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不少聽到消息來迎接他的煙台地方士紳官員,所以楊豐不得不跟他們客氣一下,帶這幫家夥一起參觀了一下建成後的養馬島,說起來他自己都是第一次來,上次隻是完成建設,但後續一些東西並沒有完成,現在卻都已經全部竣工,包括賭場,妓院,酒店,各種娛樂場所的裝修全部完成,隨時都可以帶客人過來了,當然這些還得等軟件完成以後。
“看不出,你這家夥還挺有才華的嘛!”趁客人們在那些女孩子陪伴下四處參觀的機會,楊豐很滿意地拍著負責給他搞後續建設的家夥的肩膀說道。
這個叫胡大衛的家夥是於茂仁專門從上海給他找來的專業人士,據說上海很多知名娛樂場所都是他的作品。
“能為楊先生服務是鄙人的榮幸。”胡大衛眉開眼笑地說,能巴結上楊豐,這活兒他倒貼錢都願意乾。
“不必客氣,接下來的事情還得你幫忙多操心,這地方以後要接待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可是不能馬虎了,另外你看看有什麼這方麵合適的管理人才,也可以推薦一下嘛!”對這貨的態度楊豐很滿意,於是便又說道。
說話間就看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風韻少婦走過來,一身碎花旗袍穿得儘顯魅惑,即便是楊豐這種對比自己大的女人一向不感興趣的家夥,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楊先生好。”少婦很溫婉地朝楊豐施禮說道。
“這位是藍姐。那些姑娘們都是由她負責訓練,也是於先生找的,前幾天剛過來。”胡大衛忙介紹道。
“啊,藍姐,工作成績很不錯嘛,這麼短時間。就能夠把那些姑娘們一個個訓練得如此懂禮貌,的確是很不錯,尤其是這裡麵還有不少不懂禮儀的外國人,這就更難得了!”楊豐抓著少婦的手,就像個視察工廠的區委書記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楊先生誇獎。”少婦淡淡的說,然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
“對了,安排一下今天中午我要請這些家夥吃飯!”楊豐看著那些客人說道。
“好的,楊先生今晚住在這裡嗎?我好安排一下。”藍姐答應一聲然後又問道。
“今晚?”楊豐看了看不遠處那些鶯鶯燕燕們,不由得暗地裡咬咬牙然後說道:“今晚我還有事情。就不用了。”
藍姐點了點頭,不過眼神中似乎有點意外。
看著藍姐離開的背影,胡大衛有些感慨地說:“這女人也是個苦命人,本來是好人家,嫁個男人跟了亂黨被抓進監獄,傾家蕩產才撈出來,結果又撇下她和一對兒女跑了,原本還有個小雜貨鋪維持生計。淞滬抗戰又讓日本人的炮彈給炸沒了,養不活兒女隻好淪落風塵。”
“呃?這麼恐怖?”楊豐驚叫道。
“到現在她還養著那男人的老娘。還等著那男人回來呢!”胡大衛接著說道。
等個屁,回來人家發個女學生,哪還管你這人老珠黃還下過海的。楊豐充滿惡意地心想。
不過這貨說自己晚上有事,無法留下來享用自己的後gong這倒也是真的,他得連夜返回天津,大白天他可不敢出沒於渤海。雖然已經和日本人民化敵為友,但想來有悄悄弄死他的機會,人家還是不會錯過的。
送走客人以後,有點醉意的楊豐讓藍美人給他安排地方睡一覺。
“楊先生,這些彆墅中。哪一套是您專用的,我看了一下規劃圖,您好像沒有給自己單獨留出來,需不需要在這裡麵指定一座?”藍美人有些歉意地問。
“我專用的還沒建!”楊豐奸笑著說。
“還沒建?”藍美人頗為意外,這貨建了幾十座彆墅,居然沒給自己留一套。
“那兒,看到沒有,建在那上麵,我想去哪兒就用船拖到哪兒!”楊豐指著遠處的浮島說道。
“啊?”藍美人捂著嘴一臉驚訝。
這貨睡醒之後等到天黑,便駕船出海連夜返回了天津,在天津港將他帶來的聚苯乙烯裝上火車,然後調了一個連護送,直接送往微山島,另外還加上他打聽出來的凝固汽油彈構造圖,以及裝藥的配方,當然具體還得讓那邊試驗一下。
把這些處理完之後,他才返回北平,剛一回來就聽到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日本東京發生兵變!”他老丈人急匆匆跑來,拿著一份電報說道,這老頭在日本也安插了不少情報人員。
“我擦!他們真乾起來了?今天幾號?”楊豐驚叫道。
“2月26號,你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劉海寧驚訝地問。
“日本皇道派和統製派矛盾由來已久,從去年砍死永田鐵山開始,就已經進入一種互不相容的地步,那時候我們實驗室就有人斷言,他們會有一場總爆發,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具體情況怎麼樣?”楊豐表演了一下神棍,然後趕緊問道。
“還不太清楚,就知道幾個內閣大臣住所附近都有槍聲傳出,而且兵變士兵已經控製了日本政府的幾乎所有主要機構。”劉海寧頗為興奮地說。
確實,聽到日本出亂子,通常中國人都會感到很開心的,當然那些充滿國際主義精神的正義人士除外。
“這對咱們不是什麼好事,無論是皇道派也好,還是統製派也好,都是軍部的,對外擴張的野心都是一樣的,所以誰勝誰負都一樣,甚至對我們來說可能更糟糕。”楊豐繼續扮演神棍。
就在這時候,這貨突然腦子裡一動,二二六有個非常令人遺憾的地方,就是雙方沒有真打起來,最後兵變的士兵在同平叛士兵的對峙中解散了,如果去挑撥一下讓他們打起來,會不會更熱鬨些呢?
這貨越想越覺得這事很有可操作性,成千上萬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緊張對峙中,雙方之所以還沒有打起來,完全是最後一絲理智在控製著,如果這時候出現擦槍走火,哪怕是本能地也會選擇戰鬥。
這種緊張狀態下,隻要一開始那就很難再保持理智了,這對他來說並不難做到,開著穿梭機找個夜深人靜的機會,悄悄飛到東京去,然後找個地方貓起來,看準合適的時機變形成一輛小豆包,然後混到叛亂士兵中,在雙方緊張對峙的時候,突然朝對麵來上一炮,估計剩下的事情日本人自己就解決了。
當然混到平叛的士兵中也可以。
想想東京的街頭,上萬名日軍精銳,自相殘殺到一起的場景,這貨就忍不住有點小激動,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趁機清除幾個對中國威脅最大的家夥,比如說岡村寧茨,這個家夥是一定要弄死的。
還有誰呢?石原莞爾?
反正阿南惟幾同誌一定要保護好,好像他這時候也不在東京。(請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