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鬆井石根被活捉後不久,南線楊森所部也攻進了杭州,南逃的上海派遣軍五個師團,徹底被關在了太湖南岸這片狹小的區域裡,這時候他們實際上已經崩潰了,東西兩個方向超過五十萬大軍向南碾壓,中間還有一個裝甲師在橫衝直闖,日軍根本組織不起任何成規模的抵抗,整個戰場完全是一片亂戰,一個大隊甚至一個中隊地做最後掙紮,他們的結果早已經注定,甚至就連日本陸軍部都已經在建製上把第一,八,一零五,一一四,一一七師團抹去了。
現在日軍的戰略就是守住錢塘江以鎮海港為依托向西向南拓展,殘餘的最後一座浮橋在楊漢域師出現在北端的一刻,被他們用自己安放的炸藥徹底炸毀,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宣告了上海派遣軍的覆滅。
不過北岸殘餘的戰鬥,依然持續了一個星期,甚至還有不到一個聯隊日軍逃入天目山區,他們要到兩個月以後才被打死和餓死,全殲上海派遣軍,活捉日軍大將的光輝戰績,讓光頭佬一下子挺直了腰杆,甚至親自前往滿目瘡痍的上海,在無數記者和外國外交人員的注目下,在上海街頭親自接見了他的老朋友。
然後大義凜然地把他斥責一頓,搞得就好像古代皇帝訓斥那些抗拒天命的偽主一樣,又下令把鬆井大將送到南京的戰俘營,估計以後也準備有事沒事拎出來開開心,就像北平的楊大老板有事沒事就把梅津司令官拎出來開開心一樣,當然鬆井大將級彆比梅津司令官可高多了。
至於南方的戰局,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北線各路大軍都已經可以脫身,有這五十萬精銳。還有裝甲師,把日軍攆下海去指日可待。
不提他在那兒對著上海民眾豪言壯語,北方楊豐那裡也做好了一切準備,隨著南苑機場解放者轟炸機一架接一架起飛,他策劃了快一個月的驚雷行動正式開始。
這可真是驚雷,無論對日本人來說還是對中國人來說。那都是一場平地驚雷,一百架重型轟炸機先往日軍的通遼要塞扔下了五百噸炸彈和凝固汽油彈彈,巨大的爆炸和那衝天的火焰,讓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的hong軍戰士們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仗還可以這麼打。
轟炸的大火還沒有熄滅,早就部署到位的三百多門重炮,開始了整整持續一個小時的炮擊,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得堅硬的東北大地不停顫抖,在這東方戰場上前所未有的火力打擊下,日軍僅有的幾門有資格參戰的一五零重加,沒用十分鐘就全部被炸成了零件,這些數十噸重的龐然大物可是日軍的秘密武器,原來曆史上把麥克阿瑟打得落荒而逃的就是這東西,可惜在一三零加農炮麵前就屁都不是了。
“還轟下去?”林帥舉著望遠鏡,即便是以他的深沉。也忍不住一臉震驚的表情,問他身旁的何基灃。
“沒什麼大不了。咱們打仗就這方法,能用炮的時候絕對不用槍,一發炮彈扣除可以回收的彈殼,剩下部分成本也就是幾十元,現在死一個當兵的光撫恤金就得一千,傷了殘了花得更多。你說哪頭劃算?”何基灃頗為得意地說。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楊大老板這還是往多了說,就他從現代買的炸藥,一根最普通的人參都能換好幾噸,這方麵價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在他這裡實際上一枚一三零毫米炮彈的成本不到十塊錢,而他買給光頭佬的價格是三十美元,就這他還自認為已經非常慷慨了。
林帥被這種理念都搞懵了,要知道趕過去就這樣一門大炮,讓他拿一個團的人命去換,那也是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三百多門重炮,用了一個小時時間把本來就已經快支離破碎的通遼要塞,徹底給轟成了一片廢墟,然後天空中一直在盤旋的解放者偵察機傳回消息,確定日軍防線上主要火炮和堡壘,都已經被炮彈和炸彈轟成渣渣了,作為前線聯軍總指揮的宋哲元,這才下達了進攻命令,二十萬大軍踏著日軍的屍骨開始緩慢推進。
