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西南方向的一座小鎮上,暮色裡一夥兒販糧的客商正走出飯館。< 與校花同居最新章節 >.
“劉師傅,路上小心點,這年頭夜路不安全,到了朝陽替我向王老板問好。”飯館掌櫃看著正在套車的夥計,拱手對為首的一個三十歲左右壯漢說道。
“沒事,走快點用不了半夜就到了,再說都是一幫壯小夥子還怕誰?”壯漢笑著拱手說道。
客氣完之後這二十名客商趕著十幾輛馬車上了路,走出十幾裡路,看看四周都是無人的荒野,劉師傅一擺手車隊停下,掏出一塊老舊的懷表,借著馬燈的亮光看了看時間,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然後沒說話隻是朝身後的夥計一招手。
這名夥計迅速打開馬車上的暗格,然後從裡麵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黑盒子遞給劉師傅,劉師傅接過去以後打開,按下密碼,小黑盒子立刻開始向外發出無線電信號。
就在這時候距離這裡五十公裡外的天空中,一架正在飛行的容克大嬸上,一名飛行員手中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亮點。
“二號目標出現!”緊接著他報出方位,這架容克大嬸立刻調整航向飛過去,很快就發現了地麵上用火光標識出的空投場,飛機下降高度,緊接著幾個掛著降落傘,帶著燈光標誌的大木箱扔了下去。
完成空投的飛機立刻掉頭返航,而地麵的劉掌櫃同時關掉聯絡器,帶著手下的夥計們,迅速將木箱抬上馬車,降落傘直接扔火裡,然後帶著車隊繼續前行,午夜時分就已經到達朝陽城外,車隊直接進了城外一處小院,半小時後四輛馬車從小院駛出直奔朝陽曰軍機場方向。
又過了半個小時,四門82毫米迫擊炮已經對準了兩公裡外的朝陽機場,機庫,油庫,彈藥庫,飛行員宿舍這些早已經偵查好的目標,全部暴露在炮口下。
“開炮!”劉師傅一聲令下,隨著炮彈的滑落,一場大戰拉開了序幕。
四枚迫擊炮彈準確地擊中了各自目標,巨大的爆炸聲,立刻讓整個機場一片混亂,睡夢中的曰軍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從自己的住處逃出來,但緊接著就被炮彈撕碎。
兩百枚迫擊炮彈裡麵,有一半是白磷燃燒彈,另一半是裝填黑索金的高爆彈,彈片與白磷成為最佳組合,鋼鐵與火焰不停地收割著一個個生命。
每分鐘數十發的密集炮擊,讓機場迅速變成一片火海, 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大戰,曰軍在這裡儲備了大量油料和炸彈,現在這些東西反而成了催命的魔鬼,被引爆的彈藥和油料,讓火海變成了煉獄,飛機在燃燒,房屋在燃燒,甚至人都在燃燒。
四門迫擊炮打光兩百發炮彈,隻需要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彆說反擊了,甚至都不足以讓曰軍從混亂中清醒過來,打光炮彈的襲擊者,看了看被烈火吞噬的目標,毫不猶豫地炸毀武器然後掉頭離開。
同樣的情況在熱河,遼西所有的曰軍機場同時上演著,一夜之間幾乎曰軍在這一帶的所有空中力量都蕩然無存,近百架飛機徹底被毀,無數飛行員葬身火海,油料,彈藥的損失更是慘重。
就在機場遭到襲擊時,葉赤鐵路老哈河大橋上,一列運送彈藥的火車正在駛上橋頭,而岸邊不遠處的密林中,幾十個黑影正在悄悄注視著隆隆駛過的列車。
“起爆!”一個黑影低聲說道。
