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的俊臉霎時紅透,耳朵尖燒得滾燙。在家裡就算了,可這是在外邊,大庭廣眾的。
“蒼焱,你不講衛生!”陶婉簡直無法忍受。
“我哪裡不講衛生?我的手出門前剛洗過,洗的可乾淨了。”
“你這樣,好臟。”
“哪裡臟?”他扳過沈沁俊臉,“我們家沈沁這張臉多白淨,看著就滑溜,一點不臟。”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我跟他的事,關你屁事。”
雖然二人吵吵鬨鬨,沈沁還是耐著性子把畫作看完,這是對陶婉的尊重。蒼焱中途接個電話,陶婉招待客人,沈沁一個人逛,他發現今天展出的畫,其中很多都署一個名字:楊哲。
“是不是很無聊?”
沈沁一驚,不知幾時,安彥臣立在他身後。
“還好。”
“我覺得挺無聊的。”安彥臣口吻隨意,“我表妹對新銳畫作頗為欣賞,但是,我隻是個商人。藝術方麵我沒什麼天分,所謂的抽象畫其實我也看不懂。”
沈沁本以為欣賞畫展是豪門巨富的必修課,安彥臣這麼一說,頓時親民許多,原來沒有藝術細胞的不止他一個。
“點心倒是不錯。要沒有這些精致的小家夥,我早走了。”安彥臣笑容十分耀眼,言語輕鬆詼諧,沒什麼刻意做作的架子。
“讚同。”
“你也是A大畢業,我們可是校友,我比你大幾屆。”
“是嗎?好巧。”沈沁跟蒼焱混久了,已經不太擅長好好說話。
“你皮膚怎麼這麼好?有什麼秘訣嗎?”
這話但凡換個人說,都顯油膩。但是安彥臣說來,就特彆親切,好似真的是在詢問護膚秘訣。
有什麼秘訣,沈沁腹誹,不就是心機裸妝,夠心機。
“你話不多。是這裡的氛圍讓你拘束,還是我讓你拘束?”
沈沁抬眼,對上安彥臣含笑的眼,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他隱隱覺得,兩人的氣氛略有不對,安彥臣靠得太近,眼睛太亮。
“喲,說悄悄話呢!背著我說什麼呢?”蒼焱陰森森的臉倏然介入。
沈沁捂著心口,“你走路沒聲音的?”
“心虛。”蒼焱捏沈沁臉頰,“肯定說我壞話。”
“有病啊!”沈沁煩死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尤其在外邊。
“走。回家看鬼片去。”蒼焱生怕彆人不知道兩人住一起,刻意將“回家”二字咬得很重。他一把攬住沈沁,掃一眼安彥臣,遙遙和陶婉招呼一聲,立馬走人。
一進門,蒼焱就拖著沈沁去洗手,洗了好幾遍,沈沁手都快脫皮了。
“你又發什麼瘋?”
“以後不許跟彆人握手。”
“有病。”
“你跟他說什麼呢?靠那麼近!今天頭一回見,有什麼話說?”
“你管得著嗎?”沈沁對著鏡子整理頭發,今天是帥。
“嘿,你就知道氣我。媽的,土碗這個蠢貨,喊她表哥來乾嘛?就煩他那裝逼範兒。”
蒼焱跟沈沁後邊嘮叨,“你說你整這麼帥乾嘛?你打算勾誰?”
“當然是勾陶婉小仙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