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樣的攻擊對時速四百多的飛機來說很難有什麼效果,就算偶爾能有子彈命中目標,打在一架數十米長的龐然大物身上,也基本上比蚊子叮一口強不了多少,更何況這些使用現代鋁合金的飛機,那種結實程度遠不是日軍飛機所能比的,至於那些致命的部位比如油箱什麼的,這些都是有鈦合金裝甲保護的,根本無視這樣的攻擊。
但居高臨下的空中炮艇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用炮彈和子彈撕碎下麵日軍士兵,一挺挺機槍,一門門火炮,一刻不停的噴射著死亡,尤其是那門恐怖的火神炮,每分鐘數千發的射速和機艙內堆積如山的彈藥,讓它變成了一台最高效的殺人機器,從炮口延伸出的那道火焰長鞭所過之處,是不計其數支離破碎的軀體,血肉甚至在草原上標出了血紅色軌跡。
阿南司令官趴在土坑內,用噴火的雙眼死死盯著天空中的兩隻怪物,他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恐怕是沒多大希望了,南邊十八集團軍,西邊馬鴻逵的十一集團軍,東邊傅作義的三十五軍,一個總兵力八萬人的軍,北邊二十九軍,而且是多年未曾出山的宋哲元親自指揮,總共超過三十萬人正在如同四堵鋼鐵的牆壁一般,從四麵向著自己擠壓過來,任何有組織的抵抗都會成為頭頂這些怪物打擊的目標,當然不隻有他們,實際上日軍頭頂有超過五百架飛機在對他們進行輪番打擊,轟炸機,戰鬥機,再加上這些大炮機。
而他卻得不到一架飛機的支援,這都已經成了和楊豐交戰的必然結果了,不論那一次戰爭陸航的戰鬥機都會被他打得不敢迎戰,然後剩下地麵部隊等著在空襲中苦苦掙紮,什麼時候能夠再看到中國人在帝國空軍的飛機下顫抖呢,可惜就算真有自己恐怕也是永遠也看不到了。
“敵軍戰車!”驀然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驚醒了他的白日夢,東南方向遮天蔽日的煙塵正在滾滾而來,甚至連腳下地麵的顫抖都清晰可辨,阿南惟幾長歎一聲,知道自己的最後時刻到來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軍服,然後向東非常莊重地跪下給遠在東京的天皇磕了一個頭,緊接著站起身拔出了軍刀。
“天皇陛下的忠勇武士們,靖國神社見!”他一揮軍刀歇斯底裡地吼道。
就在這時候,北平的楊大老板正在迎接一位特殊的客人。
“吉田先生,多年不見,看起來您可是瘦了不少啊!”楊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的老熟人吉田茂。
在天皇的嚴厲督促下,東條英機實在找不出彆的辦法拯救阿南惟幾了,所以才不得不找楊豐,希望能跟他做一筆交易,用緬甸或者西澳做交換,換他放蒙古方麵軍一條生路,雖然這樣的確很丟人,但和整整一個方麵軍全軍覆沒相比,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這不可能,吉田先生!既然他們侵略了中國的土地,那麼就不要指望再離開了,對於侵略者我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讓他們變成這片土地的肥料,用他們的血肉來補償他們對這片土地的傷害。”楊豐在明白吉田茂的來意後,毫不猶豫地說道,他也沒想到日本人居然還能想到這一招。
“楊先生,我知道您是一個最崇尚利益交換的人,蒙古方麵軍的全軍覆沒並不能為您增加什麼,最多也就是多幾聲讚美,而以您現在的聲望,恐怕也已經不需要什麼太多讚美了,至於那片荒蕪的草原同樣沒有任何價值,但緬甸不一樣那裡有仁安羌油田,至於西澳我想您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那裡有什麼,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做一筆好生意呢?”吉田茂苦口婆心地說道,說起來他自己也覺得這一次開價已經夠高了,他想不出楊豐有什麼理由拒絕。
“不錯,吉田先生,您說的這些我的確都想要,但可惜您卻忘了一點,除了交換以外,我還可以去搶,您用一些我注定能夠奪取的東西來和我做交易,難道不覺得有些可笑嗎?”楊豐淡淡的說道。
吉田茂一下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