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在於學忠,何柱國,商震,龐炳勳四個人心中煎熬,可以說是百爪撓心,大好的地盤就在自己手中,現在的平津富得流油,彆說養他們四個軍了,就是再養四個軍都綽綽有餘,可為什麼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等著光頭佬發那七扣八扣所剩無幾的軍餉?
於學忠還好點,不管怎麼說他是河北省主席,雖然他這個主席不是韓複榘那樣的諸侯,但總還有辦法弄錢,不但養活自己還能接濟一下何柱國,但商震和龐炳勳就不行了。
商震雖然脫離晉軍轉投光頭佬門下 。但他畢竟也是雜牌,以前為了拉攏他對他還算不錯,可這兩年就每況愈下,基本回到一個雜牌應有的待遇上了。好在傅作義總還能看在舊情份上幫他點,但龐炳勳就徹底完了。
他現在雖然一個軍,但實際上隻有一個不滿員的師,光頭佬給他的軍餉能到手一半就不錯了。再加上西北軍舊部他都得罪遍了也沒人幫他,能養住現在的人馬全靠他跟部下感情深,兄弟們不忍離開他,要不然去宋哲元或者韓複榘那裡吃香的喝辣得多好。
所以他現在是迫不及待想抱楊豐的大腿。
“楊老弟。這是小事一樁,你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弄!”他立刻拍著胸脯說道。
“更陳兄,那小弟先謝過了。回頭我讓人準備二十萬元。算是我給四十軍兄弟們買酒喝的,以後再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還有我這裡新到了一批毛瑟槍,你走的時候帶五千支,倒也不是白送你把換下來的舊槍給我就行,另外再送你五十萬發子彈,150迫擊炮也送你二十門。炮彈先帶兩千發回去。”楊豐立刻慷慨地說。
龐炳勳幸福得差點暈過去,這個頭帶得太值了,錢槍彈炮全有了。
這一下子其他三人坐不住了。
“楊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都照你說的,誰要再想弄你那些飛機,你就讓他去問問我們三十二軍兩萬兄弟。”商震緊跟著說道。
接下來何柱國,於學忠相繼表態。
“都有,都有,就按照四十軍的標準,一家一份。”楊豐奸笑著說道。
北平火力演示的轟動效果還沒結束,這貨又拋出一顆重磅炸彈,生意興隆的金源航空公司,為響應中yang政府航空國有化的號召,決定結業了,以後大家再想坐飛機,就去改坐中航的吧!雖然他們的飛機跟金源比直接落後一個檔次,而且飛一趟上海還得倒好幾個機場。
這個消息在平津兩地引起軒然大波,尤其那些因為生意,需要頻繁往來南北的富商,這就意味著以後再去上海,就隻能坐火車了,反正中航那些水陸兩用的小洛寧他們是不敢坐的,徐大詩人不就坐那玩意兒摔死的嗎?
“這個兄弟也的確沒辦法,中yang政府不讓私人辦航空公司,那我還能怎麼辦,。”楊豐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對前來谘詢的富商們說道。
“那天津日本人開的那家他們怎麼不管。”這些富商一個個憤憤不平地說,天津日本人和漢奸合辦的華北航空也應該算私人公司,不過日本人可不會搭理光頭佬。
“唉,咱們國家不就是這個樣嘛!”楊豐唉聲歎氣地說。
打發走前來谘詢的人,楊豐緊接著又登出廣告,將在金源公司舉行公開拍賣會,拍賣金源航空旗下十架容克ju52,歡迎有意購買者到時前來參加。
南京方麵讓他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如果不讓私人開航空公司,那麼除了中航和歐亞還有誰會買?難道這家夥想賣給陳濟棠或者李宗仁這些家夥?
拍賣會的那天,交通部長朱家驊親自趕到了北平,結果到拍賣會場一看愣住了,原本預料沒有幾個人的拍賣會居然坐無虛席,而且坐在那兒等著買的,居然沒有一個是有航空生意的,當他看到楊豐的老丈人也笑眯眯地坐在那裡時,立刻明白自己被楊豐坑了。
“劉公,你買飛機乾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劉海寧。
“自己用唄!萬一出個遠門什麼的,不是也方便嘛!國民政府好像沒說私人不準購買飛機吧?”劉海寧笑著說。
“你們都是來買飛機自己用的!”朱家驊難以置信地問周圍那幫老家夥。
“對呀,你看一架飛機頂了天也就是一百萬法幣而已,我們買著自己用多麼方便!”一幫老家夥笑眯眯地回答他。
朱家驊眼前一黑,自己這還玩個屁,這都是楊豐一夥兒的,說是買下來肯定楊豐一分錢不會要他們,而自己無論出多少錢,他們都會比自己高的,他現在終於明白楊豐為什麼那麼好說話了,折騰一圈到頭來他就是換個皮而已,飛機照樣該怎麼飛還怎麼飛!
朱家驊都懶得看這幫家夥表演了,直接拂袖而去,同樣拂袖而去的還有航委委員周至柔,他是來找楊豐洽談購買那些戰鬥機的。
然而楊豐一臉純潔地告訴他,自己的那些戰鬥機已經有主了。
“誰買去了?”周至柔一下子緊張起來,千萬彆是被陳濟棠買去。
“不,沒有賣給誰,租出去了!”楊豐笑眯眯地說。
“租?!”周至柔愣住了。
“對,出租!”楊豐重複道。
“租給誰?”周至柔疑惑地問。
“很多人,於學忠將軍租了四架,何柱國將軍租了四架,商震和龐炳勳將軍一人租了四架,傅作義將軍租了六架,剩下十一架宋哲元將軍六架,孫殿英將軍五架。
您也知道他們都在一線,要麵對日本人的直接壓力,空軍在華北也沒有飛機,他們隻好從我這兒租了,以後偵查個敵情也方便,必要的時候驅逐一下日本飛機什麼的。”楊豐笑眯眯說道。
“他們從哪兒弄飛行員,把飛機停哪兒,誰來給他們維護?”周至柔咬著牙問道。
“就停在南苑機場啊!反正我留那麼大地方也沒用,索性連機場帶飛行員,地勤全租給了他們。”楊豐一臉純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