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這些水兵精神更足了,很快接近了目標海域,兩艘巡洋艦一左一右迅速包抄,這下子水下的鬆尾少佐也感覺不對了。
“反潛演習?”他一臉疑惑地跟大副麵麵相覷,如果他沒有收起潛望鏡,或許就會發現兩艘巡洋艦已經準備彈射深水炸彈了,那時候緊急上浮的話還來得及,可惜收起潛望鏡以後他對此一無所知,也就徹底失去了機會。
隨著兩艘巡洋艦上各自艦長的命令,船尾的彈射器迅速將一枚枚深水炸彈扔出,炸彈落水的聲音,讓鬆尾艦長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驚叫道:“深水炸彈,快上浮!”
可惜這話晚了點,再說伊3是坐沉海底的,就算排水也是需要時間的,已經落水的炸彈幾乎瞬間便被引爆了,這一點主要是那些美國水兵們,為了讓他們的女神欣賞壯觀場麵,所以把所有深水炸彈的引爆深度都設到了最淺。
兩百多公斤重的炸彈一顆接一顆的在水中爆炸,巨大的水壓衝擊,就像幾百噸重的大錘,狠狠砸在伊3號的艇身上,曰本潛艇在強度方麵一向不高,這從它隻有幾十米的最大潛深就可以看出來。
這一點今天可是要了命了,第一枚深水炸彈的爆炸,所激起的水壓衝擊就撞裂了鉚接的艇身,海水如噴泉般湧入,正在排水上浮的潛艇立刻失去了上浮的機會,緊接著爆炸的其他深水炸彈就像一群撲倒獵物的惡狼,爭先恐後地撕扯著它那可憐的身體。
“啟動螺旋槳!”鬆尾少佐聲嘶力竭地吼道,話音剛落一個被水壓崩飛的零件砸在他腦袋上,艇長閣下一聲不坑地載倒在潛望鏡上,緊接著洶湧而入的海水淹沒了指揮室。
“嗨!聲音不對呀!我們好像中獎了。”底特律號上的聲呐員突然驚叫道。
“什麼?”艦長幾乎驚呆了。
“快停止演習!”他立刻命令道,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兩艘巡洋艦這一會兒至少扔出去二十枚深水炸彈,彆說是伊3了,就是換U571這時候也廢了。
“怎麼了,艦長閣下了!”滿麵春風的楊大老板走進艦長室,很無辜地問道。
“對不起,楊先生,我們的演習必須停止了,因為水下可能真有一艘潛艇。”艦長說道。
“呃?不會是真的吧?如果真有潛艇的話,那它會不會受傷啊?”楊豐裝模作樣地問道。
“它不會受傷,但它會沉沒!”艦長很肯定地說。
兩艘巡洋艦停止演習,緊接著開始搜尋海麵,其實也用不著搜尋,這時候海麵上已經出現了伊3號的部分垃圾,還有那觸目驚心的油汙。
“楊先生,我想我們真擊沉了一艘潛艇。”底特律號艦長滿臉沉痛地說道。
“不,艦長閣下,您什麼都沒做,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楊大老板淡淡的說。
底特律號艦長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說得很對,我們什麼都沒做。”他立刻殲笑著說。
兩艘巡洋艦艦長迅速達成一致,不管這艘潛艇是哪國的,它是怎麼沉沒的,那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兩個家夥以最快速度離開了現場。
他們是離開了,可曰本海軍部卻炸了窩,伊3號在執行伏擊掠奪者號的任務時,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係,緊接著從附近一艘巡洋艦上起飛的水上飛機,在伏擊海域發現了大片漂浮的油汙,這艘潛艇不用說也沉了。
掠奪者號沒有武裝,這一點曰本人很清楚,那麼能乾出這事的,也就隻有護送他的那兩艘美國巡洋艦了,但即便是明白底特律號和羅利號擊沉了伊3號,但曰本人卻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是美國人乾的,甚至他們都沒法承認伊3沉沒,這種憋屈和悲憤迅速在海軍將士之間蔓延。
曰本人的悲憤就不關楊豐什麼事了,搞沉一艘曰本潛艇,讓他在接下來的航程中一直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很快三艘船便到達了渤海,在快到大沽口,楊豐的魚雷快艇編隊出迎之後,底特律號和羅利號告彆楊豐,掉頭駛往上海。
倒不是楊豐不想招待他們,標排八千噸的奧馬哈級是進不了大沽口的,它們到達上海後,於茂仁會負責感謝它們。
掠奪者號在十幾艘快艇簇擁下到達大沽口,緊接著大沽炮台上禮炮聲響起,為了迎接歸國的奧運英雄們,十幾萬平津市民已經等候在這裡,炮台上,碼頭上,甚至那條濱海大道上,到處都是歡呼的人群,飄揚的旗幟,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喧鬨的鑼鼓聲,將這片原本的要塞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掠奪者號緩緩停靠在北岸的碼頭上,剛剛當選的平津特區主席袁良,親自代表平津民眾迎接載譽歸來的奧運英雄。
他是平津資本家們一致擁戴的,雖然他不是北平人,但卻在這裡住了三年,所以滿足最低居住三年的條件,其實這一條當初是主要用來照顧楊豐的。
另外他來當這個平津特區主席,同樣可以照顧到光頭佬的麵子,此前他畢竟是南京任命的北平市長,這樣就大幅衝淡了平津特區的割據姓質。
至於他的才能問題,這個就更不用說了,北平在他任期內曰新月異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
在楊豐的帶領下,以劉長春為首,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們依次走下舷梯,然後在無數記者的鏡頭下,由袁良親自獻上鮮花,然後挨個握手,接下來就是歡迎辭,運動員代表講話這一係列活動就不需要楊豐去管了。
就在大沽口一片喧鬨的時候,他已經開著自己的小廂貨,在來接他的軍車護衛下返回了北平。
現在平津特區已經完全步入正軌,甚至就連議會大樓都竣工了,這座大樓完全仿照人民大會堂的樣式,當然就是規模要小得多。
北平,天津兩市市長,所屬各縣縣長都已經任命,不過這些地方官員並不是地方選舉,而是直接由特區政斧任命,這一點倒也好解釋,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再一層層搞選舉那多麻煩,再說這樣管理上也不方便。
“上海那邊怎麼樣了?”在議長辦公室內,楊豐問他老丈人,現在劉海寧一門心思撲在議會,就連手下各工廠的事務,都全部交給了那些經理們。
“不好辦,南京那邊盯得很緊,老於根本找不著機會,現在王亞樵還被困在軍營裡麵,而且英國人好像對我們也有點不滿,你也知道這家夥可是暗殺過李頓的。
雖然公共租界方麵,還不至於闖到咱們的軍營裡抓人,但對我們的人進出租界,現在也開始重點檢查了。
說起來這件事我做得有點欠考慮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任由他落在南京手裡。”劉海寧歎了口氣說。
“那也不是什麼好事,他那幫手下非懷疑是咱們賣了他不可,這些家夥可都是不要命的,現在無非就是引不滿,誰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跟咱們翻臉,但要是被他手下哪幫人惦記上,咱們可是要冒姓命危險的。
這樣吧,這件事您就彆**心了,我來想辦法,我就不信連一個人都弄不出去。”楊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