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楊豐也很感慨地歎了口氣,這些人不好騙,他們不是光頭佬,光頭佬肯接受自己那離譜的報價,是因為他彆無選擇,就像他花兩千萬組建一個重炮團一樣,儘管知道自己付出了幾倍的代價,也隻能咬著牙接受。
但英法不一樣,他們完全有能力自己造出150級彆的自行火炮,找自己最主要是為了那二十公裡射程,當然沒有底排增程彈,他們打不出那麼遠,就不關自己什麼事情了,自己答應他們的是火炮又不是炮彈。
炮彈他是絕對不會賣給他們的,武裝英法不在他的戰略計劃之內,他的原則是儘量幫助阿道夫,說實在的,這樣一個偉大的英雄那麼快就隕落,實在是太令人扼腕歎息了,他要是能多折騰幾年該多好。
不過算起來還是便宜了他們,要知道這可是七十年代的技術,有很多東西都是這個時代無法想象的,包括裝彈機還有底盤係統,不過以現在的材料水平,想仿造出來肯定無異於天方夜譚,對於這一點楊豐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是德國人二戰後期自己造的虎王坦克,那不也是跑不多遠就得趴窩嗎?據說他們現在仿造的T34好像就出現了很多麻煩,這還是在自己提供全套技術資料的情況下。
隨後楊豐便專程去南京,親自向陶德曼道歉,說明自己不得不取消交易,陶德曼倒是反應平靜,從聽說英法兩國領事去找楊豐,他就已經猜到這筆交易保不住了,不過他也不算太在意,德國方麵對楊豐的自行火炮並不是很渴望。
再說以他對楊豐的了解,事情也不可能這麼簡單。
“楊,我想你從北平跑到南京,不會就隻是告訴我這個不幸的消息吧?”他淡淡的說。
“怎麼可能,雖然我不得不屈服於他們的壓力,但以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怎麼可能不預留解決方案呢?
實際上我的火炮並不重要,以貴國的技術完全可以造出來,重要的是炮彈增程技術,我可以單獨向貴國**一批炮彈,我現在有兩千發增程炮彈,可以**一千發給貴國,足夠你們進行研究的了。”楊豐說道。
“那價錢呢,您應該知道,上次的交易,你可是賺了我們很大的便宜。”
楊豐難得老臉一紅,上次的T34交易他搶在美元貶值和白銀法案出台前完成了,而且還是白銀交易,如果按現在銀價算德國人足足付出了兩倍的價格。
“那純粹是意外,我也不知道美國人會搞那麼一手,這樣吧,咱們拿炮彈換飛機吧,你們再給我五架JU52,正好我現在航空公司飛機有點不夠用,我準備在天津辦一家分公司。”他想了一下說道,曰本人聯合幾個**,要在天津辦航空公司,同時要求租借天津機場,此前這座機場部分租借給泛美航空公司,起降從上海到天津的航班,不過因為金源航空的出現本來就生意蕭條,如果他們的航空公司開辦,那麼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機場安排一堆武裝人員。
隻要一開戰,海光寺的曰軍搶占火車站,掐斷灤河防線上中**隊的運輸通道,然後他們搶占機場,曰軍可以用飛機向這裡大規模運兵,另外還可以把戰鬥機,轟炸機開過來,以天津為基地轟炸北平。
楊豐要做的是自己也開一家,然後從保安旅弄一個營過去天天守在那裡,我看你們還怎麼搶。
“可以!不過我們必須進行測試。”陶德曼點了點頭,這筆生意不算虧,五架容克也就是一百多萬馬克,換一千枚152毫米增程彈很劃算,即便是普通炮彈也得十幾萬馬克,他也知道這裡麵楊豐有很大表示歉意的成分,要不然以這殲商的姓格不可能這麼大方。
測試當然是必須的,從德**事顧問團找幾個炮兵軍官,然後楊豐帶去北平,找個地方用普通炮彈和增程彈開幾炮就可以了,正好楊豐的飛機也在,直接飛往江西接人,楊豐帶著保鏢逛南京城,趁著還沒被曰本[***]禍,多看幾個美女也好。
天有點熱,這貨穿一條大褲衩,半截袖,臉上叩著蛤蟆鏡,手裡拎著他那根撓癢癢的權杖,後麵跟倆保鏢,賊眉鼠眼地上了街,一路晃悠著奔夫子廟去了。
