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樂聽著這話道“師兄,你們一路坐船到了杭州?路上用了幾日,我之前看唐宋詩文,李太白詩中的三峽果真崎偉非常?”
林開雲聽得這話,才認真的打量了下這個師弟。如今不過十歲,聽聞已取得童生,不過在任自中的口中,得知他從小身體不好,似乎有心疾,就是所謂的心臟病,先天性的,這在古代可沒辦法。
記得前世有個同學就是先心病,還是很嚴重的,做了兩次開胸手術才好。
如今這在現在可是沒辦法的事情,雖說是長子,但是謝家可沒有給他壓力,聽聞其考童生試時還是偷著報的名,當然從他的字就能看得出來,有樂,有樂,希望他有歡樂。
林開雲看得出他很好奇自己的一路的行程,如今看著他愛不釋手地看著那些各地特產,就知道他有一腔遠走高飛的心。
這是自己有一腔各地遊走的心,但是沒有一副好身體啊,也是很無奈。
看著兩雙好奇的眼睛,乾脆請兩人坐了下來,吩咐知書備好茶水,林開雲便從嘉州登船開始講起,細細講起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
一邊說一邊將當地采買的小東西指出來給他們看看,給他們講一下當地的特產,風景之類的,講到三峽必要要提到白帝城,看著謝有樂越來越亮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想親自去一趟。
當然林開雲沒有告訴他們纖夫的辛苦,民生艱苦之類給他們講,他們也不能理解,本身就是豪門大族,或許還會問何不食肉糜?
實在沒必要告訴他們。
林開雲看著還在回味的謝有樂,還有拿著竹編小豬玩耍的謝其瑩,轉頭看向知書“知書,你去將我之前畫的畫拿出來。”
之前林開雲留下的畫,不僅有告誡自己的意思,也存有將來帶回家給林家人看看的心思,如今倒是提前可以給他們看看。
林開雲這段日子大概畫了有7、8幅,雖說自己的畫不成氣候,但是具體是什麼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將最開始的畫找出來,一一給他們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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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州和任自中兩人一起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才回房間,回到房間發現自家夫人正在等著自己。
“相公,你可知今天有樂說了什麼?”
謝知州揮手讓丫鬟們下去,自己快速的將衣服脫了下來,洗漱後,聞了下沒有酒味了,才上前道“說了什麼?”。
“怎麼了?發生何事?”謝知州對自己長子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尤其是這麼多年隻得一子,由不得他不小心。
“今日他和其瑩在子遠那呆了一下午,晚上想著你和師兄有事要談,我便安排有樂同子遠一道用餐,可是其瑩那丫頭說什麼也不回來。”謝夫人抬眼觀察了下謝知府,看著他好像沒有什麼不滿意的,繼續道“丫頭喊不動,我便親自去了,沒成想子遠正給他們兩個講一路所聞,我也聽了一耳朵,彆說聽起來精彩極了,仿佛自己也親身經曆了一般。”
聽到這話,謝知州喝了口茶道“哦,這小子還有說書的本領呢?”
“老爺,這子遠可是讀書人,聽聞其才十四歲可有秀才功名了,怎麼能去說書了?”謝夫人聽不得這話,趕緊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