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到了北城牆附近便分成兩隊,一隊去了打鐵廠,一隊去了北城牆下。
來到打鐵廠的眾人學子一開始還是蒙的,以前不曾踏入這種地方,猛然一見還有些新奇。
南宮煜坤早就收到消息,過來同領頭人打招呼,溫文爾雅地打量著眼前這些讀書人,緩緩道:“諸位有禮了,我是這裡的管事,也是負責人,你們既然選擇來打鐵廠,就要聽我的吩咐,鍛造之事你們不懂,就讓師傅教你們最簡單的打器,還有就是搬運材料,你們可以自行選擇。”
一眾學子聞言,有些躍躍欲試,雖然他們是讀書全大多是北方這邊的,身材高大,力氣也不,有人挑了搬閱活,有人挑了打器的活,倒是沒生出什麼齷齪。
有人見南宮煜坤舉手投足皆是優雅,氣度不凡,好奇地問起了他的身份,得知他也是飽讀詩書之後,之前還不願意過來的那些人仿佛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這會兒再也沒人抱怨什麼,全都咬牙受著。
北城牆那邊,接待眾多學子的是季恩陽,過來的學子看到氣勢淩厲的季恩陽一個個都膽戰心驚,原先還想著偷懶的人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什麼心思都拋之腦後。
季恩陽和管事合計了一下人數,審視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讓副將帶著他們去乾活,半路上,他們看到好些抬著石條的工人,一個個紛紛變了臉色,“這石條有多重?”
“五六十斤吧,出入不大。”副將輕鬆地道。
那些學子則是震驚得不知所措,他們剛剛看到的是兩人抬著石條,上麵有的是三條一起有的是四條,還有一人肩上兩邊各扛著一條石條的,不過這種大多是壯漢,他們這些人隻怕兩人合起來抬一根就夠嗆。
龔展和龔舒這次也在隊伍裡,兩人一直認真聽著副將話不敢吭聲,聽到這裡才忍不住問道:“將軍,拿他們一的工錢是多少?”
副將回頭看了龔舒一眼,見他舉止不一般,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有些詫異這樣的人願意來吃苦,話的口氣不自覺緩和了下來,“我們這裡乾活是按照一跳搬的石條來計算的,想搬運這樣一條石條是五文錢,要從那邊越這邊,距離有些遠,他們一下來大概能來回二十幾趟,也就是一大概賺個一百多文,以前並不是這麼算的,後來將軍覺得不公平,才換了這種算法,你們看看,那邊有個人負責登記的,隻要搬過來一條石條就能從管事那邊拿到一個牌子,到了晚上統一拿著牌子去換工錢。”
龔家兄弟兩一個勁的點頭,讚歎道:“這個法子好,這樣大家就不會因為做得多卻跟彆人拿一樣多而心裡不平衡,而且管理也方便。”
都是士兵看著,那些乾活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搶奪彆饒牌子,倒是安全得很。
副將讚同地點點頭,對腦子活泛的龔家兩兄弟印象很好。
話間,一群人已經到了搬運石條的地方,有許多工人在打磨石頭,不過這裡顯然不是采石的地方。
副將同眾人解釋道:“石條是從外麵運過來的,這種活你們絕對乾不了,打磨石頭有講究,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好的,搬運石條最適合你們,現在你們可以自己決定要合作還是單乾,工錢之前好了給你們一百文,但也不是沒有要求的,看在你們是讀書饒份上,將軍對你們放寬條件,若是一想拿到一百文一個人至少要搬運十五條,沒問題吧?”
眾人麵麵相窺,他們能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