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一個人的抗日(1 / 2)

二道販子的奮鬥 木雲鋒 8013 字 10個月前

日本人當然不會給他賠償損失,現在他們都恨不能上去咬楊豐了,這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主要是因為這貨實在太囂張了,不但捅日本人一刀,然後還跑過去在傷口上灑把鹽。

在十幾艘大大小小的軍艦保護下,楊豐穿著他那身海盜裝,翹著蘭花指一臉欠揍的表情站在掠奪者號甲板上,用一種欣賞自己作品的目光,看著肚皮朝天的出雲號,巨大的螺旋槳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著一片金輝。

這艘排水量近萬噸的裝甲巡洋艦,現在已經徹底沒救了,兩枚彈頭裝藥兩百多公斤的魚雷,在它的右舷水線下各撕開了一條十幾米長的巨大豁口,洶湧而入的海水迅速將它拽倒,側翻,然後倒叩過來,用不了多久這艘橫行中國幾十年的戰艦就會完全沉入海底。

“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站在他旁邊的英國大使賈德乾幸災樂禍地說道,他正好在上海,得到消息後立刻登上軍艦趕來營救楊豐。

“不知道,大概是自爆吧!他們好像有這種傳統。”楊豐奸笑著說。

“看上去倒像遭到魚雷攻擊。”賈德乾說道。

“您不會認為是我用魚雷擊沉了出雲號吧?”楊豐說道。

“怎麼可能,我沒見您的船上有魚雷呀!”賈德乾奸笑著說,楊豐不願意承認他自然也樂得配合,說到底能夠看到日本人吃虧,他的心中也是比較愉快的。

兩個家夥在那裡幸災樂禍,完全不顧海麵上,那些劃著小艇搜索幸存者的日本水兵,那瞪得血紅的眼珠子。

楊豐是不會承認他用魚雷打沉了出雲和龍田的,相反他還要儘量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受傷害的無辜者。

上海的碼頭上,在無數記者的照相機前。經過一番化妝,甚至把自己衣服都拿打火機燒了一下的楊豐,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在海上,遭遇日本海軍野蠻襲擊的經過。

掠奪者號船尾那個巨大的窟窿。被煙火熏黑的潔白船身,都讓在場的所有人深切感受到當時的危險。

“這是對正義的侵犯,這是對自由的踐踏,這種野蠻的行徑根本不是一個文明國家所能做出來的。日本政府必須向我做出解釋,道歉,賠償我的經濟損失,和精神上所受到的創傷。

我還想問問日本政府。他們憑什麼在公海上攻擊一艘普通的民船?難道我們現在還生活在倭寇的時代?還是幾百年來他們那個國家,那個民族就沒有改變過這種本質?”楊豐揮舞著拳頭,唾沫橫飛地嘶吼著。

不隻是在國內宣傳他遭遇的野蠻襲擊。這貨甚至把宣傳做到了國外。明日報以專版報道了自己大老板的遭遇,當然是經過藝術加工了的。

事情已經變成了楊豐乘坐自己的私人遊艇掠奪者號,在準備前往美國的途中,在東中國海突遭日本艦隊偷襲,然後他隻得憑借速度優勢轉往上海,然而沒想到日本人還不放過他,甚至出動在上海的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進行攔截。

楊豐不得不帶領船員用船上的四門自行火炮奮起抵抗。。但終因勢單力薄,掠奪者號遭受重創,眼看他和一百多條無辜的生命就要葬身大海,幸好這時候在上海的美英法三國艦隊得到消息趕來營救,他這才化險為夷,。

這篇文章是楊豐在上海,特意請林語堂給他用英文寫的,經過了林大文豪的手可以說寫得聲情並貌,使人讀來恍如置身海上。

漆黑的夜晚,茫茫大海上,一艘孤獨無助的民船,遭到十幾艘邪惡的巡洋艦,驅逐艦,甚至還有一艘大型裝甲巡洋艦的野蠻攻擊,絕望的船員們為了生存,用僅有的四門陸軍火炮英勇的抗爭著。

