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大老板自然就不能回去了,這貨在五十七軍軍部內跟一幫東北軍將領喝得昏天黑地。
“兄弟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以後隻要有我楊豐在,就絕對不會餓著兄弟們。哪天上戰場傷了殘了,我養你們後半輩子,就算戰死了,你們的父母妻兒我也給養著。
說虛的沒什麼意思,回頭讓何軍長給我一份兒兄弟們的名單,然後我在美國給你們買上保險,兄弟們可能有不懂保險的,過幾天我找幾個保險公司的人來給你們講一下。”楊豐拍著胸脯在那裡許他的空頭支票。
當然他這也不能說騙人,他已經給保安師的官兵從上到下都買了保險,什麼傷殘保險,養老保險,死亡保險全都買上,這貨每年都要當著全體官兵的麵親自把這一年的保費交給太平洋保險公司的業務經理,所以以後哪怕他們死了,他們的親人也可以拿著保單去找美國太平洋保險公司領錢去。
當然這家太平洋保險公司是在量子基金旗下的,至於他的保費是送到美國繼續充當炒股基金,還是留在國內供他使用,這個就得看他那一陣手頭是不是很寬裕了。
當兵的哪懂這些黑幕,已經被那些美國保險推銷員們xi腦的他們,就知道楊大老板每年都拿出一筆巨額資金,在國外給他們解決了所有後顧之憂,傷了這家美國公司會掏錢給自己治,殘了這家美國公司會掏錢養自己,甚至死了這家美國公司也會賠一大筆錢給自己的家人。
而且等自己過了六十歲,就可以過上怡養天年的美好生活,當然前提是楊大老板一直給自己交到六十歲,也就是說自己最好保證楊大老板能活到這時候。或者說楊大老板的生意能紅火到那時候,還有在那之前自己得始終給楊大老板乾活。
現在這貨又準備用同一著來對付這些東北軍了,想來能把那些受教育程度比較高的保安師士兵忽悠住的保險推銷員們,忽悠這些東北軍士兵還是沒有任何壓力的。
他的這個創意可是把他老丈人佩服得直挑大拇指,這無非就是把自己的錢左手交到右手而已,卻把當兵的死死捆住。至於到時候賠錢的問題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就算沒有保險公司,這些錢也是必須出的,現在隻不過換一種方式而已。
雖然對於保險業真得不懂,但由於楊大老板的一貫口碑,東北軍這些軍官們還是被他的真誠與慷慨感動了,一個個胸脯拍得比他還響亮,大碗酒大塊肉一幫家夥把整個軍部搞得就跟土匪窩一樣。
喝得正高興呢!突然間北麵隱約傳來槍聲,何柱國皺了皺眉頭。低聲對旁邊一名軍官說了幾句,這名軍官立刻起身走開,一幫人也都是聽慣了槍聲的,誰也沒怎麼太在意,該吃吃該喝喝,但很快就坐不住了,因為槍聲越來越密,這肯定不是喝多了走火。
“灤河那邊還是日軍嗎?”楊豐停下來有些疑惑地問。
何柱國搖了搖頭說:“日軍主力都在山海關外。整個冀東隻有秦皇島駐紮了一個聯隊,對麵最近隻有石友三的冀東保安軍。有一個師駐紮在昌黎。”
現在的冀東非武裝區和原本曆史上差距巨大,實際上就隻有灤河以東,長城以南部分,核心就是秦皇島,不過比原本曆史上也玩得更徹底,日本人扶持的殷汝耕等人早早就聲明脫離中yang政府。把冀東自治政府搞了出來,然後由日本人出麵把下野的石友三請出來,弄了一個萬把人的冀東保安軍,武器,顧問都由日本人出。
何柱國剛說完那名軍官就匆忙回來。後麵還跟著一隊士兵,抬著兩個渾身是傷的家夥。
“怎麼回事?”何柱國皺著眉頭問道。
“昌黎的偽軍第一師造了日本人的反,據說把城裡的日本人都快殺光了,不過跑得不夠快,讓日軍和石友三困住,這家夥是來向咱們求救的。”軍官笑著說。
楊豐一下子來了精神,妥妥的換馬甲的通州事件呀,就是不知道這些家夥玩得有沒有那麼爽,他趕緊湊到那兩名傷者跟前,其中一個已經昏迷,另一個倒還清醒,楊豐看了看他身上那血糊糊的傷口,很感慨地說了一句:“是條漢子,兄弟叫什麼命字?”
