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輛輛卡車從西山軍火庫內駛出,一輛卡車一枚炸彈,直接運到飛機跟前,然後用叉車挑到裝彈的推車上,巨大的炸彈一顆顆掛上了炸彈掛架。
而那些飛行員們,這時候正在聚精會神地接受戰前培訓,因為要最大限度發揮雲爆彈的威力,所以轟炸必須采用預定編隊的形式,哪怕遭到地麵炮火的攻擊,也必須采用編隊飛行,另外所有飛機必須在同一高度同時投彈,還得在五千米以上高空投彈,所以應該說這還是一次頗為困難的轟炸,當然飛行員們是不會考慮這一點的,他們正沉浸在即將把仙台從地球上抹去的興奮中。
楊大老板做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搞得堂堂正正的,在去炸彆人之前,從來都是先提醒對方一聲,這樣才顯得夠大氣,偷偷摸摸這種事情,現在他都已經到了不屑於做的境界,所以第二天就在飛行員們養精蓄銳準備對日本下手的時候,他也在廣播中發表了一份又臭又長的對日本懲罰宣言。
“對付這個無恥的,侵略成性的野蠻國家,隻有一種方法,用炸彈把他們炸回石器時代,要讓他們除了石頭和木棍,再也沒有任何能威脅和平的武器,要讓他們除了舢板和漁船,再也沒有任何能夠跨越海洋的工具,要讓他們的土地上,除了做飯的炊煙,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座燃燒的煙囪,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與他的鄰居和平共處。”
楊豐的這段話通過大功率的廣播電台和明日報旗下的所有電台,同步對著整個世界廣播,把全世界的目光一下子都吸引過來,瞪大眼睛等著他的轟炸秀,日本人更是緊張得草木皆兵,要知道楊豐隻是宣布要轟炸日本,轟炸哪座城市他可沒說,從九州到關東,所有城市一日三驚,甚至開始出現大批從城市向農村逃亡的情況,炸彈還沒落下,整個國家就已經一片混亂。
不過北方城市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尤其是仙台這座日本北方最大的城市,絲毫不知道末日即將來臨。
晚上十點,北平周邊的南苑,順義,通州三座機場上,三百架解放者轟炸機依次起飛,在漆黑的夜空中,借著設在海參崴的羅蘭導航站的引導,向著正東方向飛去,雖然需要飛越朝鮮,不過沒有夜間戰鬥機的日本人對它們是無可奈何的,他們拚儘全力研製的月光,到現在彆說服役了,就連樣機都還沒造出來呢!
雖然理論上在朝鮮部署大量防空火炮,對於攔截北平的轟炸機很有用處,但解放者的飛行高度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高炮能夠到的,至於那些珍貴的大口徑高炮,光保護東京都不一定夠呢,能勻到這裡的也沒幾門了,而且朝鮮北部的崇山峻嶺,也限製了這些沉重的大家夥部署,所以編隊飛過朝鮮的時候,也僅僅遭遇了地麵很少的騷擾,不像是攻擊,倒像是給它們送行的。
解放者飛過朝鮮的消息立刻傳到日本,東京毫不猶豫地拉響了防空警報,緊接著關東其他所有主要城市,也相繼拉響警報,在白天恐慌了一天的各大城市居民們,這時候徹底崩潰了,滿大街倉皇逃躥,一個個慌不擇路地奔向所有藏身之處,這時候彆說老百姓了,就連天皇都躲在防空洞裡咒罵阿部首相腦袋讓驢踢了,居然跑去招惹楊豐,現在好了,不但損失慘重,還立刻招來了報複。
然而讓這些城市裡,提心吊膽地等著凝固汽油彈落下的日本人疑惑的是,過了很久也沒聽到外麵傳來爆炸聲,就連躲在防空洞裡指揮的內閣官員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按時間這時候也該到了。
就在這時候,新瀉駐軍報告,大批的轟炸機正在飛過頭頂,但沒有投下炸彈。
“新瀉?”阿部首相懵了,但隨即反應過來。
“快通知仙台,他們轟炸目標是仙台。”他立刻對著秘書吼道,這時候通知已經沒什麼必要了,一百多公裡的距離,對四百多公裡時速的解放者來說,也不過是二十分鐘航程,很快就在仙台民眾被淒厲的防空警報驚醒的時候,三百架轟炸機已經飛臨頭頂。
這下子整個城市都炸了窩,一道道探照燈的光柱射向天空,緊接著數量不多的防空火炮,開始盲目攻擊著頭頂的敵人,混亂的射擊聲中,不計其數的居民慌亂地從家中跑出,哭喊著奔向最近的防空洞,絲毫不知道他們正在奔向自己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