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中的柳文君披著一身秋衫望著窗外的月桂陷入沉思,如果昨天她娘說得話隻是讓她心悸,那麼今天慕容逸吉的舉動就是讓她動容了。
綠萼腳步輕盈地進門,見柳文君起身,連忙行禮道:“小姐,奴婢已經轉達了您的意思,三皇子聽了並未有任何不悅,反倒很高興的樣子,隻是囑咐了奴婢兩句就走了。”
柳文君衣袖下的拳頭莫名的緊了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當天下晌皇後和慕容箏收到消息送了一些補品過來,就連烏家兄妹也送了東西,倒是令雲玥驚了一把,頭疼地同顧晨說道:“看來孩子們的事情不能拖了,先問問君兒的意思,等君兒的事情定了事情也就明朗了,否則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之前還不情不願的顧晨這會兒也讚同地點點頭,沉吟道:“我這兩天找機會探探三皇子的口風,你也問問君兒的意思。”
顧晨才做了決定翌日宋婷婷就派嬤嬤上門探望柳文君。
柳文君不得不出來見客,雲玥便提出帶宋婷婷去群芳菲賞花。
因著邀請的是一國之母,雲玥也不敢怠慢,早早帶了一群兒女去群芳菲做準備。
帝後一群人浩浩蕩蕩過來的時候群芳菲裡麵已經收拾好,院子裡更是儘量往舒適了布置。
慕容炎見到這萬畝花田當即興衝衝拉著宋婷婷去了花田中央的涼亭,還讓人備了文房四寶,看樣子是打算大展身手。
幾個小輩則在花田裡穿行,小一點的孩子在前麵打打鬨鬨,如柳文念幾人,大一些則穩重一些,跟在他們後麵緩緩前行,如柳文君等人。
慕容逸吉一直走在柳文君身後,落她半個步子,等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才能近距離和柳文君說說話,也不故作矜持了,當著眾人的麵毫不避諱的直接問道:“君兒妹妹的身子可是好利索了?秋日風涼,在外麵這麼吹風合適嗎?”
柳文君眼睛一眯,頓了頓,溫婉地笑道:“多謝三皇子關心,文君無礙,歇一晚便沒事了。”
“這就好,若是不舒服不用強撐著。”慕容逸吉溫聲道,明明說著關心的話,心裡也是在意,卻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仿佛兩人是認識多年的老友,已經可以熟稔到自然而然地問候。
這種感覺好像慕容逸吉已經將柳文君當成了他的東西一般,柳文君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遂漸漸落在眾人後麵,等其他人走遠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柳文君才輕聲問道:“三皇子的話容易引起歧義。”
見柳文君一臉嚴肅,慕容逸吉望著柳文君認真地回道:“我並不這麼覺得,逸吉心悅君兒妹妹,從君兒妹妹第一次進宮,我們第一次見麵開始,逸吉就一直念著你,這些年即使見過各種各樣的女子,她們各個貌美如花,或溫婉大方矜嬌持重,或能歌善舞嫵媚動人,亦或是靈動活潑妙語連珠,可從未又一個人讓我動容,我的心裡至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也是真心想要求娶柳文君姑娘為三皇子妃,不知君兒妹妹意下如何?”
柳文君驀地回頭,一雙美目瞪得圓遛,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
慕容逸吉心下好笑,“怎麼?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