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後院用早膳的慕容箏聽到這消息直接把嘴裡的羊奶給噴了,一臉不可置信,爾後便是風風火火跑去找慕容炎,控訴道:“父皇,您怎麼能冊封君兒姐姐為三皇子妃?那女兒怎麼辦?”
慕容炎心情極好,眉頭一挑,漫不經心地敷衍道:“怎麼了?你君兒姐姐怎麼不能做三皇子妃了?父皇告訴你,你三皇兄可是等了你君兒姐姐好幾年,這些年你三皇兄身邊連個母的都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看在你三皇兄一片癡心的份上少說兩句,嘴角往上揚,去跟你三皇兄道個喜,你三皇兄定會更加疼愛你的。”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說的慕容箏因為慕容炎這番話竟然語塞了,生生憋紅了臉,等她出了屋子腦子還是跟一團漿糊似的,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竟然走到了慕容逸吉的門口,遲疑了片刻,慕容箏還是敲開了慕容逸吉的房門。
慕容逸吉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猛地看慕容箏眼眶紅紅的,神色一斂,嚴肅地問道:“可是誰欺負你了?沒事,跟三皇兄說,三皇兄幫你出氣。”
慕容箏恍惚想起兒時的他們,當時慕容逸吉也是像這樣不問緣由地護著她,又想起剛剛慕容炎說的那番話,慕容箏蒼白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含淚說道:“箏兒沒事,就是想跟三皇兄說聲恭喜,恭喜你如願以償。”
慕容逸吉聞言雖然高興,卻還是擔心慕容箏,隻是慕容箏已經找了借口匆匆跑了,分明不想讓他追上去。
皇帝賜婚的旨意也從赤霞鎮傳了出去,不過幾日的功夫已經傳出了夔州地界,估摸著不用一個月的時間整個祁瀾國都會知曉三皇子慕容逸吉和鎮國公長女柳文君的婚事。
柳文君及笄這日,冷清了好幾年的柳府突然熱鬨了起來。
柳明柔早早帶了一幫人過來幫忙,一進門就數落道:“你說你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賢貞夫人,竟然落魄到隻有那麼幾個下人服侍,這些我也不管了,可你不能在君兒及笄這日還這般模樣,你看看這柳府外麵的野草長得多旺盛?都快趕上荒郊野嶺了!”
雲玥脖子瑟縮了一下,委屈巴巴地捂著腦袋,“娘,這事不能怨我!是您那好女婿說的,他說‘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這不是依著他嘛!”
“我呸!人家陋室的台階也隻是長了青苔,你們家倒還,台階是長了半人高的野草!你拿什麼跟人家比什麼?還不趕緊叫人去收拾!”柳明柔氣急敗壞地吼道。
雲玥被她嚇得心肝兒顫,趕緊遛了,隻留柳文君下來滅火。
對著自己疼愛滿意的外孫女,柳明柔立馬換上一張無比慈愛的笑臉,說話的聲音都輕了許多,就怕嚇到自個兒寶貝外孫女,“外祖母知道你的親事定了,這裡有些東西是之前給你準備的添妝,今兒你及笄,外祖母就一起帶過來交給你了,都是外祖母和外祖父的心意,好好收著。”
說罷,柳明柔轉身將地上一個中等的紅木箱子搬起來,直接放到柳文君的桌案上。
柳文君好奇打開一看,嘴角抽了抽,“外祖母......這些全是金銀珠寶......我......”
柳明柔打斷柳文君的話,慈愛地說道:“外祖母知道你不缺這些東西,可這些都是我們的心意,外祖母知道你娘給你準備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雲家有的你們家也不缺,乾脆直接給你這些東西比較實際,放多久都值錢,還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