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鈴接通電話,蘇建波的聲音傳過來,她聽了兩句,明白了蘇縣長的意思,隨即告訴蘇建波:“蘇縣長,西江縣最好的酒店,其實是我們縣政府的接待賓館,地址是在......”
電話那邊,蘇建波也沒有想到,馬曉鈴讓他去縣政府的接待賓館。不過想想既然接待賓館是最好的,那就把秋明媚送到那裡,讓她在接待賓館住一晚。
馬曉鈴掛斷電話,站了起來,似乎要出去。劉誌恒看看時間,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他的臉上雖然平靜,但是他的手,卻握的更緊了。
馬曉鈴沒有注意劉誌恒的一些異常反應,對他說道:“蘇縣長給我打電話,他的朋友喝醉了,準備送到縣政府的接待賓館住一晚,我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好幫忙。”
她要是沒有接到這個電話,那可能不會管這件事。但接到蘇縣長的電話,雖然現在已經下班,她沒有義務過去,但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馬曉鈴認為自己畢竟以後要配合蘇縣長工作,今天又是蘇縣長剛上任第一天,縣政府的接待賓館人員還不認識蘇縣長。她不想再出一些意外事件,今天出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所以她才準備過去看看。
劉誌恒聽了馬曉鈴的解釋,心情有些複雜,但他也沒有多說,隻是點點頭,臉上還帶著笑容對馬曉鈴說道:“那你去吧,忙完了就回家,我不鎖門。”
隨後等到馬曉鈴拿著包匆匆出門,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餐桌旁,突然一抬手,把自己吃的飯碗摔在地上,白瓷飯碗一下被摔的粉碎,他的臉上才露出怒意。
那位新上任的蘇縣長,想要做什麼?朋友喝醉,讓自己妻子過去?劉誌恒不相信馬曉鈴的話,肯定是蘇縣長要求,自己這個妻子馬上就答應過去,也不知道心裡是不是很高興?和那位新上任的常務副縣長在一起,是不是感覺很愉快?
這些話劉誌恒不敢在馬曉鈴麵前說出來,真要說出來,這個家就不能要了,兩人隻能分。他了解馬曉鈴的性格,但是不說出來,他的心裡又憋屈,今天白天,他在部門工作的時候,就聽到了彆人的閒話。
那些人雖然沒有當著他的麵說,但他還是偶然聽到了。那些人背著他說著他妻子馬曉鈴的話,說這位漂亮的縣政府辦副主任,說不定就會被新上任的常務副縣長看中,畢竟對方可是京城紈絝子弟,說不定就喜歡這樣的漂亮女人。
劉誌恒聽到這些背後傳言,還不敢生氣發怒,他的性格不允許他這樣。再說他也隻是縣政府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連他妻子都比不了,聽到這些話,也隻能裝作沒有聽見,痛苦也隻能在心裡痛苦。
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劉誌恒才站起來,吐出一口氣,開始收拾地麵上的碎瓷片。他現在其實想要趕到縣政府的接待賓館去,但他知道隻能想想,他去了怎麼解釋?說不相信自己妻子,還是不相信蘇縣長?
他無法解釋,隻能彎腰,默默的蹲下,把一片片的碎瓷片撿起來。打碎的碗倒是好解釋,說自己不小心摔了,馬曉鈴知道了也不在意,不好解釋的隻能是人心。
就在劉誌恒收拾餐具時,電話突然響了,他看看電話,這時候誰來電話?難道是馬曉鈴又回來了,她不去縣政府接待賓館,又沒有帶鑰匙,讓他開門?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他走到電話旁邊,馬上失望了,不是馬曉鈴的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劉誌恒不是太想接,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傳過來,“是劉誌恒?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