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得想法弄幾艘大潛艇了。”楊豐看著那些興奮中交頭接耳的潛艇艇員們,不無遺憾地心中暗想。
實際上弄大型潛艇,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找李胖子或者薩布林搞幾艘封存的老潛艇他們會非常高興的,就是想要基洛估計也能弄到,但關鍵是沒法像小鯊魚這樣藏在船塢裡。
除非在海邊鑿山洞!楊豐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最初他就是想這樣搞的,隻不過那時候控製範圍太小,而且河北沿海也沒有這樣的地方而已,但現在就沒什麼問題了,煙台,威海,青島都可以。
這件事需提上議事日程了,另外自建潛艇也要開始搞了,彆的暫且不說,小鯊魚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些事情暫且放下,現在關鍵是潛艇出擊的路線,中途補給的方式,通訊聯絡種種都必須考慮到,關鍵是中途補給,雖然換了新型柴油機和蓄電池以後,小鯊魚的作戰半徑已經可以達到一千五百公裡,以四節低速也可以在水下撐個三四天時間,但如果到鹿兒島航線狩獵還是不太夠,必須在中途找一個合適的地點進行補給。
楊豐一看地圖就確定了這個地方,蘇岩礁,因為對長江口排雷已經絕望,所以日本海軍現在根本不在那一帶活動,而且長江口封死以後,上海港的航運基本上已經停止,國內貨運都走鐵路,光頭佬的進口走滇越鐵路然後轉滇湘公裡,至於楊豐這裡無論進口還是出口,日本人是都不敢阻攔的,美國,德國,法國,意大利,蘇聯都已經給了他們嚴厲警告,任何阻礙非軍火類貿易的舉動都將視為日本對他們的公開挑釁,彆的其實都好說,關鍵是藥品和種子這個誰也受不了,波蘭可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從養馬島出發到蘇岩礁附近航程不過一千公裡稍多點,如果在這裡加滿油料和物資,然後前往九州島東部海域,最多也就幾百公裡航程,這樣就可以保證小鯊魚在那一帶有十天的活動時間,這就足夠它們進行狩獵了。
這些小鯊魚配有雷達和現代聲呐,無論是日本戰艦還是潛艇。它們都可以很輕易地提前發現然後躲避,這樣就保證了安全性,不攻擊軍艦隻攻擊油輪。一擊得手立刻逃走,反正就那幾枚魚雷也不可能有二次作戰能力。返回蘇岩礁附近等待補給就可以了。
至於通訊這個也好解決,隻要到了目標海域,一切自己決斷保持無線電靜默就可以。
另外還有一個麻煩需要楊豐解決,他得徹底洗清他自己擁有潛艇的嫌疑,因為他那一係列從來沒承認過的布雷行動,實際上外界也有猜測他有潛艇的,畢竟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布雷。除了潛艇暫時還沒有東西能夠做到,不過這一點一直沒有人能夠確信,包括日本人也是將信將疑。
現在楊豐要徹底洗清這種嫌疑,而且還不光是洗清嫌疑。同時可以一箭雙雕。
珠江口外,午夜。
日本海軍中國特遣艦隊的四艘驅逐艦正在巡邏,遠處就是香港的燈火,儘管英日已經宣戰,但近在咫尺的兩國艦隊。卻始終炮口相對,和平共處,這也算是一大奇觀了,不過真要打的話就香港英軍那幾艘小軍艦和一萬駐軍,分分鐘死灰灰的事情。廣州現在是日軍華南派遣軍司令部駐地,同時也中國特遣艦隊司令部駐地,光香港對麵就有兩個整編師團嚴陣以待,珠江口外近百艘各類戰艦巡弋,這麼龐大的實力碾死他們還不跟碾死個螞蟻一樣。
“艦長閣下,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進攻香港啊?帝國的勇士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站在艦橋上的大副一臉憧憬地眺望香港,然後對身邊的艦長說道。
“不要急,隻要陸軍能夠打到雲南,徹底切斷中國的對外通道,然後逼迫南京承認我們對華南的占領,那麼就是給榛名號死難的勇士複仇的時刻。”艦長獰笑著說。
正說著呢,天空中突然傳來大型機群飛過時,那密集的發動機轟鳴聲,兩人疑惑地麵麵相覷,四艘驅逐艦上的防空探照燈立刻打開,一道道光柱射向天空,夜空中隱約可以看見數十架四引擎的大型飛機正在飛過。
“解放者!”桅杆上的觀察員發出聲嘶力竭地尖叫,日本人對這種專門釋放地獄魔火的空中怪獸可是刻骨銘心。
“快給廣州發報!”艦長立刻吼道。
“楊豐不至於轟炸自己的國土吧?”大副疑惑地說。
“不是轟炸廣州那它們來乾什麼?”艦長厲聲喝道,這些轟炸機的飛行高度,遠遠超過防空火炮射程,所以日軍隻能眼看著它們飛過頭頂。
但接到電報後,一陣雞飛狗跳的華南派遣軍司令部,卻始終沒有等到這些飛機到來,就在幾乎是光著屁股被從女人懷裡拽起來的華南派遣軍司令官氣得暴跳如雷的時候,一艘在珠江口航道上巡邏的小炮艇發回了報告,這些飛機不是來轟炸的,而是布雷。
“布雷?飛機布雷?”古莊乾郎都懵了。
“對,我們終於知道以前為什麼他可以不聲不響地大規模投放水雷了,根據這艘巡邏艇的報告,一架解放者轟炸機至少投放了七枚水雷,珠江口外的驅逐艦報告,他們看到至少五十架解放者飛過,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就投放了三百五十枚水雷,而且全是那種可惡的沉底水雷。”中國特遣艦隊司令官古賀峰一咬著牙說道。
“三百五十枚水雷,那以後我們的貨船還能到廣州嗎?”古莊乾郎一臉茫然地說。
“恐怕短期內很難了。”古賀峰一沮喪地說道。
“混蛋,那我們陸軍在前線的士兵怎麼辦?”古莊乾郎不顧形象地怒吼道。
“呃?”古賀峰一這時候才想起來,廣州是華南日軍最主要的補給港,如果珠江口被封鎖,那麼華南派遣軍就又變成上海派遣軍了。
珠江口外的那艘驅逐艦上,剛剛接到電報的艦長,眺望返航的轟炸機群,然後看了看旁邊的大副說道:“川瀨君,你剛才不是問什麼時候可以進攻香港嗎?”
大副茫然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馬上就可以了。”艦長獰笑著說道。
的確如他所料的,珠江口被水雷封鎖以後,兩廣的近二十萬日軍補給線立刻被切斷,雖然廣州也有一定工業基礎,但卻被餘漢謀撤退前全部破壞,儘管廣東沿海並不缺港口,但設施完善,適合大型商船停泊的卻隻有廣州,當然還有兩個,一個是英國人手中的香港,還有一個是法國人手中的湛江。
這樣一來日軍該乾什麼就不用說了,如果不想這二十萬大軍重蹈鬆井石根的悲劇,那麼隻能打下香港,反正這已經是嘴邊的肉,早吃晚吃沒多大區彆,自從英國人開始石油禁運,日本就已經除了戰爭沒有彆的選擇。
就在楊豐親自為他的潛艇部隊送行的時候,日本終於開始了他們和英國真正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