戰火紛飛,硝煙彌漫,炮彈爆炸的火光中,一個年老而又睿智的船長,一個年輕而又英勇的船主,他身邊還有一個柔弱的少女,一群忠誠的船員,麵對死亡他們無所畏懼,因為他們堅信光明終究能夠戰勝黑暗。

就連上天都仿佛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就在他們即將戰死的一刻,終於等來了正義一方的營救。

這貨在歐美的影響力無疑是很大的,尤其是在美國,他在民間的形象一直很好,在女性中那就更好了,而且這一年來量子基金揮舞美元大肆解危濟困,在美國國會也著實有了不小的影響力,再加上日本人這事做得也的確不地道,一番媒體轟炸後,整個西方世界對日本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指責,至於為什麼楊豐隻挨了一發炮彈,而日本人卻沉了兩艘巡洋艦,這一點就沒有人去過於深究了。

不過日本人對於楊豐的種種表演沒有任何反應,哪怕記者問到了日本外交大臣頭上,他也隻是以暫時不了解情況,海軍方麵正在調查為理由拒絕回應,不過緊接著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就宣布將在太平洋上舉行了大規模軍事演習。

“太囂張了,簡直視國際公理於無物,他們以為太平洋是什麼,是他們日本人的內海嗎?有軍艦就了不起嗎?不過話說他們的軍艦的確挺多的,那長門號上次見到的時候把我嚇一跳,我在美國都沒見過那麼強大的戰艦!”上海他的私人彆墅內,楊豐正義憤填膺地說道。

今天這貨是以感謝美英法三國艦隊對他的營救為名義,在這裡舉行酒會,把幾乎上海灘所有大佬都請到了,再加上一幫外**官,唐瑛為首的交際花們,電影明星,戲曲名伶,把他這座寬敞的彆墅塞得滿滿的。

說起來這事對他還是有很大好處的,首先就是他的武裝遊艇問題解決了,因為日本政府對他這種令人莫名其妙的敵視態度,他認為他的掠奪者號在海上已經無法保證安全,所以他希望歐美等國能夠允許他的掠奪者號攜帶武器進港,尤其是可以攜帶魚雷等重型武器。

“這一點我會向國內報告,不過我想這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英國政府和我本人。都非常希望能夠保證您的安全。”賈德乾說道。

他們不想也不行,因為楊豐已經很肯定地告訴他:“如果我本人遭受不測,炎黃實驗室將同德國展開全麵合作,您或許覺得我們這樣做很不禮貌。但做為一個弱者我們彆無選擇,既然做為國際秩序的維護者不能儘到自己的責任,那麼我們就必須采取手段保護自己。。”

賈德乾聳聳肩,他很清楚楊豐的威脅的力度。一個像炎黃實驗室這種擁有強大研發能力的科學組織,如果全麵倒向德國,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但指望英國出來遏製日本也是不現實的。日漸衰落的大英帝國已經今非夕比,麵對日本咄咄逼人的擴張隻能采取守勢,再說這時候西班牙內戰已經開始了。自己家門口都顧不過來。哪還有心情管亞洲,把中國丟給日本去慢慢啃,總比把他們逼急了滿世界咬人要好得多。

正說著話一身禮服長裙的韓彩衣匆忙走過來說道:“老板,剛接到北平的電報,日本海軍封鎖了大沽口,禁止所有中國籍商船出海,並且聲稱如果您繼續維持對日本的藥品禁售。他們就會永遠封鎖下去。”

楊豐冷笑一聲,很有深意地看了看賈德乾,這貨的藥品禁售可不隻是金源的,就連美國和德國的兩家製藥廠,他同樣下令禁止向日本出售。

“楊,這一點上你沒必要同日本人鬥氣,就像你經常說的,日本人民是無辜的嘛!”賈德乾勸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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