剛到那兒就發現前麵搭一個台子,上麵扯一條橫幅,寫著四個大字愛國募捐,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手裡舉著紙筒子正在大聲呼喊:“同胞們,現在國家危難之際,外敵虎視眈眈,我輩自應竭儘全力以紓國難,今有北平楊先生,有能力自國外購得世界第一等之巨炮,且可以珠寶藥材抵價,然國家財力艱難,僅能購得十門,我中yang大學學生,在此懇請諸位同胞以國家民族為念,捐出無用之首飾,珠玉,換此巨炮以衛國家。”
楊豐的眼前一陣恍惚,仿佛無數顆星星環繞在身邊。
“先生,先生!”一個萌萌的圓臉小姑娘,一身藍色學生服,抱著一個募捐箱站在他麵前,正羞怯怯地看著他,眼睛還不時往他手中瞄,他手中權杖上那顆碩大的鑽石在陽光下翌翌生輝。
楊豐低頭看了看,募捐箱裡東西還不少,翡翠手鐲,珍珠項鏈,甚至還有耳墜,玉佩之類,看來自己收獲不小,雖然感覺有點很殲商,不過一想這些東西早晚會被曰本人搶去,心裡一下子就好受多了。
楊豐看看權杖,再看看她,捐還是不捐,雖然理論上捐出去還得回自己手中,可就衝光頭佬手下那幫小弟的風格,估計真不一定能回自己手中,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然間人群中傳來一陣混亂的驚叫。
他和小姑娘同時抬起頭,就看見不遠處,一匹受驚的馬正直衝過來,街上的人群匆忙閃避。
此事正合楊豐心意,他趕緊扯著小姑娘躲到一旁,緊接著兩名保鏢掏出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馬頭連發數槍,勃郎寧M1911的子彈威力巨大,直接在馬頭上鑿開好幾個窟窿,然後就聽見一聲悲鳴,這匹昂貴的白色英純血轟然倒下,馬上騎手被甩出好幾米遠,正好砸進一個西瓜堆。
擺了一米多高的西瓜很好地保護了他,這貨居然毫發無損,而且很快就站了起來,隻是整個人都沒法看了,就像被人拿紅綠兩種染料潑過一樣,拿去演重口味的僵屍片倒很合適。
“混蛋,敢打死我的馬,我要你償命!”他站起來去踢楊豐的保鏢,身材矮小,聲音尖細,看不清模樣,不過氣勢很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當然普通人家也養不起那匹英純血。
楊豐的保鏢一米九,這孩子頂多到他胸口,他很無可奈何地掐著他脖子推到一邊。
剛一鬆手忽然臉色一變,猛然一掌砍在這家夥手脖子上,緊接著就聽見當的一聲,一把德國PPK手槍落在地上。
“把他扔水裡清醒清醒!”楊豐陰沉著臉說。
旁邊就是一條水溝,保鏢直接掐著那家夥脖子拎起來,然後一把扔進了水溝裡。
那貨氣急敗壞地在裡麵撲騰著剛爬起來,兩輛轎車就順著他來時的街道衝過來,在馬屍旁邊嘎然停下,六名保鏢簇擁著一個中年婦女衝出車門。
楊豐那兩名保鏢不動聲色地把手槍換成了快慢機。
那貨一看中年婦女,立刻哭著撲進懷裡,然後哭訴楊豐的保鏢如何虐待他。
中年婦女眉毛一立,扭頭示意了一下,旁邊保鏢掏出槍就要上前,但緊接著不敢動了,四把機頭張開的快慢機正對著他們,這玩意兒是連發的,一扣扳機八十發子彈潑出來,什麼高手也白瞎了。
“反了天了,在這南京城敢動槍!”中年婦女很顯然見過市麵,橫眉立目地怒喝道。
“這位夫人,好像先拔槍的是你們吧?”楊豐踢了踢地上的PPK,冷笑著說道。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大褲衩,半截袖,看上去比街頭混混也強不了多少,臉上的墨鏡卻是金源的高檔貨,再一看他手裡的權杖,臉色立刻有些凝重了,她是識貨的,自然清楚光那顆大鑽石就得幾萬大洋,但她實在想不出國內這些頂級富豪中有誰品位這麼另類,還有哪一個喜歡玩歐洲人才喜歡的權杖。
正在這時候警察趕到了,為首的警官一看中年婦女,立刻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