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噸?你要造多少迫擊炮?一根炮管也就幾十公斤,你這個更輕,一百噸估計得造幾千門,你讓二十九軍上哪兒弄炮彈去?”王傳銘驚叫道。
“我又沒說全給他們,前線部隊都可以給嘛!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能像東北軍一樣見了日本人就跑,另外我還準備往外賣,像太原兵工廠,金陵兵工廠這些都可以賣,一百噸我覺得還少了點,要是賣得好我還準備繼續弄。”楊豐頗為得意地說,想象一下中**隊迫擊炮泛濫的情景他就覺得很開心。
“你說準備開的鋼鐵廠是不是就能造這東西?”王傳銘問道。
“不太好說,像這種水平的不敢保證,但是比它稍差一點的還是沒問題的。”楊豐心想高壓合金鋼在現代都屬於比較高端的技術,你讓我一個小白人怎麼給你保證。
王傳銘沒有再說話。
楊豐留下鋼管,然後在劉海寧幫助下,找了一個比較放心的律師,由他做代理向歐美各國同時發出了磺胺的專利申請,當然這隻是一個必須的過程,真正能否拿下專利權,還得需要幕後動作。
“理查德先生,輝瑞公司有沒有興趣生產磺胺?”六國飯店的法式餐廳內,楊豐一句話把正嚼牛排的理查德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楊,楊先生,您是說炎黃實驗室已經解決了生產問題?”他用被金子砸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快了,不過我現在正在貴國和歐洲申請專利,就算真得投產,也得等我獲得專利以後。”楊豐矜持地說。
理查德很聰明,立刻明白了楊豐的意圖:“您的意思是,如果輝瑞公司能夠儘快促成您的申請,您就會和輝瑞公司合作?”
“可以這樣說,以咱們的交情,難道我還會去和拜爾了,諾華了,史克了,禮來了,難道還會去和他們合作?”楊豐笑眯眯地說。
理查德立刻笑了,笑得就像一隻乖巧的小狗狗:“那是當然,楊先生,他們又怎麼可能和我們的友誼相比。”
“所以嘛,我剛發出專利申請,就立刻過來找您了,另外我們實驗室還在對磺胺進行更深度的研究,有可能會推出更多的種類,到時候如果我們合作愉快的話,輝瑞肯定還是第一選擇。”
楊豐現在賣的磺胺實際上隻有一種,也就是最常見的複方新諾明,即磺胺甲惡唑,他接下來準備把其他磺胺類藥物一個個推出。
德國人32年合成百浪多息,隨後杜馬克開始研究它的藥用價值,出於德國人的嚴謹,到35年他才經過一次次試驗,甚至包括用在拿自己重病的女兒做試驗,最終公開發表了自己的結論,然後百浪多息才逐漸被醫院使用,最後36年因為治好羅斯福的兒子才一舉成名。
事實上百浪多息並不是磺胺,或者用它的中文化學名稱叫做對氨基苯磺酰胺,百浪多息在人體內的生成物才是,這一點的是後來科學家從服用百浪多息後病人的尿裡找到的,而楊豐所出售的卻是真正合成磺胺,跟百浪多息是任何關係沒有的,至於名字那就是一個中文簡稱,如果能從這樣一個簡稱中推斷出它的成分,那簡直就比較恐怖了,。
所以說楊豐絲毫不擔心百浪多息的問題。
理查德坐在那裡眼珠轉動著,仔細地考慮這樁生意。
最初輝瑞公司知道磺胺,是北平的一名美國醫生通知他的,這名醫生用所有他能夠知道的詞彙向輝瑞渲染磺胺的神奇,這才促使他來北平。
等來到這裡以後他立刻到各大醫院進行調查,磺胺的神奇實實在在地展現在麵前,這才促使他接受了楊豐那堪稱恐怖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