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的所有飛機,無論是一式還是飛燕,甚至最新的鐘馗,在這種飛機麵前都成了可笑的玩具,所有性能指標全麵落後,速度,高度,爬升率,所有方麵無一能與之抗衡,如果說當年他們用九七式對抗雙身惡魔還有點希望,那麼現在對上這種飛機就隻剩下了絕望,到最後日本大本營甚至禁止陸航再升空迎敵。
這樣的戰鬥純粹就是讓飛行員去送死
在把日本陸航牢牢壓製住以後,楊豐便開始了對旅順的轟炸,這座當年的遠東第一要塞,成了他手中各種殘忍武器的展示場,從凝固汽油彈到雲爆彈,超級大彈頭的飛彈,甚至還有重達兩噸的巨型炸彈,一刻不停地砸向旅順,反正這座城市現在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中國人了,就是炸成白地楊大老板也沒什麼心理負擔,這貨的目標就是要在地麵部隊打到前,先用炸彈徹底摧毀旅順。
就在東北開戰的時候,綏遠的阿南惟幾也已經到了絕路,他的二十萬大軍在同十八集團軍的血戰中已經損失了接近五萬,而且始終沒有得到補充,倒不是說大本營不想給他補充,而是實在沒有人了。原本發動南下之戰,就是沒瞧得起十八集團軍,想憑借這二十萬大軍以突襲的方式速戰速決,以最快速度打下延長油田,從而掐斷楊豐的原油供應。誰能料到卻撞上了一個硬茬子,他們的對手雖然裝備水平不如楊豐的部隊,但頑強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硬是把他給擋在了黃河防線上,而且隨著冀中油田的開采,即便是打下延長油田也沒有了什麼意義。
實際上日本大本營此前早已經命令他適當情況下撤退到蒙古了,可惜高傲的阿南司令官無法接受一場失敗的戰爭,所以他硬著頭皮又堅持了半個月,就是這半個月徹底斷送了蒙古方麵軍。
原本一直在觀望的馬鴻逵和傅作義兩部,突然從東西兩麵發起了凶猛地進攻,即便是早有防備,但日軍麵對這些當年殺得常備師團都潰不成軍的正牌北方聯軍精銳時,結果還是一敗塗地,所有方向上都是可恥的潰敗,這也不能怨他的士兵不英勇,頂著頭頂飛機的狂轟濫炸,端著手動步槍日軍士兵,能擋住坦克裝甲車掩護下一水半自動步槍的敵人,那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實在支撐不住的阿南惟幾不得不下令全線撤退,但就在這時候更可怕的消息傳來,一直有著北方第一強軍頭銜的二十九軍突然殺進了蒙古,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整個草原,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蒙古方麵軍已經徹底被包圍,沒有退路,沒有增援,甚至沒有補給。
整整十五萬日軍被困在了烏蘭察布草原上瀕臨絕境,這個可怕的消息甚至驚動了日本天皇,如果蒙古方麵軍全軍覆沒,那將成為日本曆史上最慘重的失敗,即便是當年在太湖南岸,損失也不過是五個師團,而這是整整十二個,這樣的慘敗會對整個國家的精神造成巨大創傷,他甚至為此緊急召見內閣,要求東條英機無論用什麼辦法,也必須保住蒙古方麵軍。
可東條英機現在也沒辦法,他是真找不出人來給阿南惟幾解圍了,西伯利亞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的,在得到了孫殿英的增援後蘇軍甚至已經開始發起小規模反攻,現在那邊還要增援呢,要知道秋明油田離俄軍並不遠,一旦這裡出現意外,那對帝國的損失可是致命的。
至於從東北調兵就更彆指望了,菱刈隆的主力全在沈陽呢,剩下的還有不到十萬日軍既要守衛包括長春在內的遼闊土地,又要看著越來越不安分的中國人,甚至包括越來越不安分的偽軍,連他看著都提心吊膽,更彆說分兵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駐守在遠東西伯利亞大鐵路沿線的護路軍,拚湊起五個師團,從庫侖南下增援。
可惜就這點兵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阿南惟幾的結局從楊大老板發話要他留在中國當肥料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士兵越打越少,彈藥耗儘,糧食耗儘,乾旱的半荒漠草原上甚至連水都不夠喝的,這個對天皇最忠誠的日軍大將,現在隻能孤獨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仰望天空。
他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部隊的控製,在這片茫茫草原上,他的十幾萬大軍正一個旅團甚至一個聯隊地孤零零戰鬥著,超過三十萬敵軍正在從四麵壓縮,步兵,騎兵,坦克,甚至還有頭頂的飛機。那些肆無忌憚地向地麵傾瀉死亡的龐然大物,他第一次知道飛機上居然也可以裝重炮,就在遠處的天空中,兩架四引擎的飛機正在盤旋,看著就像貪婪的禿鷲,機腹的七五炮噴出的火光清晰可見,在它們的下麵,不知道又是那一支皇軍在絕望地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