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蘇炳文還代表東北抗日聯軍,同滿州國軍還有日軍。簽署了同樣的停火協議,抗聯撤出此前占領的延吉,但日軍和滿州國軍同樣不得在敦化以東的鐵路沿線駐軍。
這樣實際上長白山區南北兩部分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然後背靠蘇聯,即便是日軍毀約,唐聚五也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另外正在長白山區作戰的日軍,必須後撤到寧安,敦化,通化三地以西,朝鮮方向的日軍必須撤回朝鮮境內。
這一點日本方麵也沒意見,說實話他們也在長白山打夠了,連續幾年的圍剿唐聚五的人馬反而越打越多,越打越強,這片茫茫原始森林已經變成無數日本士兵的惡夢,前線充滿厭戰情緒,尤其是一直在參戰的第十九師團,和第十一混成旅團,早就不想再打下去了。
為了監督雙方的停戰,國聯決定派出一支維和部隊進駐熱河,這支維和部隊以駐天津的美英法三國軍隊共同組成,總兵力為五百人,他們將分兩批進駐赤峰和開魯。
另外還有一個五十人的軍事觀察團駐紮延吉,監督抗聯和日軍的停戰。
停戰協定簽署以後,有吉明又單獨和楊豐見了一次麵,目的很簡單,要楊豐交出遼東灣的水雷位置圖。
“這真不是我搞的,大使閣下我想您應該能明白,在遼東灣布雷的難度,就算我有水雷,又怎麼可能在貴國海軍密集巡邏的海域布雷呢?甚至還布到旅順港外麵?
想想就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能夠進行這種隱蔽布雷的隻有潛艇,您不會認為我手中有潛艇吧?”楊豐一臉誠懇地說。
這一點上有吉明倒是傾向於相信他,甚至日本海軍內部也不相信是楊豐布的雷,就像楊豐說的,他就是有水雷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扔到旅順港外,能這樣布雷的隻有潛艇,而且還得是不隻一艘潛艇同時布雷,顯然楊豐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那麼是誰乾的就很令人費解了,在太平洋上有這種能力的隻有美國和英國,甚至連蘇聯人都沒有這種潛艇實力。
帶著一肚子疑惑有吉明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楊豐笑得很開心,讓他們慢慢猜去吧!反正猜不到自己頭上,美國人和英國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東北問題解決後,美國的明日報,和被楊豐收買的西方媒體。開始大肆吹噓他為了東北的和平所做出的種種貢獻,把他誇成了遠東和平的使者,一番輿論攻勢之後,這貨甚至獲得了1936年諾貝爾和平獎的提名。
就在他的提名正式提交挪威諾貝爾委員會的時候,楊大老板正在親自監督他的奴工押運工作,上萬名奴工很顯然不可能拿飛機來運輸,隻能用火車走鐵路。但這樣一來保密工作就必須做好,按理說應該先運到漢口,然後用船運往重慶,可漢口那地方日本人多如狗,想要不泄露秘密估計很不現實,他還想真弄個諾貝爾獎章玩。可是不能把自己玩黑煤窯的事情泄露出去。
“那還不如走水路,先用卡車運到大沽口在這裡裝船,以掠奪者號的運力,把人都扔在底艙一次運幾千人不成問題,從海路進長江口以後可以直接駛到九江,然後找一段偏僻的江麵,讓盧作孚安排江輪晚上在江上倒運。這樣就足夠保證安全。”劉海寧說道。
“那這樣的話就必須儘快,我回來以後差不多就該啟程了。”楊豐說道,這倒的確不失為一個安全的辦法。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讓下麵的人去安排就可以,馬上就要開始議會選舉了,這幾天你也出去轉轉,像工廠,咱們附近的居民區。學校什麼的都走走。”劉海寧說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議會選舉。
“行!”楊豐點了點頭,雖然這種選舉也就是個意思而已,就算票數不夠不還是有幕後操作嗎?選民投票又不是議會表決,這裡麵可操作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不過說實話,楊豐還是很希望不要用到這些方式的,畢竟這是中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普選。哪怕在另一個時空也是絕無僅有的,他還是很希望能夠保證一下純潔性。
現在也就是五月中旬了,熱河各軍正在根據停戰協議調整部署,該換馬甲撤回的撤回。該留守的留守,這段時間的戰果統計,賞罰處理,尤其是那些助陣的該如何犒勞,這些都不需要他去操心了,繳獲的日軍物資有得是,大家瓜分一下就是了。
說起來這些人也就是跟著打個醬油,真正衝鋒陷陣的還是關外各軍,還有他的第二旅,不過人家既然湊了份子,那就得給他們點鼓勵。
接下來楊大老板開始像個真正的議員候選人一樣,開始拎著禮品走訪選民,發表演講,扶老太太過馬路,暢談北平光明的未來,這些東西他都懂,比其他那些老古董們會玩多了,在他的帶動下其他候選人也開始跟風,北平,天津的大街小巷裡到處洋溢著春天般的溫暖,這種全新的景象讓無數有識之士感慨萬分,終於也能夠在中國看到這種事情了。
“思成兄,你也參加競選?”楊豐很有些意外地在走訪選民時遭遇了梁思成夫婦。
“不是我,是她!”梁思成笑著指著身邊的林徽因。
林大美女的肺炎現在已經徹底好了,麵色紅潤精神煥發,熟女風韻儘顯無餘,看得楊豐多少有些神不守舍。
“思成兄,賢伉儷真是羨煞旁人啊!”這貨很感慨地說道。
林徽因瞪了他一眼說:“油嘴滑舌,我還沒問你呢!你在養馬島上究竟乾什麼,怎麼養了那麼多女孩子?”
“這個,那都是服務員,你也知道上島的都是貴客,總得弄些服務人員吧?說起來她們很多都是很可憐的,就像那些印度女孩兒,從生下來就受虐待,有些被人QJ了,結果卻被認為是她們犯罪要打死,我們金源在印度的雇員看見了不忍心就買下來。
那些東南亞的女孩情況也差不多,都是被家人準備賣到妓院去,我們的人不忍心她們小小年紀被賣入火坑,就掏錢自己買下來。
那些非洲小黑炭更可憐,你知道嗎?她們到了一定年齡都要行割禮,這個東西我不好向您解釋,總之您知道那是對女性身體的一種摧殘就行了。
我們的人買下她們又沒地方安置,她們連字都不認識也不會乾彆的工作,正好送來當服務員。”楊豐用悲天憫人地語氣說道。
“真的?”溫室長大的林徽因很顯然對人性的了解,遠不如她對文學藝術的了解。
“當然是真的,林姐,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呀!”楊豐義正言辭地說。
終於把林徽因糊弄過去,楊豐這才長出一口氣,倒不是他怕林美女,而且對這夫妻倆還是比較尊敬的,再者做為梁啟超和林長民後人,他們在北平這些遺老遺少,還有學者名流中很受寵,尤其是那些學者中更是身份特殊,可以說是楊豐跟這些人之間的一個紐帶。
“楊老板,你對我一個女人競選上議員不感到奇怪嗎?”林徽因頗為得意地問。
“林姐,你大概不知道吧?上議員不受性彆限製,這一條可是我強烈要求的。”楊豐笑著說。
這一點林徽因倒是很意外,說起來平津自治區選舉,最受外界好評的就是所有候選人都沒有性彆限製,甚至包括自治區主席都沒有性彆限製,要知道這時候即便是在歐美,女性在政治上依然無法做到和男性平等,但在平津自治區,卻真正做到了這一點。
不但是中國輿論在讚揚這一點,就連西方的媒體都在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