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玦點頭:“可。”
眼下情況並不明朗,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邪修在這秘境中。
柳飛白實力不弱,並且為人尚可,結伴而行也不是不可以。
由於天色已晚,四處亂跑,並不安全,所以柳飛白提議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順便找一找那些邪修。
鳳玦對此沒有異議。
晚上柳飛白搭了兩個帳篷。
“女子都進帳篷休息,男子都隨我在外麵輪流把守。”柳飛白道。
眾男子並無異議,至於蔣順元更沒有異議,他亦沒有想到有一日能跟著靈山聖殿的柳飛白合作,這種抱大腿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他更沒有想到的柳飛白與鳳玦認識,還對鳳玦一副很是謙虛有禮的模樣,他不由暗自思忖這鳳玦到底是何人……
“柳兄,不如你們先休息。我和我的兄弟先守上半夜,到了下半夜,我們再叫你。”蔣順元有一機會就往柳飛白身前湊,極力的表現自已。
柳飛白道:“雙方各自派出兩人輪流守夜,如何?”
蔣順元聞言一愣,頓時便明白了過來,看來柳飛白不是很信任自已,不過蔣順元也不氣,第一次遇見,人家不信任自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行。”蔣順元點頭。
柳飛白走到鳳玦麵前,“鳳姑娘,你怎麼不進去休息?”
蘇沐瑤和雲落各自進了一個帳篷中休息,靈山聖殿此次進來的還有其他的女弟子,所以是和雲落同一個帳篷。
鳳玦搖頭:“我不喜歡住帳篷。”
說罷,她起身走到一棵樹下,身形一動,掠上了大樹的枝乾,直接躺在了上麵,雙眼一閉。
看似睡覺,實則她的神識悄悄的散發出去,感應著四周一舉一動,任何氣息。
前世的殺手生活,造就了她如今的習慣。
在野外生存,從來不依靠任何人。
與其把命交給彆人守護,不如自已上陣,否則,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柳飛白見狀,不由輕輕搖了搖頭,真是個性情古怪的姑娘。
蔣順元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有帳篷不睡非得睡樹上,這是什麼習慣啊。
夜漸深,眾人也漸漸進入了夢鄉,唯有四個守夜的弟子坐在篝火旁,一雙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四個守夜的弟子為了不讓自已犯困,一開始還相互聊著天,增加點精神,但不知不覺一個個困意湧上心頭,哈欠連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四人就睡了過去。
鳳玦睜開眼眸,狹長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縷懾人的寒芒,她不動聲色的躺在枝乾上,仿佛睡著了一般。
而守在帳篷外緊閉著雙眼的柳飛白,耳朵突然動了動。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輕輕的落在了帳篷前,竟沒有引起一點動靜。是,
此人一身黑色的衣袍,一張臉陰沉而詭異,正是許久不見的血魔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