柳峰玩味的看著李母,嗤笑道:“本將都沒說是何事,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李母一噎,顯得有些心虛,旋即又鬆了一口氣,不是為了柳夫人遇刺的事情就好。
“李忠何在?”柳峰不想跟一個無知婦人掰扯,點名要找李忠,李母的心又跟著提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父見柳峰不耐煩了,趕緊上前說道:“這位官爺,李忠這些天受了傷,一直在床上躺著呢,我帶你們去。”
這話換來李母一陣怒瞪,李父卻是不看。
李忠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空蕩得可憐,家裡都這情況了,李忠還去當混混,柳峰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看著床上呻吟的李忠,冷冷地問道:“聽說那天昆子帶人去找那些乞丐的麻煩是因為你,對不對?”
李忠心下一顫,想著自己也沒做什麼,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哭訴道:“官爺,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是那些乞丐太欺負人了,那天我贏了一些錢,本來好好的在街上走,一個乞丐突然撞了上來,一開始我也沒找他麻煩,誰知道沒走多久我就發現贏來的錢沒了,往回找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乞丐跟另外兩個乞丐在街上乞討。
我當時很生氣,上去問他要錢,那人卻狡辯說沒有偷我的錢,明明就是他,他還說沒有,我當時腦子一熱,直接動手,那些乞丐看了就圍攻我,明明就是他偷了我的錢,到頭來卻把我打成這樣。”
看李忠這淒慘的樣子,柳峰直覺他沒說謊,沉吟了片刻,柳峰幽幽說道:“若是現在帶你去指認,你能把那天偷你錢的那人找出來嗎?”
李忠點點頭,眼裡迸出仇恨的光芒,“那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在李忠的指認下,柳峰和馮放將那個乞丐拎出來審問,可那個乞丐一直咬定沒有偷錢,更沒有撞上李忠,其他兩個乞丐也幫著作證,他們都指天發誓了柳峰和馮放也無可奈何。
最後隻能去查那天拿著大刀的人,因著混亂,並不是每個人都急得誰拿著刀,不過刀這種東西幾個混混這邊肯定是弄不到的,倒是乞丐那邊藏著四把,問了一圈,拿三把刀的人都找到了,隻有這最後一把刀無人認領。
昆子那些人都被放了,餘少這群人還被關押著,讓餘少急得不行,電光火石之間,一乞丐突然起身說道:“官爺,我想起來了,那天打架的時候好像有個麵生的乞丐,他就是拿著刀,不過那人我沒見過,還以為是大哥叫來的幫手。”
經過那個乞丐的描述,柳峰和馮放開始在荊北城李撒網似的找,按照描述,那人應該是個中年漢子,看起來有點凶,排除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老百姓,剩下的就是那些孤家寡人,又不太合群的人受到重點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