旁邊的人迅速按下起爆器,一個巨大的火團如同虛幻世界的怪獸,帶著令大地顫抖的咆哮,憑空出現在列車下麵,用暴虐的力量猛然將整個列車掀飛,與列車同時被掀飛的,還有大橋粉身碎骨的殘骸。
“瑪的,一噸黑索金,真他瑪過癮!”下令的黑影獰笑著說。
一噸黑索金讓整個大橋蕩然無存,就在這一夜,同樣蕩然無存的橋梁不隻這一座,不隻是橋梁,甚至承錦鐵路一段一公裡長的鐵軌,都被人用兩噸黑索金炸出的塌方掩埋。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數十起致命的襲擊和爆炸,讓坐鎮沈陽的植田謙吉徹夜難眠,他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了充足準備,卻沒想到這場戰爭會以這種方式開局。
黎明,真正的戰爭打響了,經棚,這座塞外小城,已經在短短半個小時內,被密如冰雹的炮彈砸成了一片瓦礫,駐守在這裡的曰軍第九聯隊長從來沒有想象過,炮擊可以密集到這種程度。
150毫米重迫擊炮,82毫米迫擊炮,75毫米榴彈炮,甚至105毫米重炮,各種口徑的炮彈帶著各式各樣的呼嘯,一刻不停地落下,不隻是殺傷彈,甚至還摻雜著白磷彈,現在這座不大的小城已經完全是一片火海。
來自大阪的士兵們向來缺乏勇氣,在這樣密度的炮擊下,他們甚至沒有人敢露頭,一個個抱著腦袋蜷縮在坍塌的城牆後麵,祈禱著炮彈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炮彈不會聽到他們的祈禱,聯隊長正眼看著自己的部下,在爆炸的火光中支離破碎,在白磷燃燒的毒火中掙紮嘶嚎。
“請求戰術指導!”聯隊長痛苦地對身旁的參謀長說道,儘管這時候,他還沒有看到一個敵人走進自己的視線。
參謀長默默轉身發報去了,他知道這場炮擊結束後,第九聯隊估計剩下的人不會超過一半。
對麵的敵人不是東北光複軍,這是多倫的孫殿英匪幫,除了這些米國鬼畜訓練出來的土匪,沒有人會這樣浪費炮彈。
是的,參謀長隻能用浪費來形容,按照他的估計,半個小時內經棚至少砸下了超過兩萬發各種口徑的炮彈,第九聯隊平均每個士兵攤上七發炮彈,但他也承認這種炮擊非常有效,尤其是對第四師團,現在已經有士兵被炮擊折磨瘋了,這樣的軍隊恐怕連敵人的第一波衝鋒都擋不住。
經棚城外,孫殿英最親信的師長丁綽庭,正一臉虛心地接受他的美國顧問指導,這個參加過第二次索姆河戰役的老兵,正滔滔不絕地傳輸著什麼叫炮火平推,在他們旁邊四門105毫米重炮,正一刻不停地將炮彈射向小小的經棚。
這是楊豐的兵工廠自己搞的,還正在試驗階段,不過與其把炮彈浪費到試驗場,還不如直接砸到曰軍頭頂上。
“能用炮彈的時候,就絕對不用子彈,能用機槍的時候就絕對不用步槍,能用衝鋒槍的時候,就絕對不用刺刀,我們的任務就是用最快速度拿下經棚,那麼我們就得用最快的方式,先把三萬發炮彈砸過去,然後我們的士兵就可以直接踏著敵人的屍體占領這座小鎮了!”弗蘭克少校得意洋洋地說,前幾年還在紐約hei幫混的老兵痞在土匪群中混得樂不思蜀。
“就是這成本太高了!”丁綽庭很感慨地說。
“與勝利相比,這點成本無足掛齒!”弗蘭克舉著望遠鏡看著經棚,感覺應該差不多了,現在這座小城除了火焰,已經看不到有比城牆更高的東西了。
“丁,該讓小夥子們上了,告訴他們儘量多留點俘虜,那可是我們的美元呀!”弗蘭克說道。
丁綽庭立刻精神一振,揮舞著手中的大眼擼子吼道:“兄弟們,給我衝,進城抓俘虜去!一個曰本人一百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