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將領們自然熱情高漲,保安師已經快閒得蛋疼了,天天拿著最先進的武器。用著最先進的戰術,沒完沒了的訓練,始終沒見見血,彆說當官的了,就連當兵的都憋得難受。
不過仔細一研究,發現他能動用的人還真不多,第一旅是絕對不能動的,他們現在在天津看著海光寺的日軍,第二旅有一個團分散在了緝私隊,現在還在灤河南岸負責緝私,剩下兩個團分散北平周邊,宛平,通州,香山軍火庫,蘆溝橋油料庫,南苑機場守備隊,還有一個營在城內看著使館區的日軍,除了師部直屬部隊還真就沒人可動用,好看的:。
“孫魁元那裡不缺人,但缺重火力支援,我們把炮兵拉過去就足夠了。”孫立人說道,他實在不理解自己的老板到底想搞什麼,孫殿英那一個軍都可以稱得上集團軍了,總兵力足有三萬人,而且都是經過美國教官近一年訓練的,而他需要麵對的隻不過是日軍一個聯隊,至於那些蒙古人,直接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的兵力對比根本就不需要支援。
孫殿英很狡猾,他沒準備冒任何危險。
孫立人可不知道楊豐隻不過最近沒搞點什麼事,所以純粹想借機會顯示一下威風而已。
既然這樣那就簡單了,把他掛羊頭賣狗肉的戰車連裝上火車,然後配一個防空營,再加上師部警衛營,拚湊成一個作戰群,由楊豐和孫立人親自指揮,乘著火車直奔張家口。
就在楊豐趕往張家口的同時,出陰山的孫殿英迅速兵分兩路,一個師沿庫多大道直奔多龍達榜,他在查乾淖爾一帶還有幾個屯墾點,而他自己則帶領兩個師直奔達裡泊。
來和河防線上打得挺苦,畢竟這裡都是一幫屯墾兵,無論是素質還是裝備,跟戰鬥部隊都不是一個檔次,好在他們正麵的敵人中,日軍也隻有不到一個聯隊,再加上來和河也沒結冰,另外更重要的是頭頂始終沒斷了空中支援,所以倒也還堪堪守住。
而且他們還不擔心彈藥缺乏,從北平起飛的容克大嬸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空投,彈藥,食物,甚至煙卷都往下扔,這一點比輕裝奔襲的日蒙聯軍強多了。
就在楊豐周遊世界的時候,從航空學校畢業的第一批五十名飛行員,已經帶著二十架霍克三回國,然後以美國jy航空公司的名義駐紮南苑機場,德國人給他的三架ju52也到貨,楊豐手上現在即不缺飛機也不缺飛行員。
光頭佬對此視而不見,他還得指望楊豐以後賣給他大炮和飛機呢!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找楊豐麻煩,現在這些飛機正好派上用場。
十三架容克大嬸,二十五架戰鬥機,輪番向前線運送補給提供掩護,反而日本人隻能乾瞪眼,他們可以讓關東軍換馬甲幫德王,可沒法讓飛機也換馬甲,但楊豐不在乎,他的飛機都是金源航空公司的,即便是戰鬥機那也是航空公司的,根本不需要遵守遊戲規則。
孫殿英兩個師的趕到,讓正在進攻的日蒙聯軍迅速轉入防禦,他們把防線設在魁屯河北岸。與此同時德王親自率領的一支部隊,也從西麵進攻查乾淖爾附近的孫軍,而且他的隊伍裡也配有少量日軍。
不過孫殿英的攻勢也很猛,老土匪已經今非夕比,他的全軍都經過了楊豐提供的美國教官整訓,甚至楊豐還給他專門配了一個美國參謀團。所有作戰計劃都是由美國人給他製定,這個參謀團裡最高級軍官是一個美軍退役上校,而且所有成員都是參加過一戰的老兵,和日本人玩這種一戰水平的陣地攻防正對路子。
就在陰山北數萬人擺開陣勢決一死戰的時候,楊豐穿著他的黨衛軍皮大衣,拎著那根鑲鑽石的鈦合金權杖。一臉誌滿意得地走下了火車,旁邊還跟著穿一身同樣的黨衛軍軍服的瑪格利特。這小妖精一聽說要上戰場,立刻爆發出無比的熱情,楊豐當然不介意帶著她,有小廂貨在,想跑還不是輕而易舉。
張家口火車站上,二十九軍除了駐防喜峰口的張自忠和駐防沽原的馮治安兩部。其他主要將領全在火車站迎接他。
