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通遼之戰(2 / 2)

深夜的東京,無數睡夢中的日本民眾,突然被淒厲的防空警報聲驚醒了,整個城市立刻炸了窩,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下町被大火夷平的慘劇剛過去還沒幾個月,現在那些地獄的惡魔又一次降臨了。

彆說普通老百姓了,就是日本政府官員甚至天皇都慌了神,誰也不知道這次楊豐會把凝固汽油彈扔到哪兒,整個東京到處都是倉皇逃竄的人群,哭喊聲,求救聲,甚至還有跪地祈禱聲響成了片,再加上那些高炮淩亂的射擊聲,軍隊控製秩序時的嗬斥聲,完全是一種末日來臨的場景。

炸彈還沒有落下呢!下麵就已經出現了傷亡,這樣的混亂下,一座幾百萬人口的城市,想不自己踩死幾個那才怪呢!

然而慌亂中的日本人卻疑惑地發現,他們頭頂遲遲沒有炸彈落下。儘管天空中那片密密麻麻的光點,代表著不計其數的轟炸機正在飛過頭頂,可是炸彈卻始終沒有落下,這種詭異的情形讓地麵上所有人都迷茫了,一個個停下奔逃的腳步仰頭看著天空中盤旋的機群。這時候刺耳的呼嘯聲驟然響起,下麵立刻又崩潰了,然而過了一會兒卻發現,炸彈的爆炸聲還是沒有傳來,但那刺耳的呼嘯卻始終在響著。

天空中一架架空載的解放者上,飛行員們正一臉奸笑地圍著臨時加裝的高音喇叭玩得不亦樂乎。下麵的東京市民被他們tiaoxi得欲仙欲si,這種音響轟炸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天空中的轟炸機群才揚長而去,這時候東京市民們才算長出一口氣,一個個相擁著喜極而泣,慶祝自己終於逃過一劫。

不過日本政府。此時感到的卻是深深的恐懼和羞辱,他們自然明白楊大老板的用意,這就是在明確警告他們,按照老子的規矩玩,要是壞了老子的規矩,小心削你們。

說實話這時候日本內閣的確討論過攻擊山東沿海,甚至於登陸青島或者海州。用武力逼迫楊豐停止對東北的進攻,可現在一看還是省省吧,真那樣的話今天晚上飛過東京的,就不是空載的轟炸機了。

現在這種非常時期,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吧,反正南方戰事進展順利,皇軍收獲頗豐,楊豐想要通遼就給他吧,權當花錢買平安了,跟這家夥徹底鬨僵了。他把工廠都給炸一遍,彆說南方戰事維持不下去,就是英國人打到東京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豐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他可不想為了一場作秀的表演,把自己拖進跟日本人曠日持久的戰爭。自己赤膊上陣打得血頭血臉,哪有躲在後麵看彆人打生打死來得舒服?

錦州方向上二十萬大軍推進到遼河南岸便停止了前進,然後平津報紙甚至美國和歐洲受他控製的報紙,都在大肆宣傳第一,二兩大戰區,數十萬大軍血戰收複包括北鎮,黑山,台安在內的大片國土,前鋒已經逼近新民,然後就是殲敵多少多少,尤其是裝甲二旅全殲日軍第一機械化旅團,第一騎兵旅團這都是大書特書的。

日本人也看出來了,這貨這次的戰略目標就是作秀,根本沒想跟他們真打,既然是這樣菱刈隆就放心了,至於通遼,就那樣吧,舍棄兩個師團和一座要塞,滿足一下楊豐的胃口,算起來也還是值得的。

現在的菱刈隆是真不想和楊豐打了,沒有空中支援,沒有裝甲部隊,甚至連大炮都沒法和人家相提並論,這種情況下皇軍再勇敢也百搭,老老實實守住自己的沈陽,長春就行了。

通遼,二十萬大軍正在一座廢墟一座廢墟地清理著負隅頑抗的日軍,仗打到這種地步,實際上已經是亂戰了,日軍的指揮體係早已經被摧毀,現在殘餘的日軍完全是憑借那點勇氣在各自為戰,這也給進攻的各軍造成了很大難度,因為沒有什麼目標可言,隻要沒被自己拿刺刀捅過的地方就是目標。

一隊十八集團軍的士兵正在廢墟中緩慢推進著,他們手中現在早已經不是老套筒,漢陽造這種貨色了,來幫楊大老板打仗,那還能用那些不是打他臉嗎?現在都是一水兒的三八大蓋,這些年繳獲的日軍武器都沒處放了,彆說三八大蓋,擲彈筒,九二步炮,歪把子,九二重機槍,現在十八集團軍一一五師全套日械,甚至就連梅津司令官的軍刀,都讓楊大老板當禮物送給了林師長。

這些十八集團軍的士兵們,一個個茫然地看著眼前這片冒著硝煙和火光的廢墟,這兩天來他們對戰爭的印象徹底崩潰了,來之前他們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要用最勇敢的姿態迎戰日軍,和他們拚刺刀,拿大刀片猛砍,拿手榴彈同歸於儘,反正已經做好迎接一場慘烈大戰的準備,要用鮮血讓外界知道十八集團軍戰士的英勇無畏。

結果到了這兒一看才知道,仗居然還可以這樣打,步兵在這裡完全淪為了配角,說白了就是清理戰場的,光炮轟就基本解決戰鬥了,堅固的工事在大口徑重炮麵前完全就是渣渣,以前要用一個連甚至一個營的人命來交換的暗堡,現在隻需要堵上去拿火焰噴射器噴一下,就可以站在外麵抱著膀子欣賞敵人那痛苦的慘叫。

實際上那些參戰的聯軍士兵現在最喜歡乾的就是這事,一發現有沒被摧毀的暗堡,先拿槍榴彈裡麵打催淚彈,然後叫過噴火兵一條火龍噴進去,接著在外麵興致勃勃地打賭裡麵的日軍慘叫聲能持續多久。

“萬惡的資本家,連資本家的兵都這麼邪惡。”十八集團軍的戰士們對這些殘忍的家夥隻能這樣評價。

“營長!小心!”這時候一名戰士突然把正在感慨的營長推倒在地,緊接著一連串子彈掠過頭頂。

身經百戰的戰士們迅速散開,各自尋找隱蔽,同時將手中三八步槍對準前方一座半倒塌的小樓,在二樓的廢墟中,一挺九二式重機槍正在向外噴射著火焰。

還沒等十八集團軍的戰士們發起衝鋒,一隊在附近的二十九軍士兵匆忙趕了過來,為首的連長伸手按住舉著快慢機正要喊,同誌們,跟我衝的營長,然後朝不遠處一招手,兩名士兵立刻扛著榴彈發射器過來了,然後從彈藥箱裡麵拿出催淚彈來,與此同時兩挺班用機槍壓製住對方火力,榴彈發射器用曲射方式把催淚彈從樓頂的窟窿裡直接打了進去。

裡麵的機槍立刻就沒了動靜,緊接著榴彈發射器調直,將同樣的催淚彈直接打進了樓下的窗子,連長這才一揮手,兩幫士兵立刻衝了上去,最前麵的十八集團軍戰士第一個衝進樓下,不過又迅速被熏了出來,後麵的二十九軍士兵這才一個個奸笑著套上防毒麵具衝進去,緊接著裡麵就傳出了一陣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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