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這邊,馮放將情況稟報薛會寧,“大人,仵作已經驗過了,郭固是死於急症,並無被人毒害的嫌疑,屬下認為此事可以以病故結案。”
薛會寧放下手中的書冊,眼中若有所思,“你可是打聽清楚了,郭固好端端的怎麼就病故了?”
明明之前還好端端的,鬨騰的時候精力十足,一夕之間就死了也太突然了。
“這......”馮放有些一言難儘,無奈將郭固那些破事和盤托出,“大人,這郭固心眼比針眼都小,因為被奪了秀才功名一直對柳家和柳氏一族懷恨在心,可他報複無門,也隻能徐徐圖之,不時說說柳家的壞話什麼的,上不得台麵,,可是這回柳家建了私塾,還聘請了秀才舉人過去當先生,這郭固心氣更加不順了。
以前說柳家壞話的時候還藏著掖著,現在完全是不管不顧,逢人就說,而且顛倒黑白,沒一句是真的,可他萬萬沒想到,因為他說的那些話會把兩個侄子侄女招過來,跟他哭窮要銀子,結郭固怎麼可能會給銀子,對那兩個孩子態度很是惡劣,一下子就露餡了。
又被當眾退親,氣得吐血暈了過去,那兩個孩子在郭固吐血昏迷的時候把郭家糧鋪搬空了,人家也是跟旁人打過招呼的,再加上郭氏當初確實幫襯了娘家許多,兩個孩子要那些糧食也不能說過分。
可郭固不這麼想,他心眼那麼小,哪裡受得住,結果知道這事病情更加嚴重,又被送進醫館,後來接回家後,跟他定親的女方一家夥同郭固的大伯演了一出戲,哄著他同意退親,郭固醒悟過來去衛家鬨事,衛家又怎麼會怕他?鬨騰了之後衛家老頭子塞給郭固二兩銀子說是補償,估計是這個原因傷了郭固的自尊心,他當場就倒下去了。
卑職可是把人送去醫館又送回家,還讓隔壁的漢子盯著這才回去的,誰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
馮放也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沒他什麼事情,吃力不討好不說,到頭來還死人了,這叫什麼事啊!早知道昨天就不該送人去醫館了!白白浪費了幾百文錢!
馮放心裡正在瘋狂的吐槽,薛會寧揉了揉眉心,示意馮放下去,自己跑去找顧晨。
兩人站在北城牆上,俯瞰城牆內外的風景,一側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在綠色的儘頭就是匈奴的地盤,另一次是繁華醉生夢死的荊北城,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藏著人生百態。
顧晨負手而立,緩緩問道:“今天這麼好的興致上這兒來找我!”
薛會寧喘息了兩下,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願意上來啊!爬這些台階都能爬死我!我是有件事想問問你,郭固死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