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架解放者轟炸機,攜帶著一百噸凝固汽油彈,從南苑機場的跑道上,一架接一架地滑跑起飛,然後投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他們將把地獄的魔焰投向日本的首都。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看著轟炸機群消失的方向,楊大老板很感慨地說道。
“這樣恐怕會引起日本人的瘋狂報複。”孫立人有點憂心忡忡地說。
“那就接著炸,一直炸到他們連報複的**都不敢有。”楊豐冷笑著說,他才不擔心日本人跟自己拚命呢!說白了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瘋子,日本政府裡麵聰明人有的是,為了自己這樣一個不應該當作敵人的敵人,堵上整個國家的命運,真以為這是在拍抗戰神劇啊?
今天晚上他可是很忙的,他要在廣播上發表一份對日譴責聲明,戰爭嘛!總是要找一個借口的,強烈譴責日本撕毀東北停戰協定,蓄意挑起同抗聯和東北光複軍的戰爭。
“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這不但是對我本人,更是對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人的羞辱,同樣是對國聯的羞辱,足以證明日本亡我中國之心不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必須懲罰他們的背信棄義。
首先我宣布,金源公司斷絕一切同日本之間的貿易,美國jy財團旗下所有公司,包括hy藥業在內,斷絕一切同日本的貿易,歐洲jy財團旗下所有公司,包括德國my藥業,斷絕一切同日本之間的貿易。
第二,為了將東北淪陷區人民,從日本侵略者的鐵蹄下拯救出來。我代表平津特區主席袁良,察哈爾省政府主席宋哲元將軍,綏遠省政府主席傅作義將軍,河北省政府主席於學忠將軍,寧夏省政府主席馬鴻逵將軍,察北保安司令孫殿英將軍。國民革命軍第五十一軍軍長何柱國將軍,三十二軍軍長商震將軍,四十軍軍長龐炳勳將軍,在此正式宣布,將正式出長城收複東北。
第三,為了懲罰日本軍隊在東北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種種罪行,我本人宣布金源航空公司,將對日本本土進行轟炸.而且這種轟炸將不定期進行,直到他們的軍隊徹底退出我們的國土。”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北平接到的各個廣播喇叭裡,突然響起了楊大老板那熟悉的聲音,實際上這時候轟炸已經開始了。
午夜的東京,整個城市都已經進入了夢想,除了夜班的工廠,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燈光,誰也不會知道,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說起來今天晚上日本人的確大意了。雖然解放者飛過朝鮮和日本的時候,地麵上都有人聽到了飛機飛行的聲音。但誰也沒想到會是來轟炸他們首都的轟炸機,甚至都沒有人想到這會是敵人,說到底還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往這上麵聯想。
五千米高空中,四十架解放者所組成的編隊,正在飛越富士山。最前麵的領航機飛行員陳國興此時心中一片激動,他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他的父親是一名在東京做生意的中國商人,關東大地震後死於日本對華人的屠殺,全家隻有他自己被父親的一名美國生意夥伴救走。之後他在美國長大然後加入了金源在亞特蘭大的航校,作為一名轟炸機飛行員回到中國。
今天複仇的時刻終於到了,他要讓那些忘恩負義的日本人嘗嘗什麼叫地獄。
夜視儀的綠色視野中,下麵的東京市區一切都曆曆在目,隨著同機的編隊指揮官一聲令下,陳國興駕駛的解放者如同黑色的幽靈般向著他出生的城市撲去,雖然重建後的東京他已經不是那麼熟悉,但從天空俯瞰時大體的布局還是很清楚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轟炸目標。
“準備投彈!”目標確定以後,編隊指揮官立刻下達命令,後麵的投彈手立刻嚴陣以待。
“投彈!”指揮官迅速發出命令,一枚枚凝固汽油彈帶著尖厲的呼嘯聲從機腹墜落,緊接著就看到地麵上一個個巨大的火團炸開,兩架交叉飛行的領航機,用數十枚凝固汽油彈在東京市區畫了一個醒目的十字,緊接著後麵裝滿凝固汽油彈的轟炸機,將地獄的魔火潑向了地麵。
烈焰瞬間騰空而起,如同一條條暴虐的火龍般吞噬了周圍的一切,風和木質的建造最大限度助長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大火在地麵上如同燒荒般飛速蔓延著。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整個東京一片混亂,雖然這些年這座城市也可以說多災多難,巨龍,二二六,都讓它遭受過嚴重創傷,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東京的日本人還是第一次領教,因為這次轟炸的主要目標都是工廠,裡麵正在上班的工人成了最倒黴的人,爆炸的凝固汽油四散飛濺,那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的魔火在一個個工人身上熊熊燃燒著,工廠封閉的環境,混凝土的乾淨地麵,讓他們沒有了任何撲滅這種火焰的希望,無數的火人在痛苦的翻滾著,發出野獸一樣的嘶號,人在燃燒,房屋在燃燒,甚至連鋼鐵的機器都在燃燒。
而那些偏離目標的凝固汽油彈,絕大多數也都落在了工廠周圍的居民區,這些凝固汽油彈所造成的殺傷,甚至超過那些命中目標的,日本全木質的民居,在原本曆史上美國人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惡魔麵前,瞬間就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這時候東京的防空部隊才剛剛做出反應,一盞盞大功率的探照燈將一道道光柱射向夜空,很快製造了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就出現在視野中,緊接著地麵的高炮就開始了射擊,但可惜這時候的解放者都已經完成了投彈,一朵朵再它們下方炸開的火光倒像是送行的禮花,四十架轟炸機扔掉炸彈後,很從容地爬升到了八千米以上高空,在這種日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返航了。給日本人留下了一片火海。
這場大火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在日本人的奮力撲救下逐漸熄滅,可是造成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超過五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所有建築都被燒成灰燼,而且這裡麵一多半是工廠。絕大多數機器都毀於烈火,與這些相比更可怕的是人員傷亡,超過三千人被燒死,四千多人受傷,這裡麵有一多半是熟練工人,日本人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才把廢墟中那些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骨清理乾淨,這些被燒得奇形怪狀的屍體被擺在東京的街頭,作為控訴楊豐的證據向世界各國媒體展示。
不過看到這些屍體的人。最多的倒不是憤怒,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對,這次轟炸是我下的命令,至於日本平民的傷亡,那我就隻能說遺憾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他們敢於發動戰爭,那麼就得有挨炸的覺悟。”第二天。楊大老板在北平接受紐約時報專訪時,很痛快地承認了他的暴行。
“楊先生,發動戰爭的是日本政府,我想日本人民還是善良的。”這名記者小心翼翼地說。
“難道日本政府不是日本人民自己選出來的嗎?如果是那就隻能說這個國家的政府和人民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那麼善良的日本人民為什麼不起來推翻他們呢?我說的很清楚。這種轟炸以後還會不定期進行,直到日本軍隊全部退出中國的領土為止。”楊豐毫不客氣地說道。
就在他接受采訪的同時,北起開魯,南到沽源,西起古北口。東到山海關,這條長度超過六百公裡的漫長戰線上,三十萬大軍開始了全線進攻。
喜峰口,已經在這裡鎮守了整整四年的張自忠部,第一個殺出了長城,他的三十八師可是二十九軍頭號王牌,全師一萬兩千多人,而且三分之一是從西北軍時候就跟著他的老兵,那可以說是屍山血海中殺出的老兵油子,中原大戰時候就那裝備水平光頭佬最精銳的教導二師都扛不住他的進攻,更何況現在火力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