二十九軍托他的福現在也今非夕比,他們跟楊豐的藥品換武器交易玩得很爽,張家口本來就是關內外貿易的中心。宋哲元在這裡截留所有從關外過境的人參,鹿茸,麝香,貂皮,虎骨,熊膽……,另外還從馬家軍手裡倒賣蟲草,然後拿這些東西找楊豐換他們所有需要的東西。
不但是軍火藥品,甚至還包括楊豐供應給孫殿英的良種,國外進口的種羊,二十九軍同樣仿照孫殿英在搞屯墾,他們玩得更肆無忌憚,宋哲元可是察哈爾省政府主席,要槍有槍要權有權,要名還有名,幾萬精銳在手,察哈爾部腦子讓驢踢了才惹他們,。
而且宋哲元同樣給了察哈爾部足夠好處,隨著北平羊毛混紡業的興起,羊毛的消耗量越來越大,單軍隊的屯墾已經不足以供應,宋哲元很聰明地把他購買的一部分種羊轉賣給察哈爾部的王公們,由他們負責在牧民中推廣,而二十九軍則成立了一家羊毛專營公司,專門負責羊毛收購。
雖然這些現在隻是剛剛興起,但金光燦爛的前景,已經讓二十九軍上下一片憧憬,誰都明白廉價的混紡產品意味著什麼,這種攙了腈綸的毛料,售價隻有純毛料的三分之二,不但在國內受歡迎,甚至開始向國外出口,自從北平的混紡工廠一投產,平津地區原本日本人控製的毛紡廠就一家接一家的破產。
沒辦法,楊豐的腈綸除了他老丈人,誰也不賣,你想從國外買都沒有,連專利權都在他手裡,所以說楊豐現在對二十九軍來說,已經不隻是朋友了,而是他們的未來。
“楊老弟,這兵凶戰危的,你怎麼親自來了,再說了孫魁元那裡真要需要幫忙,我們還能看著不管?”宋哲元拉著楊豐的手一臉真誠地說。
他這的確是真心話,楊豐可是不能出事的。
“明軒兄,你還不知道我?自己家兄弟在前麵打仗,我在後方哪還能放得下心?再說就我現在這些家夥,誰還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有一點您得給我保證了,我這些東西都是耗油的,從張家口到多倫之間的公路,二十九軍可得給我保證不出問題。”楊豐說道。
“那是自然,趙舜臣帶一個師專門乾這個,從張家口到多倫,要是路上出一點事,你回來扇哥哥耳光都行。”宋哲元笑著說。
雖然知道楊豐現在玩得很大,而且一些人也去北平看過,但看著那些從火車上開下來的重裝備,二十九軍上下還是被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十輛自行火炮地動山搖般開過麵前時,更是讓不少久經沙場的老將心神動搖。
除了自行火炮,再就是卡車拖拽的一門門雙37高炮,直接架在吉普車上的大口徑機槍,就算普通步兵那也是全套自動武器,要知道宋哲元手中最精銳的趙登禹部,也隻是全套半自動,跟楊豐手下的ak自然沒法比。
“楊老弟,你這仗打得就是錢啊!”宋哲元一臉感慨地說。
“兄弟現在彆的不多,就是錢多。”楊豐奸笑著說。
他既然都親自出馬了,二十九軍再不表示一下就不好看了,宋哲元看楊豐手下並沒有騎兵,乾脆調一個騎兵團,把所有旗幟番號全換了,換成四十一軍番號,然後跟隨楊豐一起去多倫。
“楊老弟,如果需要幫忙立刻發電報,二十九軍就算背個抗命的罪名,也不能袖手旁觀。”臨行前宋哲元又殷殷囑咐。
何應欽特意給他下了嚴令,禁止二十九軍參與孫殿英跟德王的衝突,以免給日本人以口實。
“把張家口能弄到的所有汽車全部征調來備用,再通知迎之那裡小心點,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看著楊豐的車隊卷著漫天黃塵遠去,宋哲元對身後的秦德純說。
“你是說日本人可能不隻是玩得這麼簡單?倒也真有點意思。”這些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油條,戰場嗅覺可不是楊豐這種臨時客串的角色所能比,秦德純立刻皺著眉頭回答。
“我就怕他們的目標是多倫,哪怕真得拚著再打一場大戰,咱們也得幫孫魁元保住多倫,有他擋在那裡,咱們才能過安穩日子,告訴迎之,日軍如果在多倫方向有動作,他必須馬上增援,另外再給儘忱發電報,讓他也做做準備,不行就把所有人拉下水。”宋哲元麵目猙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