“小的麻景賀,何軍長求您快救救我們吧!再不去張師長他們就全完了。”這家夥血糊了眼睛,也沒看眼前是誰,從擔架上滾下來,抱著楊豐的腿哭喊道,把他那條價值幾萬人民幣的褲子染成了抹布。
“呃,麻兄弟趕緊起來,放心我們絕對會去救的。”楊豐趕緊示意旁邊的人把他拉起來。
不過這家夥接著又說了一句讓他眼睛一亮的話:“我們還把殷汝耕扣在城裡了!”
這下子楊豐沒有任何猶豫了,就衝殷汝耕他也不能看著不管,旁邊的何柱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這貨想趟這趟混水,忙小聲提醒他:“按照塘沽協定,我們是不能過灤河的。”
“啊,這倒是個問題,那兒是非武裝區哈,不過我的保安師好像不在內吧?”楊豐奸笑著說。
何柱國也笑了,塘沽協定禁止中**隊越過灤河,可保安師又不是軍隊,自然也就不需要在乎這種限製了。
不過如何營救很顯然需要考慮一下。
“楊兄弟,你的戰車跑多快?”何柱國問道,他是得問清楚,東北軍的雷諾跑得還不如騎兵呢!
“時速五六十公裡!”楊豐說道。
“那就簡單了,讓戰車隊的兄弟們辛苦一下做為前鋒,我集中所有騎兵大概能有兩千多,全部換上便裝,帶著所有卡車,以最快速度衝過去,戰車負責衝開封鎖,騎兵負責保住通道。然後接上城裡的人以後,立刻向南撤退。”何柱國立刻確定了計劃。
楊豐自然沒有意見,軍事指揮方麵何柱國肯定比自己強。
五十七軍騎兵團迅速集合,一個個全部換上了老百姓服裝,與此同時何柱國集中了所有能夠找到的卡車,差不多有五十多輛。昌黎的保安軍說是師,其實總共也就一千多人,再死上一部分,這些卡車就足夠了。
“楊老弟,你這是乾什麼?”何柱國一臉驚訝地看著開廂貨跑最前麵的楊豐,趕緊跑過去問道。
“這麼好玩的事哪能少了我!”楊豐奸笑著說。
“這不行,太危險了!”何柱國忙說道。
楊豐跳下車,一臉奸笑著掏出m1911,對準車窗玻璃開了一槍。然後很裝b地吹了吹槍口,對已經有點腦子不夠用的何柱國說道:“防彈汽車,彆說槍了,就是37毫米戰防炮都打不動。”
既然這樣何柱國也就沒什麼可說得了,二十輛步兵戰車做為前鋒,後麵跟著楊豐帶隊的卡車群,大隊的騎兵護衛兩側,一隻半機械化的混編突擊群衝出了樂亭。過灤河時負責指揮的趙毅可算開了眼界。
“楊先生,你這是戰車還是船?”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從河麵上直接浮渡過去的步兵戰車。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問楊豐。
從樂亭到昌黎也就一個小時車程而已,過了灤河沒多久就已經可以聽到昌黎城外的槍聲,戰車分隊迅速變換隊形,在平坦的田野上一字排開,以超過五十公裡的時速撲了過去。
進攻昌黎的是日軍一個大隊,另外還有大概五千偽軍。主要攻擊方向在城北,城南隻有一個中隊日軍和一千偽軍,主要就是防止城中的第一師逃跑而已。
為首的偽軍師長正站在日軍少佐身邊,連喝帶罵得催促部下攻城,因為據說城裡不少日本平民慘遭殺害。所以皇軍極為震怒,駐秦皇島的總顧問大發雷霆,甚至威脅如果今晚不能拿下昌黎,將那些bao徒全部扔去喂狗,那麼他們這幾個師長就準備喂狗去吧!
這種情況下也就隻好拚命了,可惜他想拚命手下士兵卻沒這覺悟,雖然城上防禦的火力並不強,但一個個依然蹶著屁股趴在地上,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向前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