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大人,事到如今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三皇子這脾氣從邊境戰敗之後就越發陰晴不定了,以前在王都的時候還有沮渠集大人可以安撫他,這次沮渠集大人沒有跟來,我們還真招架不住這位祖宗啊!”婁煩寶方一臉焦躁,說真的,他壓根就不看好渾邪蒙,也不知道沮渠集為何那般支持他,白瞎了那一身好才學!
沮渠雋冷笑了兩聲,事不關己地說道:“我有什麼法子?說起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婁煩大人的事才對,畢竟我還是您的下屬,要聽您的吩咐,這連您都沒辦法的事情,我能有什麼法子?如今我尚且可以用大哥來勸一勸三皇子,但有些話說得多了三皇子必定不愛聽,反而適得其反,最好的法子就是婁煩大人趕緊讓祁瀾國皇帝召見我們,這樣三皇子肯定不會再這般輕易動怒,您說是不是?”
婁煩寶方臉色微沉,犀利地打量著沮渠雋,“若是我有辦法讓祁瀾國的皇帝召見我們又何須在這裡跟你扯皮?”
沮渠雋放肆地笑了,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婁煩大人,彆人不知你,我還是了解一二的,你跟慶王也不是毫無往來不是嗎?我們進入祁瀾國境內的時候,你幾次收到密信,三皇子不知情,可我卻看見了。
這些事情是在我們進了祁瀾國才發生了,除了慶王我可想不出第二個給你送信之人!既然你跟慶王有交情,何不請慶王幫忙,隻要祁瀾國的皇帝召見我們,三皇子鐵定不會再找你們麻煩,兩全其美不是嗎?”
婁煩寶方因為沮渠雋的這一番話而起了殺心,隻是被他很好的掩飾下來。
沮渠雋見他不答,得意地說道:“其實你也可以拒絕,畢竟這是你的私事,我也無權過問,隻是三皇子那邊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你真的不想幫忙?”婁煩寶方神色陰沉地看著沮渠雋,見他不為所動,深吸了一口氣,果斷轉身離開。
半個月後,一隊人馬進了陽城,朝驛站緩緩前進。
驛站內的匈奴使臣也接到了慕容炎的傳召。
渾邪蒙怒而拍桌道:“哼!我們到陽城都半個月了,祁瀾國的皇帝說什麼都不肯見我們,一直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現在穆雪國的使臣來了他才鬆口,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匈奴嗎?”
婁煩寶方幾個的神情也不大好看,一個個麵麵相窺,皆是沉默。
沮渠雋似笑非笑地同婁煩寶方說道:“婁煩大人,這穆雪國的使臣來陽城的事情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婁煩寶方心下一咯噔,見渾邪蒙看向他,當即沉聲否認搖頭,“這些日子我可是都跟你們待在一塊,你們知道的消息就是我知道的消息,你們不清楚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清楚。”
說完,婁煩寶方警告地盯著沮渠雋,沮渠雋抿嘴一笑,不再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