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樣子便知道怎麼回事,如今《翰林報》一事還沒有消息了,這都是大家的心血可不得問嗎。
“等會我便去找掌院。”
這剛下朝了,他們都八卦得不得了,林開雲想著他們翰林院都如此,此刻京中大大小小的衙門恐怕都在議論兩位部堂打架一事,雖說罵戰不少,所謂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這放在朝臣上也是合適的。但是上升到打架的畢竟是少數,估摸他們掌院如今心裡也蹊蹺著呢,說不得也找人在商議此事。
果然等他找掌院的時候發現人不在,說是下朝之後就沒回來,如此林開雲也沒辦法了。隻得再找時間。
吃過飯食,下午林開雲隨跟著眾翰林到了外書房,今日該他上手,將東西一一準備妥當。
此時大殿內氣氛就很微妙。
耿越澤站在下首,正德帝靠在軟榻上。
在正德帝看來,戶、禮二部相爭沒什麼,他從來不要團結一致的朝堂,如今禮部丁無為是反對改革的代表,他雖心有不滿,但也不會動他,內隔眾任平正在強勢,也要給耿越澤幾分臉麵,餘下幾人從年級上說就抵不上任平正。
而且耿越澤這個戶部尚書做的不錯,雖然沒有生財的能力,但戶部管的還是不錯。話又說回來,他又不是商人,哪裡有生財的能力。正經進士出身,滿朝文武不反感銅臭也算不錯的。
不是人人都是林開雲的。
總的說起來不管是耿越澤還是丁無為,在大是大非上都沒問題,餘下的一些小問題都不算大問題。
大殿內,正德帝不說話,他們這些隨侍的翰林們也都繃緊了身子,生怕哪裡沒做好,弄出了聲音。
前兩日剛下了一場雪,此時大殿內地龍的熱氣傳上來,正德帝將腿上的褥子揭開,“錢莊一事你找那小子多問問。”
耿越澤躬身:“是!”
看著他的低下的頭顱,正德帝眯了眯眼:“此事關係重大,民間聲音可不小,禮部掌教化之責,國子監的學子們可要安撫好!”
耿越澤繼續躬身“是!”
林開雲聽著此話,無視周圍打量的眼神,繼續寫自己的。
半晌聽得正德帝道:“你去吧!”
正德帝欠身喝了口茶,指了指桌上奏折,何彥宵便上前拿起最上麵一本開始念。如今何彥宵被推為侍讀學士。
“廣州知府謹奏,十二初五新式海船完工,已下水實驗……大獲成功。”
何彥宵念奏折時,心跳很快,新式海船之前可沒有一點消息。後方的林開雲埋頭狂記,這些都是史料,如此他們翰林院編史的時候才有依據,得認真寫下來,不能有意思錯誤,要知道一字之差謬之千裡。這個時候隻能是登記原話。
同時林開雲記的同時還要思考,此刻聽到海船便知道怎麼一回事,如此說來開海第一步成功了,有了不輸於西洋的海船,那他們想要去西洋又有何難。
總之,這是好消息,當初同瓊州商議的具體細則雖然不知,但一起修建海船還是知道的,如今第一膄下海了,下一膄還會遠嗎?
而且這還是他師傅上書的,也就是說他師傅是主導人。挺好,至少說明正德帝對任家暫時還是滿意的。
“下海了?”正德帝大笑一聲,“不錯不錯,不過兩年時間便下海了,任自中乾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