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白家主母高興地站了起來,一掃這些日子的陰霾,迫切地說道:“老三家的,我這裡還有不少壓箱底的東西,你挑著一些去給南宮小姐下聘,還有你公公那邊,之前也準備了一些,都帶走,還有......”
看白家主母這般高興,屋子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歐陽氏命人送了新鮮熱乎的吃食進來,恭謹乖順地請唐婉兒和白函俊食用,臉上始終帶笑,就算聽到白家主夫妻倆給白函俊準備了聘禮也是麵不改色,單單這點就比她婆婆強多了。
唐婉兒和白函俊對視了一眼,將歐陽氏誇了一通。
白家主母的心氣越發順了,拉著唐婉兒念叨道:“這些天總算是有件讓我高興的事情了,你是不知道,你大嫂這些天見天兒上我這兒哭嚎,老婆子還沒死的就被她招來這麼多晦氣,我看她巴不得老婆子早死好給她騰位置!”
眾人嚇得齊齊變了臉色。
白函俊趕忙寬慰道:“奶奶,大伯娘不是那個意思,您可不能多想,若是不想見大伯娘您就不讓她過來不就成了,何苦弄得自己這般上火?”
“是啊,函俊說得對,您不想看到大嫂就不看,她還敢忤逆了您不成?”唐婉兒憋著一口氣,板著臉說道。
歐陽氏站在邊上很是尷尬,事情因她而起,再加上他們指責的對象是她婆母,她就更加不好吱聲了,說與不說都裡外不是人。
白家主母歎了口氣,搖搖頭,“不說她了,越說越難受,反正她怎麼折騰都一樣,再鬨下去了不用我出手老大都會處置她,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唐婉兒給白函俊遞了個眼色,白函俊立馬意會地上前,樂嗬嗬地說道:“奶奶,您知道嗎?孫兒這次出去碰到了不少好東西,還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呢,我跟您說......”
當天傍晚,白家主夫妻倆給白函俊準備聘禮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夫人的院子裡再次打砸了一堆東西,二夫人心裡不痛快,因著大夫人這幾天陰氣沉沉的也不去大房訴苦,主母那邊上次被訓怕了,也不敢再去挑火,便自作聰明地跑到三房的院子外麵說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不巧,白景洋三兄弟正好過過來商量同南宮家聯姻之事,將二夫人那番話聽了個全。這下不用三房的人出麵,白景洋的二哥就上手了,當著下人的麵狠狠扇了二夫人一巴掌,讓她滾回娘家。
這話對嫁做人婦的女子來說可是極其嚴重,二夫人當即蒙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白景洋的二哥卻是直接讓身邊的小廝和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去給二夫人收拾行李,打定主意要送她回娘家。
二夫人這回是真的怕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弄得白景洋很是尷尬,雖然心裡惱恨二夫人不講理,嘴上卻還要替她求情,哪知他二哥這次是鐵了心要收拾自家媳婦,壓根不聽勸,三房外麵的事情鬨大了,連白家主母都驚動了。
等白家主母派人過來二夫人已經被白景洋的二哥壓上馬車了。
二房這一出鬨得整個白氏族人都知道了,大夫人見了才知道害怕,發熱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她對白家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沒了她白家還可以有新的大夫人,而她沒了白家大夫人這個身份可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