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突擊群真被堵在反坦克壕南邊,這讓穀壽夫喜出望外。他趕緊布置撤退,同時留下一個聯隊負責阻擊,至於他們能阻擊多久,這個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反正自己把師團主力帶回錦州就是成功。
至於以後,那就再說以後吧!先把老命保住再說。
這時候兩架霍克戰鬥機飛到了日軍上空,穀壽夫正在逃跑的消息立刻傳到了何柱國的臨時指揮部內。
“可以了。命令坦克部隊開始進攻,同時命令步兵戰車分隊從海上繞過去,然後從日軍陣地後方發起進攻。”何柱國立刻命令道。
穀壽夫的反坦克壕可封不住海麵,接到何柱國命令後。一百輛步兵戰車立刻轉向海岸,與此同時後方的推土機上前,開始填出坦克進攻通道,對麵留守的日軍一看急了,尼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各種各樣的武器一起朝著推土機開火。
這些推土機可是坦克改裝的,就他們手中那些武器能有個屁用,四輛推土機頂著子彈和炮彈,若無其事地一點點填平壕溝,很快一條寬闊的攻擊通道便填了出來,早就憋足勁的坦克群立刻衝了過去。
這時候日軍也就隻能接著玩挺身隊了,雖然失去了步兵戰車掩護,但何柱國卻給這一百輛坦克配上了兩個團的步兵做掩護,這些勇士哪還有機會靠近,難得有一個漏網之魚能撲到坦克上,可就那些五公斤炸藥包對正麵裝甲幾十公分厚的五九坦克來說,傷害微乎其微,最多也就能炸毀個履帶。
正當日軍在絕望中負隅頑抗的時候,更加讓他們崩潰的一幕出現了,遠處的海麵上,一輛輛步兵戰車緩緩爬上了岸邊的沙灘,然後飆著每小時五十公裡的高速向著他們背後衝了過來,腹背受敵,而且無論哪一個敵人都是他們無法抗衡的,這種情況下即便是以頑強著稱的日軍也崩潰了,一個聯隊殘餘不到兩千人徹底放了羊。
“裝甲部隊不要停留,用最快的速度追擊穀壽夫,這次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一看這種情況,何柱國立刻命令道,現在穀壽夫帶領的第六師團主力,為了跑得更快些,已經丟棄了所有火炮,隻要坦克能攆上,那就完全是虐他們了。
得到命令後,吳剛率領的坦克部隊一刻沒停,碾過日軍防線,把殘餘日軍丟給步兵清理,趕緊會合了步兵戰車分隊,向著穀壽夫撤退方向狂飆。
就這麼短時間,穀壽夫跑得再快還能跑出多遠去?更何況在發現他準備逃跑以後,剛剛返航的解放者機群,立刻重新加油裝彈然後撲了過來,裝甲部隊到達的時候,空軍也到了。
因為發覺大口徑機槍比炸彈更管用,所以這一次解放者隻帶了極少的炸彈,倒是子彈帶足了。四十架轟炸機變身成為四十架空中炮艇,四百挺大口徑機槍一刻不停地向著地麵的日軍傾瀉著鋼鐵,傾瀉著死亡。
一看這種情況,吳剛氣得直罵天上的飛行員,這不是搶生意嗎?上萬的日軍現在都已經放羊了,正是他的坦克屠殺的好機會,結果被這些飛機給搶了生意。
“老大。咱們不用管它們,12.7的機槍又傷不著咱們。”電台中傳來一名軍官的聲音。
吳剛一聽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乾嗎停下,子彈又傷不了坦克,這貨立刻一聲令下,九十多輛坦克撇下步兵戰車。轟鳴著衝進了屠宰場。
的確現在隻能稱為屠宰場了,第六師團在這種打擊下已經徹底崩潰了,近萬人跑得誰也顧不上誰,至於反擊什麼的就更彆說了,現在逃命都來不及呢!再說拿什麼反抗?拿步槍打重型轟炸機?他們可不是金太陽,且不說能不能打著,就算能打著三八大蓋的子彈對三十多米翼展的解放者來說。恐怕比蚊子叮一下也強不了多少。
更何況現在又加入了上百頭惡虎,一時間真正是殺得屍橫遍野。
穀壽夫在一名衛兵保護下,戰戰兢兢地蜷縮在一堆屍體中間,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頭頂,一架解放者那龐大的身影正在掠過,機首,機身兩側,甚至機尾。一道道火舌不停地噴吐著,所過之處一片死亡,被打得支離破碎的日軍士兵,都顯出了一片血霧。
“將軍,將軍,不要抬頭,會被這些魔鬼發現的。”那名衛兵哆哆嗦嗦地把穀壽夫按住。兩人看上去就像躲收割者的抵抗軍一樣從屍體的空隙向外窺視著。
這時候一輛坦克開了過來,肆無忌憚地在那些還沒死透的日軍士兵身上碾壓著,偶爾還清理幾個漏網之魚,看著它逐漸逼近的綠色身影。看著那不斷噴出火焰的機槍,穀壽夫默默地祈禱:“天照大神保佑,千萬彆過來!”
