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宇一臉困惑,“哥,你是怎麼看出另一個男子家境不好的?”
那個叫餘嫦的姑娘家境不怎麼樣他倒是看得出來,一般好人家的姑娘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潑婦一般跟市井小民理論半天,還撒潑耍狠,一點禮教都沒有,不過另一個男子倒是很正常,一直沒吭聲,應該說那三個男子都沒吭聲,若不是柳文琮說了這麼一句他都不會留意到那個男子。
柳文琮玩味地勾了勾嘴角,等小二把早點送上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昨天他們五個一進來,為首的那個男子一開口就要三間上房,語氣淡漠,顯然是個闊綽的主,而那個蒙麵姑娘一直跟為首的叫做子容的男子很親近,若不是定親的關係就是有些血緣關係,那個姑娘腰間掛的玉佩起碼值個百兩銀子,所以他們兩個家境一定不差。
再說那個青衣男子,那人雖然低調,至始至終不言不語,可一些小動作還是看得出來他不喜歡跟市井之人混在一起,而且衣裳平整講究,非富即貴,而另一個男子在他的映襯下就顯得不倫不類了,雖然身上的衣裳質地不錯,可隻有八成新,而且過時了,還有些皺褶,不過衣裳乾淨,看樣子男子挺愛惜那身衣裳的,你說那男子家境真好的話會這樣嗎?”
柳文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猛吞了吞口水,大口大口吃起早膳。
柳文琮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你哥虐待你了嗎?怎麼跟餓死鬼似的?”
柳文宇煞有介事地搖搖頭,“你沒虐待我,就是總用智商碾壓我!娘說了,我要多吃一些好好補補,爭取贏過你!”
柳文琮:“......那你吃吧,撐不死你!”
最終的結果就是柳文宇吃撐了,把柳文琮給氣得半死,兄弟倆牽著馬出了客棧,在鎮子上逛了一圈,買了一些新鮮的乾糧才繼續趕路。
走了一圈的柳文宇總算沒那麼撐了,精力十足地喊道:“我們出發了!”
兩人出了鎮子立馬策馬狂奔,越往南邊走天氣越暖和,若是碰上刮東南風的日子還能熱得他們脫到剩下一身薄薄的春衫,若是變天了有的時候不得不將襖子穿上去,折騰得柳文宇想罵娘。
兄弟倆趕了兩天的路,結果又碰上了那五個人。
見他們停靠在官路上麵,柳文琮抬頭看看天色,這不是晌午也沒到黃昏的,這群人停在那裡肯定出事了,柳文琮下意思地就要避開。
兄弟倆當作沒看見那五個人,想直接繞過去,卻不想被對方喊住了。
餘嫦攔在官道上不讓柳文琮他們過去,焦急地說道:“兩位公子,能不能借我們一匹馬?等到了江南我們會還給你們的,我們還可以付銀子。”
柳文琮皺著眉頭,目光落到徐子容他們四個身上,發現他們的身後一匹馬躺在地上喘息,口吐白沫,看樣子快不行了,目光回到餘嫦身上,柳文琮想都不想就拒絕,“我們沒有義務犧牲自己幫你們,你們五個人,不是還有三匹馬嗎?請讓開。”
餘嫦急了,“等等,等等,我們就是想請你們幫幫忙,我們會給銀子的。”
“我說了讓開這位姑娘聽不懂嗎?”柳文琮也有些怒氣了。
餘嫦氣得直跺腳,“我都求你了,你這人的心腸怎麼這麼硬?再說了,我們又不是讓你們白白幫忙,我們會給報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