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結果小丫頭卻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彭氏做好上去哄孩子的準備,沒想到薛一灃竟然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彭氏瞬間就都被逗樂了,笑罵道:“真是個傻小子!”
雲玥本來還有些歉疚,看都這一幕都無語了,趕緊讓春意取了兩塊大一些的豬耳朵給兩個小家夥啃,肉塊大一些也不用擔心孩子吞進去噎到了。
有了吃了,兩個鬨騰的孩子瞬間安靜了,跟手裡的烤乳豬大戰三百回合,誰也不搭理誰,彭氏笑得更加無奈了,命丫鬟仔細照顧著就沒再搭理孩子了。
酒過三巡,薛會寧臉頰已經紅了起來,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同顧晨嘮叨道:“按現在這進度,北城牆還得多久才能竣工?”
顧晨上回喝醉被雲玥整了一次現在都學乖了,同微醺的薛會寧比起來,他就像沒事人一樣,認真思考回道:“以現在的進度隻怕要明年年底才能竣工,你也知道,若是按照原先那樣子修建現在應該可以竣工了,可季將軍要把那裡當作邊防要塞,往外移了不小的距離,整個北城牆的長度加倍了,再加上高度和厚度都變了,工程量就上去了,說起來,我現在往裡麵投的銀子都超出原先的預算了,你看......”
薛會寧瞬間酒醒,後腦勺冷汗涔涔,趕忙說道:“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可定藏不了多久!”
彭氏嗤笑了一聲,嫌棄地說道:“你好歹也在朝州當了這麼多年的知府,就讓你找一個人也找得這麼費勁!你說柳家主能不心疼那些錢嗎?”
薛會寧被彭氏這麼一拆台,立馬急了,反駁道:“這也不能怪我啊!這裡明明是朝州,我們也是給荊北書院找院長,結果皇上出的啞謎竟然是青山隱隱水迢迢,秋儘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這明顯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我要怎麼去找?
朝州彆說二十四橋了,這裡連一座像樣的石橋都沒有!而且這明顯就是調侃友人的,像這樣流連於花街柳巷征歌逐舞的文人雅士可不少,我就想不通了,皇上不會真的讓我們去青樓歌坊找人吧!要真的找到人了這人能用嗎?”
這點才是薛會寧真正擔心的,一個書院的院長,品行這關就不能有汙點,若是讓書院的學子先生知道院長流連這種地方,到時候上行下效怎麼辦?
彭氏眼神徒然變得淩厲,質問地審視薛會寧,“難道你就沒進過這種煙花之地?”
薛會寧驚恐地搖頭,卻顯得有些心虛,在彭氏的逼視下,才硬著頭皮承認,“我是去過,但我隻是跟幾個好友去過歌坊,這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看薛會寧一直偷來求助的目光,雲玥忍不住笑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既然如此,薛大人可是派人去煙花之地找過了?”
“怎麼沒有!”薛會寧的聲音徒然拔高,急切地說道:“整個朝州的煙花場所能找的都找過了,彆說文人雅士了,連個肚子裡有點墨水的讀書人都沒有,上哪兒的不是富甲鄉紳就是三教九樓,或者生意人,反正就沒幾個正經人。
而且朝州這邊民風彪悍,常常有人在青樓歌房裡因為女人逞凶鬥狠,見血也是常有的事情,沒點防身本事的人還真不敢往哪裡跑!”
說起這個薛會寧就鬱悶,本來派人去那種地方是找人,結果卻抓了一堆鬨事的人回來,現在牢房的壓力大,獄卒都跟他反應好幾次了。
見薛會寧陷入沉思,雲玥隻能想顧晨求助,“晨哥哥,你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顧晨給雲玥夾了一筷子烤乳豬,哄道:“先吃飯,晚點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