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控製可是楊豐陰謀已久的,這時候的中國說到底還是農業社會,構成社會基礎的還是龐大的農民隊伍,他就不信畝產翻一倍的誘惑還比不上那些虛無縹緲的口號。。
中國的亂局說到底都是餓的,能吃飽飯誰也沒興趣乾腦袋彆褲腰帶上的活兒,當然那些吃得太飽撐著的就例外了。
劉湘可不知道這貨其實所謀甚大,不過他也很清楚,一旦楊豐的種子在四川全麵推廣開,那麼這一個省實際上就把自己的脖子伸到他手中了,他想什麼時候掐就什麼時候掐。
可這畝產至少翻一倍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永遠忘不了那些趴在地頭,對著田間豐收的玉米磕頭的老農那額頭的鮮血,而且楊豐還很明白地告訴他。
“這點產量算個啥?沒化肥,沒農藥的,要是把全套都配上,再翻一翻也輕而易舉。”楊豐一臉鄙視地說。
你們拿老子從美國買的先鋒種子就種出不到七百斤的畝產,而且還是在以土質肥沃著稱的天府之國,這要讓八十年後的先鋒公司知道了,還不得氣得吐血?
“楊老弟,你也知道這時候沒人把玉米當主糧,過去產量實在太低,所以都是在那些薄地種,老百姓不知道你這種子的好處,也還是都種在薄地,明年再種就不會這樣了,照估計至少得千斤。”劉湘有些尷尬地說。
化肥農藥暫時彆指望了,這些沒有一個不是花錢的,指望收入都不一定能填飽肚子的農民有閒錢整這些不太現實。再說土雜肥又不用花錢,人勤快點捉捉蟲子也挺好,不過劉湘還是頗為感慨的,這貨歎了口氣說道:“楊老弟,你說你們這種子是怎麼弄出來的。怎麼就這麼神。”
“這叫科學,說了你也不懂,你不是搞了一個大學嗎?多花點錢,多請點工程師,科學家什麼的,不要老盯著那些冒酸氣的文人,你又不是養秀才,文章寫得再好能給你賺錢還是能給你造軍火?這樣的人差不多養幾個平日在報紙上給你抹點光輝就行了!”楊豐一臉鄙視地說。
他的視察也就止於綦江鐵路了,礦山那邊可沒興趣,這貨隨後回到了重慶。在這裡又和重慶鋼鐵集團的幾個重要負責人見了見麵,然後又跟張新吾一起規劃了一下坦克,汽車,飛機三家工廠的建設,這些暫時都不需要太大。反正也就是一個小規模組裝的活兒。不過工廠一定都要預留出足夠大的麵積。
正當楊豐在重慶忙碌他軍火基地規劃的時候,秦皇島上空,兩架日本陸軍航空兵的中島九一式驅逐艦正如平常一樣,像兩隻巡視領地的鬣狗一樣在這裡遊蕩著。
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現在他們下麵的中國國土上,多了一門門指向天空的高炮。
“木村君,你說如果我們俯衝下去,那些支那人會不會亂成一團!”
“小野君,還是不要冒險了,這可是楊豐的人。說不定他們真會開炮的。”
“真是太令人氣憤了,這些混蛋把秦皇島當成什麼地方了,他們自己的家嗎?居然拿重炮瞄準山海關,簡直是令人發指!”兩名飛行員一邊看著下麵一邊用無線電互相聊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下麵的保安師士兵已經撥通了南苑機場的電話。。
十幾分鐘後,兩架中島已經飛到了盧龍上空。
“小野君,是不是該回去了,看著天色並不是很好,我可不想等會兒淋雨,。”木村少尉笑著說道,敞開座艙的中島九一如果飛行過程中,遇上下雨可是個大麻煩。
“小野君,小野君!”見小野沒有回答,木村急忙接著喊道,同時轉頭向旁邊的僚機望去,然後就看見小野正仰著頭,一副像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頭頂的天空。
“小野君!”木村少尉很不滿大聲喊道,還沒等聽到小野的回答,耳中就已經穿來密集的機槍射擊聲,緊接著就看見小野的腦袋砰得炸開,幾乎同時他的座機一隻翅膀飛了出去。
木村下意識得調頭飛向一旁,眼角的餘光中,一個黑色如惡魔般的邪惡身影掠過頭頂。
“敵機,有敵機!”木村聲嘶力竭地對著點台吼道,一發發機槍子彈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什麼樣的飛機!”電台中傳來基地的詢問。
“沒看清,它就在我後麵!”木村說著話剛要轉頭,忽然一連串子彈掠過頭頂,帶著令人肝膽欲裂的撞擊聲砸進機首,緊接著火焰從機首噴出,螺旋槳掙紮幾下軟綿綿的停止了轉動。
“我中彈了!”木村尖叫著,努力操縱飛機試圖迫降,但僅僅過了幾秒鐘,就聽見砰得一聲,眼前一個巨大的火團炸開,灼熱的火焰猛得撲在他臉上。
木村慘叫一聲,同他座機的殘骸一同高速墜落,就在這時候,木村終於看清了他的敵人,一架邪惡的黑色雙發大型戰鬥機飛過頭頂,然後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調頭向西南方向飛去。
幾分鐘後在重慶的楊豐就已經知道了消息,兩架進入冀東空域的日軍戰鬥機,被一架執行禁飛區任務的雙身惡魔擊落,兩名日軍飛行員全部死亡。
“乾得不錯,傳我命令獎勵飛行員一千美元,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還這麼乾,瑪的,拿老子說話當放屁是怎麼著!”楊豐看著電報對小慧說道。
這事是他早吩咐好的,隻要發現有日軍飛機越過長城,一律直接擊落,沒必要跟他們扯彆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必須得回北平了,可以想象一下日本人會何等憤怒,不久前他們心靈所受到的創傷還沒撫平,這又讓自己給捅一刀子,的確很難保證不發生喪失理智的行為。
這貨剛一回到北平。多田駿就找上門了。
“按照塘沽協定,我們有權對冀東非武裝區進行偵查飛行。”多田駿氣勢洶洶地把一份塘沽協定正文扔在楊豐麵前。
“多田司令官,說這些有用嗎?咱們都是成年人,不要搞這些幼稚的東西,我楊豐也不是外交部的抗議官。。今天咱們不如坐下來說點開誠布公的東西。”楊豐站起來走到一張大幅地圖前,然後在大約相當於現代北平天津兩市以南拿鉛筆劃了一道線。
“長城以南,這條線以北,你們就不要再給我搞事了,這裡就算我楊豐的一畝三分地了,我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不可能連點勢力範圍都沒有。
在我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不聽話我就揍誰,包括你們日本人,說實在的我能容忍你們海光寺駐軍就已經很給麵子了。不要老想著得寸進尺。
也彆跟我提什麼這個條約那個條約,大清朝都沒了二十多年了,辛醜條約早就該進垃圾堆了,也彆提什麼二十一條,北洋政府都垮台快十年了。誰還有必要去搭理他們簽的東西?也彆跟我提什麼塘沽協定。那玩意兒南京政府同意我楊豐可沒同意!”楊豐幾乎是指著多田駿鼻子趾高氣揚地說道。
“你這是在挑釁嗎?”多田駿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