就在同時日軍第一機械化旅團也過了鄭家屯,這可是東北日軍的看家寶,三十輛九五式重戰車,五十輛九五式輕戰車,還有三十輛九七式中型戰車,另外還有五十輛小豆包,四十輛ba激u式戰車,如果這樣的場麵讓楊豐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的,可這的確是日本裝甲部隊已經能夠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尤其是那三十輛雙炮塔的九五式重型戰車,這可是原來曆史上就造了一輛樣品的,現在被他給逼得變成了成品,不過這種二十六噸重的龐然大物,最快速度隻有二十多公裡,跟法國的夏爾一樣采用一門三七坦克炮,另外還有一門七零炮,一個打坦克一個打步兵,當然如果用破甲彈也是可以打坦克的。
另外還有最新式的九七式重戰車,當初楊豐在二二六時候冒充的東西,現在也已經出了成品,這可是日軍最重要的王牌,使用一門五七毫米坦克炮,這是他們用來對付五九坦克的希望所在。
這支龐大的坦克部隊,氣勢洶洶地沿著公路,以每小時十五公裡的速度快速向前推進著,為了保護他們,日軍特意把第一騎兵旅團配屬給這支最重要的部隊,幾千名騎兵很不耐煩地等待著慢吞吞的坦克,甚至還不時有出現故障掉隊的。
不過指揮官安岡中將卻頗有顧盼自雄的感覺,站在一輛九五式戰車的炮塔上,手中舉著他心愛的軍刀吼叫著:“前進,前進,帝國的勇士們,用你們的鋼鐵猛獸,去碾碎敵人的軀體,用你們手中的大炮。去打破他們不可戰勝的神話!”
他的任務就是從外線攻擊圍攻通遼的聯軍,同時在適當的情況下尋找敵軍裝甲部隊給予雷霆般的打擊,對此安岡中將充滿信心,在他看來自己才行就是與中國坦克決戰的。
可惜他再怎麼喊,就那些破爛也飆不出三十來,尤其是那些九五式重戰車。喘著粗氣慢吞吞地蠕動著,沒多久又有一輛拋錨的。
“將軍閣下,這些重戰車的速度太慢了,根本無法跟上其他戰車的速度,不如讓它們單獨一隊。”坐在另一輛九五式輕戰車裡的參謀長靠近了喊道,因為隻有指揮坦克上有電台,所以日軍通訊基本靠吼。
安岡中將看了看越來越拉在後麵的九五式重戰車,很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著指揮車上傳令兵揮動小旗。撇下這些笨重的累贅以後,日軍的行進速度終於加快了一些,基本上可以提高到接近三十公裡了。
與此同時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河灘上,由五十輛五九坦克和一百輛加重型猛虎在內的保安師裝甲第二旅,正在開始發動坦克,因為使用兩種不同的發動機,所以這些坦克發出截然不同的響聲。
旅長吳剛正悠然地躺在一輛五九坦克上,聽著車載電台裡麵傳來的情報。天空中一架解放者正盤旋在第一機械化旅團頭頂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實際上他對現在的編製並不滿意,在他看來猛虎坦克和五九或者說楊豐給它起的名字龍式重型坦克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儘管這種坦克現在已經增重到了十八噸,在最快速度降到五十的情況下,極大地增強了防護性能,但那門四七炮太讓人不滿了,跟龍式坦克的一百毫米主炮比起來。就像是一根纖細的牙簽。
甚至穿甲能力,還不如步兵戰車上使用的七三毫米低膛壓炮。
“老大,走了!”旁邊一名軍官吼道。
“出發!”吳剛吐掉嘴裡的煙喊道,緊接著鑽進坦克,用電台下達了出擊的命令。他的裝甲旅這一次並沒有步兵戰車跟隨,不過卻配備了另外一種大殺器,三十輛楊大老板最新搞來的一三零毫米自行火箭炮,另外還有十輛石勒喀河,四十輛裝在十輪卡車上的雙三七高炮,有這些東西提供保護,伴隨日軍的第一騎兵旅團估計也就隻能當渣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