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群散了,徐子容忐忑地過來,不複往日的淡漠,“白鶴兄,現在怎麼辦?那個公公為何要把那張紙收起來?可是你給了他好處?”
高白鶴目光淩厲地射向徐子容,冷哼道:“若是給他好處他還會收起那張紙?蠢!若是我被你連累就彆怪我高家無情了!”
徐子容臉色一白,勉強扯了扯嘴角,寬慰道:“那不過是個小兒之言,就算皇上真的知道了我們也可以替自己辯駁,皇上總不會不信我們而信一個黃口小兒胡謅吧!”
高白鶴氣消了一些,眯著眼說道:“讓人去查一查那兩個人的落腳的客棧,本公子不剝了他們的皮就不姓高!”
徐子容心下一鬆,他心裡也恨,既然高白鶴要出手了,他就可以坐壁上觀,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那張紙的問題。
想到這裡,兩人一齊往趙勵離開的方向走去。
趙勵回到院子裡,同慕容炎恭敬地行禮之後,上前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許久,屋子裡的人豎著耳朵偷聽,卻是什麼都沒聽清楚,之間慕容炎冷淡的臉上有了些笑意,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滑宗心下一鬆,不是壞事就行!
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全是冷汗,腳都緊張到抽筋了。
不等他徹底放心,外麵的下人便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外麵有兩位公子求見。”
“哦?什麼人?”
“他們自稱是青山書院的學子,一個叫高白鶴,一個叫徐子容。”
慕容炎看向滑宗,滑宗的心又提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這兩個人都是學院的學子,一個是高家的人一個是書香門第徐家的人。”
十方書院的院長彭坤點點頭,附和道:“這徐家也有不少人入仕,官職最高的應該是徐太傅了,不過徐太傅一家都在陽城,徐子容應該算是旁支的。”
慕容炎點點頭,同那人說道:“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進來了吧。”
趙勵趕緊讓人搬來屏風遮擋。
高白鶴和徐子容進來才發現竟然四大書院的院長都齊了,還有一些盛名在外的大儒也在其中,兩人頓時不安了起來,恭謹地給慕容炎行禮,“草民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說你們有要事要見朕?”屏風後麵傳出慕容炎漫不經心的聲音。
兩人越發沒底了,高白鶴斟酌道:“啟稟皇上,草民前來主要是為了剛剛園子裡的鬨劇,那個誹謗我們的小子在路上跟我們起了一些爭執,今天我們見他也來了就好心給了他一副筆墨紙硯,哪知對方不僅不知感恩,還將我們羞辱了一番,請皇上明察。”
慕容炎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臉色卻沉了下來,趙勵心下一咯噔,趕緊將東西拿出來呈上去。
高白鶴和徐子容則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他們就是以為趙勵會把東西交給慕容炎過目才趕過來先下手為強的,沒想到皇上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早知道他們就不要這般心急了。
屏風後麵的慕容炎將那張紙仔細看了一遍,沉默了許久,久到其他人都不安了起來。
“趙公公,將東西呈給諸位過目。”慕容炎隨手一扔,那張紙進了趙勵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