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持也看到顧晨,朝兩人大步流星跑過來,一上來就數落道:“我說你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臭丫頭生兒子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沒跟我說一聲的,老頭子到了今天才知道!”
而且是從街上議論的百姓嘴裡聽說的!
季恩陽後退了兩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顧晨則是聳聳肩,一臉無辜,“持老先生,這事還真不怨我,當初孩子一出生我就派人去蒼古巷報喜去了,還想著給我兒子弄點好東西回來呢!結果您不在,之後孩子洗三的時候雷管家又去了一趟,門還是緊鎖著,前幾天去送帖子,還是沒人!您說我能怎麼辦?”
“你......”慕容持瞪大眼睛氣到臉都鼓起來了,不過他也明白這事怪不到顧晨頭上,便重重哼了一聲,昂首高傲地往前麵席位走去。
顧晨見季恩陽還杵著不動,用腳踢了他一下,笑罵道:“還打算繼續站下去給人當猴看嗎?”
季恩陽回過神來,見周圍確實不少人在看他,臉色一黑,二話不說朝慕容持追去,正好坐在慕容持身邊。
慕容持嫌棄地翻了翻白眼,“怎麼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子!這回又想乾嘛?”
彆人看到他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隻有季恩陽這個另類每次看到他都黏上來,但每次黏上來總沒有好事!
現在弄得慕容持都有些怕了他了。
季恩陽訕笑了兩下,恢複正色,“持老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您看北城牆那邊年後就可以徹底竣工了,就想問問今年還要不要讓書院的學子來北城牆乾活?畢竟是最後一年,一些沒有經曆的學子隻怕會留下終身遺憾。”
慕容持不可思議地看著季恩陽,罵道:“你這臭不要臉的,想要廉價的苦力隻說就是,還什麼錯過這次機會就會終身抱憾,我呸!他們巴不得抱憾終身呢!”
季恩陽再次訕笑,解釋道:“持老先生,我這不是為了書院著想嘛!聽說去年隻要在北城牆待上兩個月的,那精神麵貌都恍然一新的,聽說今年書院也進來了不少新生,難道您不想磨練磨練他們?
當然,也不能說我就沒有私心,大冬天的北城牆那邊走了不少人,自然也招了不少人,但合計起來還是偏少,眼看就快要收尾了,我需要更多的人力幫忙,咱們合作也是共贏不是?”
季恩陽是真的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口乾舌燥才讓慕容持應下這事,學子的工錢也從之前的一天一百文漲到一天一百二十文,不過下限是一天挑十八根石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