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的事情就這個樣子了,反正到時候就算修不起來,也無非就是接著修而已,三年不行五年,總有修起來的時候,誰也不可能為這個問題跑來找自己,就算趕不上戰爭,發不了戰爭財,重建也可以賺錢的,美國人不就是靠重建歐洲發起來的嗎?
各種築路機械在碼頭就裝上了火車,然後直接運往陝西,現在北平中國鐵路建設公司的人已經去那裡,從光頭佬的人手中接手隴海鐵路剩餘部分的建設,同時蘇聯方麵也已經在中亞開工,海上不計其數的美國工人正在坐船趕來,蘭新鐵路公司以分段招標的形式,將這條鐵路中接近一半承包給了美國人。Du00.coM
光頭佬也表現出了他的慷慨,鐵路沿線各地所有官員,必須儘一切可能地配合這條鐵路的建設,蘭新鐵路公司的項目經理們在工程建設期間,有權調動地方上的警察提供保護。
這一點也是必不可少的,現在的西北土匪還是多如牛毛的,尤其是甘肅,新疆這都是重災區,在華北混不下去的慣匪們,基本上全躲到那一帶討生活去了。
當然指望那些地方警察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真正為鐵路建設提供保護的,是二馬部下的近十萬大軍,現在他們手下已經有四個師進入甘肅,像拖網漁船一樣從東到西掃蕩整個河西走廊,甚至配備了上百輛坦克,馬步芳躲在青海裝沒看見,馬步青躲在武威關了城門提心吊膽地看著寧馬耀武揚威。
這些事情楊豐也不管了,他現在倒是很希望青馬搞點事,然後讓寧馬弄死他們,延安方麵已經向他承諾,隻要有合適的借口,控製酒泉和新疆東部的新三軍會配合寧馬,雙方瓜分甘肅。
鐵路機械運走後再把剩下最後一批六爺裝上飛機送往四川,楊豐這才帶著楊靜鑽進一間鎖得嚴嚴實實的倉庫裡。
“這是什麼呀?”被直接從實驗室拽出來的楊靜。穿一身白大褂奇怪地看著麵前六台古怪的機器。
“你現在正搞什麼研究,發沒發現核裂變?”楊豐神神秘秘地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已經把核科學搞到哪一步了,像他這種日理萬機的人,一般來說顧不上管這些小事情。
“你怎麼知道核裂變的,鈾235的裂變實驗還是我和邁特納教授去年剛剛完成的。”楊靜多少有些驚訝地說。
“呃?”楊豐沒想到她居然搶到了哈恩前麵。
“那這位邁特納教授現在在什麼地方?”這貨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就在我們實驗室工作,她原來在柏林大學工作。因為是猶太人受驅逐,正好我在搞實驗室,所以就通過玻爾教授把她請來了,對了,她是個女的。”楊靜說道。
“你的實驗室現在有多少比較有名的科學家?”楊豐愕然地問道,說實話他從來沒把楊靜的實驗室太當回事。當然這主要跟他設立這座實驗室的目的有關,說白了這座實驗室就是討好楊靜的,跟送心兒的衣服和瑪格麗特的珠寶一個性質,所以從來沒有關注她把實驗室搞到什麼程度,至於有哪些研究人員這個就更不會去管了。
“邁特納教授,她侄子弗裡施教授,還有恩利克.費米教授。”楊靜說道。
“那個費米是不是意大利人。”楊豐頗有些艱難地說道。
“對呀。不過他隻是在這裡做訪問而已,他的夫人是猶太人,所以在意大利不受歡迎,去年他剛剛獲得諾貝爾獎,領完獎以後準備去美國,我以前和他有過書信聯係,就邀請他過來了。”楊靜說道。
“讓他留下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他留下來。”楊豐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衝彆的,就衝著費米國家實驗室的名字也得把這家夥留下來,如果他不肯留下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鏈式反應的提出者和原子彈研製的發起人,是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去美國的,反正他到時候得乘坐熊貓航空的飛機。一場空難還是可以理解的。
“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北平的環境他也很喜歡,不過就是你跟德國人的關係太好,這讓很多猶太科學家不喜歡。”楊靜看著楊豐的臉色說道。她還以為這貨那陰晴不定的表情是因為擔心費米不肯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