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枝全身汗毛立起,他就是等待這種時候。
“那就比比看,誰的拔刀更快吧。”
雖然沒有刀鞘,但白枝依舊將斬魄刀放在腰間,做出拔刀術的架勢。
蓄力沒有太長時間,衝刺到‘假拔刀齋’麵前。
對方瞬間消失不見。
白枝內心暗道:“好快,他要在哪個方位進攻?”
一瞬間白枝開始不停尋找四周。
彆說殺意了,就連刀鋒刺破空氣,產生的呼嘯聲都沒有。
就在白枝感到疑惑至極,發現下方有動靜,竟是‘假拔刀齋’竟然是蹲在地上,隨後狼狽爬出數米,顫顫巍巍的拔出刀刃。
這時候白枝眉頭開始緊蹙,看著對方醜陋的樣子,內心再次升起煩躁之意。
一步步靠近破綻百出的‘假拔刀齋’,白枝隨手一擊,刀刃速度緩慢到就連小孩子都能清。
‘家拔刀齋’倉皇擋下這一擊,
白枝蠻橫的力道讓‘假拔刀齋’連連後退數步,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白枝內心的煩躁之意越發嚴重:“為什麼?這種人,這種人,也配,也配叫拔刀齋?”
在‘假拔刀齋’終於剛恢複平衡,白枝下一斬擊襲來。
還是速度慢到孩童可見,但是力道卻讓他無法承受。
就這樣一次次緊逼,像是在捕獵者在戲耍獵物。
看到‘假拔刀齋’越發狼狽,白枝的煩躁越發嚴重,怒意逐漸取代理智。
“這種弱者,這種家夥!竟然敢自稱拔刀齋?!開什麼玩笑!”
白枝的內心,從質疑變成了咆哮。
攻擊的力道逐漸加重,但每次還給對方留點喘息時間。
對方每次都需要竭儘全力,才能接下白枝的隨手一擊,氣息還未喘勻,就要全力格擋下一波攻勢。
小弟們早已經被更木劍八斬殺殆儘,屍體被落成一個小型山丘。
更木劍八坐在屍體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白枝虐殺敵人的這一幕。
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白枝揮劍,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覺的讓嘴角開始上翹,更木劍八還不知道,其實這就是所謂,開心的情緒。
再看白枝和‘假拔刀齋’這邊。
白枝一直折磨著對方,從最開始的叫罵,到痛哭,再到求饒,白枝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停揮刀,每刀都有著特彆的招式和含義。
但‘假拔刀齋’已經失去了思維,滿腦子都是疼痛,可不格擋就會死,他不想死,隻能繼續格擋白枝的攻擊。
手臂早已經在刀刃的碰撞,發麻失去知覺,甚至不知道如何握住的刀柄。
‘拔刀齋’的虎口開始崩了,粘稠的鮮血不斷流出,豔紅手臂,濺在身上。
不知不覺,一抹亮光從地平線升起,白枝這才察覺,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天已經亮起。
白枝停下攻勢,對方躺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看著對方的慘狀,白枝身上的黑氣已經凝實到肉眼可見。
“弱!太弱了!這種螻蟻,根本不配戰鬥,甚至不配握刀。”
猛然白枝察覺到這句話非常熟悉,熟悉到白枝記憶猶新的程度。
自已說的話,乃至現在的樣子,豈不是如那個瘋女人一樣。
那個女人的樣子,逐漸再次出現在白枝腦海裡。
逐漸與麵前的身影重合。
在地平線的陽光前,女人背對著光芒,全身在陰影中,她黑發披肩,眼神充滿戲謔,刀刃緩慢拔出。
白枝眼神瞳孔收縮,說出女人的名字:“卯之花八千流。”
而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於找到你了,拔刀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