可惜大概他不夠虔誠,天照大神絲毫沒有保佑他,這輛坦克筆直地衝著他開了過來,就在距離差不多隻有五米的時候,穀壽夫終於忍不住了,帶著恐懼的尖叫一下子跳起來,剛要往旁邊跑,就感覺後背上猛然傳來一連串擊打,緊接著突然發現自己的腰一下子彎了下去,然後自己的上半身砸在了地上,眼角的餘光中,他看見後麵有半截身體好像很眼熟。
就在同時這輛坦克裡麵,駕駛員忽然喊道:“剛才打成兩半那家夥,穿得好像有點不一樣。”
“倒回去!”車長立刻說道,要知道如果打死或者俘虜日軍高級軍官的話,楊大老板通常是會給賞金的,而且數量得看俘虜的級彆而定,上一次俘虜建川美次那父女倆現在可是很讓人羨慕的。
坦克迅速倒了回去,因為頭頂的解放者還在肆虐,所以這些家夥可不敢出去,頭頂那些都玩瘋了的飛行員,這時候根本都顧不上看下麵是誰了,這一路上光他們這輛坦克就被誤傷了上百發子彈。
“好像年紀挺大?”駕駛員通過狹窄的觀察孔,看著依然在地上抽搐的半個穀壽夫,這時候的穀壽夫中將一身軍服都被血和泥土搞得麵目全非了,的確不是很容易認出身份。
炮手把炮塔上的艙蓋推開一道縫,小心地看了看頭頂,確信沒有哪架解放者對這邊有興趣,這才探出頭去仔細看著穀壽夫,恰好這時候穀壽夫又動了一下,把他的一邊比較乾淨的肩章顯露出來。
炮手驚叫一聲就要往外爬,被後麵的車長一把扯了回來,一架解放者正掠過頭頂,一連串子彈打在坦克上乒乓做響。
“你他瑪不想活了?”車長氣得罵了他一聲。
“頭兒,中將!”炮手傻笑著說。
“什麼?”車長立刻急了,朝駕駛員喊道:“趕緊停車,哪兒也不去了,就守著這寶貝。”
從北平到葫蘆島不到四百公裡,轟炸半徑可以達到兩千多公裡的解放者擁有足夠的滯空時間,這些空中凶獸整整在撤退的第六師團頭頂上肆虐了三個小時,直到護航的雙身惡魔油料都快不夠了,這才戀戀不舍地返航,這些轟炸機朝地麵傾泄了超過十萬發12.7毫米子彈,在葫蘆島通往錦州的道路兩側,留下了一條近十公裡長的屍體帶,而且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就連農田中的莊稼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的。
第六師團在這場戰鬥中,逃回錦州的不足一個大隊,包括師團長穀壽夫在內全部變成了中國土地的廢料。
“空中炮艇,一個很好的創意!”聽到這個消息後,楊大老板很滿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