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是答應過她!”楊豐一聽眼睛就亮了,趕緊讓李明德把東西給他拿來,然後把所有人都攆走,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打開了這個長木盒。
“不對呀,我好像沒答應給她那麼多呀!”這時候他才想起,李明德被林茵騙了,多付了好幾倍的價錢。
“瑪的,下次見麵一定狠狠罵這臭丫頭一頓。”楊豐一邊不滿地嘟囔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取出裡麵一個白色卷軸,然後放到桌子上緩緩打開。
一幅張牙舞爪,不對,應該是龍飛鳳舞的書法立刻展現在眼前。
“擦,寫的什麼玩意兒,怎麼一個字都不認識!小慧,去請吳校長過來!”他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剩下的落款部分就先彆展開了,這幅字是長軸,那些觸目驚心的名字都在另一側。
吳校長很快就過來了,楊豐指著卷軸上的字說道:“吳老,您看看這幅字怎麼樣?”
“還行。”吳校長瞅了一眼很隨意地說。
“難道沒有點銀鉤鐵劃,氣勢滂渤的感覺?”楊豐一臉期待地問,很明顯對他的評語並不滿意。
“普通的行草而已,倒是頗多殺伐之氣,如果以字論人,此人應屬性格堅忍果決之輩。”
“好吧,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他寫的是什麼?”楊豐厚著臉皮問道,。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這是元末畫家王冕的一首詠梅詩,一般用來形容人品行高潔。”吳校長說道。
“很好,很好,謝謝,您老請回吧!”楊豐心滿意足地說道。
哎呀,國朝太祖的墨寶啊,看看後麵這落款,這應該是贈我黨最忠誠的朋友楊安平先生吧?數數字數應該是,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犯錯誤,後麵這個楊安平還是能認識的。
楊豐興奮地搓著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整個卷軸全部打開,一看後麵那密密麻麻的簽名,巨大的幸福感立刻將他淹沒。
太祖的自然少不了,還有周相的,朱總的……,尼瑪怎麼還有王明,康生這些貨色?這個外文是誰?難道是李德?可惜今上他爹這時候在陝北,要是再加上他就完美了。
楊豐頗有些遺憾地數了數,光他能認出來的居然有二十幾個,甚至連太宗的都有,他這時候不是已經被踹到一邊了嗎?
剩下那些不認識的他也懶得辨認,光這些簽名就足夠值個三億兩億了,到時候拿到香港去拍賣,估計那些紅色貴族們會打破頭的。
下一步就是做舊了,他立刻打電話把陳平叫了過來。
“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錢不是問題,你告訴那家夥,隻要做得好,我給雙倍的賞錢,還有告訴他必須保密,要是把這件事走露風聲,那他最好小心自己的腦袋。”楊豐陰森森地說。
“您放心吧!楊先生,給客人保密是這一行的規矩,斷不會出差錯。”陳平點了點頭說道。
剩下的楊豐也就不需要管了,隻等著好消息就行,第二天上午他先是去了王傳銘那裡,現在因為鋼管已經用完,迫擊炮的生產不得不停止,到現在為止至少四千門迫擊炮從這裡流向了各地,光二十九軍手中至少兩百門。
閒下來的王傳銘帶著一幫老師傅,居然又把小手扶給仿造了出來,包括上麵的柴油機,不過輪胎還是用楊豐帶來的,因為在國內暫時還沒找到能生產拖拉機輪胎的橡膠廠,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楊豐驚訝了。
“產量還是太低,照這速度半個月能造一輛就不錯了,彆的都好說,機器咱們有的是,你帶來的那些還有幾十台閒著,關鍵就是工人,現在能造的也就我們幾個。”一身油汙的王傳銘說道。
“我這一次帶回來一百多機械製造類的美國工人,等會兒讓他們都過來,還有咱們的廠子下一步也得搬到工業園去,這地方還是太小了,小打小鬨可以,玩規模根本不行”楊豐說道。
他設計中的豐台工業園已經開始頗具雛形,德國人給他建設的發電廠和彈藥廠正在施工中,劉海寧又在旁邊買下一大塊地,也開始建設自己的新廠,等建成以後他名下的自行車廠,紡織廠,服裝廠全都會搬過去,另外現在隻是小規模生產的羽絨服廠,也會在那裡建一座更大規模的新廠。
在他的帶動下,另外還有三家工廠也在那附近買了地,因為楊豐此前說得很明白,他的發電廠不會向城裡供應動力電,所以說這些工廠如果想用他的電,就必須搬到城外。
拄著文明棍,頂著蛤蟆鏡,在一群德國工程師的陪同下,站在屬於自己的工地上,看著緊張施工中的場景,楊豐那也是頗多感慨。
從這裡沿鐵路線向西不遠就是宛平城,城東就是盧溝橋,從這裡向東就是南苑機場,曆史上那些年輕的學生軍,就是在那裡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著日軍的坦克,佟麟閣和趙登禹同樣戰死在那裡,現在自己能不能改變這一切呢?
(感謝書友kailia伊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