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雋玩味地接過紙條,看過之後臉色驟變,眼神徒然變得淩厲,“慶王殿下,您為了不讓三王子醒過來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竟然不止是派人去刺殺柳夫人,還派人潛進皇宮伺機而動,您讓婁煩寶方配合您,具體是配合什麼呢”
那紙條上麵前半段明顯是安撫婁煩寶方,告訴婁煩寶方計劃萬無一失,雲家之人到不了陽城,後麵是讓婁煩寶方後麵配合他實施計劃,隻是紙條上麵並未說這個計劃,顯然那個時候婁煩寶方已經知道慶王的計劃。
麵對沮渠雋咄咄逼人的視線,慶王則是一臉驚詫,連連喊冤,“皇上,臣可是半點也懂匈奴話更不懂匈奴的文字,隨便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什麼臣都不清楚,怎麼能認定這就是臣寫的呢”
看慶王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慕容炎更加憤怒,大喊道“傳木梁,容娘”
話音剛落,慕容炎直勾勾地盯著慶王,冷笑道“朕就讓你心服口服”
木梁和容娘出來的時候眾人還不明就裡。
慕容炎同兩人吩咐道“說罷,將你們怎麼認定慶王的經過告訴這裡所有的人。”
“是”容娘平靜地應下,對上慶王的目光毫不躲閃,不緊不慢地回道“那紙條是皇親貴胄使用之物,上麵的墨是鬆香墨,隻有皇室才能使用,而紙張上麵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香料的氣味兒,那些氣味配不上紙張和墨水,屬下和木統領順著這個線索排查,終於在陽城的一處宅院內搜出這些東西,紙張,鬆香墨,還有一模一樣的香料。”
眾人聽了皆是詫異不已,沮渠雋使勁兒地聞那紙條,忍不住吐槽道“你這鼻子比狗還靈敏為什麼我就沒聞出來”
三王子瞪了沮渠雋一眼,沮渠雋訕笑著做了閉嘴的動作。
容娘淡淡瞥了沮渠雋一眼,繼續說道“原本找到這些也不能認定就是慶王殿下,可我們在拿宅院裡抓到了一個人,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容娘含笑看向慶王,“若非人贓並獲屬下也想不到那人竟然跟慶王殿下有瓜葛,想必慶王殿下已經知道屬下指的是何人了吧蕭郡王妃,說這個名頭可能大家不知道,昔日風光無限的世家東方家,大家應該不陌生吧”
匈奴和穆雪國之人雖然沒見過東方家的人,不過對東方家卻是不陌生,畢竟東方家也是風光無限了幾十年,相當於赫連家在匈奴的地位,絕對不能小覷,誰也沒想到這樣的龐然大物會那麼輕而易舉地被乾掉,換成雲家上台。
想到這裡,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雲玥,那個美麗神秘高貴的女人。
三王子自詡風流,看不起女人,可對著雲玥不知為何他打心裡犯恘,不敢輕慢。
容娘環視了一圈,將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嗤笑道“那位蕭郡王妃就是東方家庶出三房的女兒,當年東方家還未倒台之前嫁給蕭郡王當繼室,這些年蕭郡王府已經沒落得連個普通的商家之家都不如,屬下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那宅院裡抓到東方靜。
那女人很狡猾,一開始還使勁兒狡辯,好在木統領有經驗,將人抓了審訊一頓那女人就把什麼都招了,她說她是慶王養在外麵外室,一直幫慶王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將慶王殿下贈與她的定情信物交出來,慶王殿下,您看看這是不是您的東西”
容娘從懷裡取出一荷包,慶王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