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如果現在有幾百挺機槍掃射這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麵。”
“天哪,你真會開玩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是大屠殺,任何文明世界都決不會允許這種事情。”
“是嗎?甲午戰爭中旅順屠城的時候,好像沒有哪個文明國家站出來指責日本人吧?”楊豐冷冷的說。
“楊,那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其他書友正在看:!”理查德尷尬地說。
“是嗎?那麼五年前日本人在濟南屠殺一萬多中國人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哪個文明國家出來指責吧?”
“楊,我們都是商人,沒必要去管這些政治上的事情。”理查德訕訕說道。
“所以說,所謂的文明社會,不過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而已。”楊豐聳聳肩說。
他們在南京隻是轉車而已,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登上火車繼續前往上海,藍鋼特快滬寧線全程隻需要幾個小時,到達上海時天還沒黑,理查德早就在彙中飯店預定了房間,一行人先過去放下行李,看看時間還早,再加上第一次到這個時代的上海,當然在現代他也沒去過,所以楊豐帶著一幫人出去逛去了。
黃埔江邊,陰雲低垂,細雨如絲,從西北來的衛兵們,都被著滿江的大小船隻驚呆了,一個還算有見識的衛兵,站在碼頭上,伸著手指頭數滿江的軍艦。
“那是花旗國的,那是英吉利的,那是法蘭西的,那他瑪是小日本的,操!怎麼沒咱們中國的?啊,那兒有一艘,怎麼這麼點?”
那是一艘小炮艇,躲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就像一隻小哈八狗看藏獒一樣,用畏懼的目光瞅著從身邊經過的一艘艘掛著異國旗幟的驅逐艦,巡洋艦。
楊豐想到的卻是不久前屈辱的一幕,一二.八鬆滬抗戰,陸地上都已經打得血流成河,中國海軍接到的命令卻是,禁止與日軍發生衝突,雖然很無奈但卻無法掩蓋那份屈辱的事實。
這就是現在的中國,一個隨便誰都可以來蹂躪一下的弱者。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失去了遊覽的興趣,正準備離開呢,就看見不遠處一哥們兒,忽然一頭撲進了黃浦江。
楊豐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個跳河的。
“快,誰會遊泳,趕緊下去救人!”楊豐雖然會遊泳,但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嘛,哪能自己下去,再說這時候的黃浦江汙染已經很嚴重了,看著就讓人惡心。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他這幫衛兵都是西北人,居然一個會遊泳的都沒有。
“操!”楊豐罵了一句,隻好一頭跳了下去。
還好就在岸邊,很快楊豐就把那小子拖出了水麵,在衛兵幫助下,又把他弄上了岸。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看穿著也不像窮老百姓,這時候已經嗆了不少水,人工呼吸這麼惡心的事情自然沒有人願意做,幾個衛兵連敲帶打很快就把他給弄醒了。
“怎麼搞得,非得走這一步?”楊豐頗為好奇地問。
“這位先生,你何苦救我呢!”男子苦笑著說。
“啊?那接著跳吧,給他把路閃開,到時候大家給他鼓鼓掌,歡送一位不負責任的兒子,丈夫,和父親,然後咱們再去他家看看他老婆需不需要安慰,他閨女還長沒長到可以下手的年紀,不行先弄回去養著也可以。”楊豐看著手中一張,順便撈起來的照片說道。
他一說這話,這名男子還真就沒勇氣再跳了。
“不跳了?不跳了就趕緊起來,回家編個謊話,就說不小心掉水裡了,然後晚上跟老婆好好搞一搞,明天起來就算殺人放火也得先把老婆孩子伺候好了。”
(感謝書友成吉思汗啊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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