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仔細琢磨,難不成蒼焱真對安彥臣出手?會嗎?他難道一點都不顧忌陶婉?陶氏與安氏可是一家親。而今,加上蒼龍,三家都親。
沈沁想給安彥臣提個醒,可這無憑無據的,甚至,都沒影的事。蒼焱跟自己的大舅子,他一個外人摻和什麼呀?
安彥臣約過幾次,沈沁愣是沒敢答應,無論對方提出什麼理由。
他一方麵憋屈,憑什麼呀?你能跟人訂婚,老子交個朋友怎麼了?
另一方麵,蒼焱眼裡的戾氣他不敢忽視,以他對蒼焱的淺薄了解,這人真瘋,具體瘋到什麼程度,沒人清楚。
罷了,蠢人和瘋子都不能惹,也彆試圖論個是非曲直,他且忍耐,讓對方降降熱度。蒼焱總要和陶婉那什麼吧,總不能一直糾纏吧?
沈沁小心謹慎,不想惹事,可狗血追著他跑,躲都躲不掉,怕什麼來什麼,修羅場分分鐘,很快又出大事了。
安彥臣一直約不到人,心裡邊不踏實。他哪知道蒼焱背後那麼些動作,好歹他也是個霸總,直接一腳油門堵到沈沁租屋來。
他倒是沒上樓,也不亂按喇叭那麼不文明,但,沈沁不見他,他就不走。
沈沁是真頭痛,他第一次發現,安彥臣也那麼難纏。終究是霸總係列產品,優雅也不過是障眼法。安彥臣鉚足勁追一個人,那是相當有毅力。
“你不跟我吃飯,不跟我見麵,我怎麼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沒必要騙你。”
“那你下來,讓我看你一眼,我就信。”
“沒這必要。你這樣很肉麻,知道吧?”
“肉麻我也要說。你躲著不見我,我心裡不踏實。”
“我沒躲你,我就是,不想見你。”
“兩者有區彆嗎?”
“安彥臣,怎麼就說不通呢?你乾嘛非要見我?又不長肉!”
“我這幾天眼皮一直跳,你又死活不見麵。是不是你那邊出了什麼狀況?以你的性格,不至於害怕一個追求者,我能想到的就是,你有麻煩了。”
麻煩不都是你帶來的!“安彥臣,你真的過於敏感,草木皆兵。我跟我爹媽一個月不見,老人家都不擔心。”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見你,你分明在家,什麼理由不能出來?你讓我看你一眼,我立馬就走,我說話算話。”
沈沁實在沒轍,行吧,就在自家樓下見一麵,沒有烤串啤酒,不至於讓人發瘋。
他略作收拾就跑下樓,在安彥臣麵前晃一眼,“就一眼,走吧!”
安彥臣一把攥住往回跑的沈沁,“我說一眼就一眼啊!你倒會摳字眼,人都下來了,跟我說兩句話怎麼了?難不成有人盯著你?”
彆說,還真有人盯著。沈沁探頭左右瞄兩眼,沒看見人,也沒瞧見百萬豪車,心裡稍定。
真憋屈,沈沁也覺得好笑,自己何時這麼畏首畏尾?
“想說啥,快說。”
“沒看見你,覺得好多話想說,看見人,又說不出了。”
“你是懂廢話文學的。”
安彥臣朗笑,“我就想看看你,如果總要找理由才能見你,那可太累了。”
安彥臣適合做朋友,可這年頭,交朋友也很危險呐!
“沈沁!”安彥臣攥著人就不想撒手,情不自禁就把手搭沈沁肩上,從另一個角度看,就好像半摟著人。
瞬間一道陰風,沈沁眼一花,安彥臣被人一把推開。
“你再碰他一下,我特麼揍死你!”蒼焱標誌性的狂野嗓門。
安彥臣傻一瞬,立即反應過來,一把將沈沁護在身後。
殊不知他這舉動簡直就是瘋狗催化劑。
蒼焱兩眼充血,攥拳就上。沈沁急忙上前阻止,蒼焱力氣收不住,胳膊一抬,沈沁一腦袋撞旁邊倒車鏡上,砰,好大一聲。
“沈沁!!”
安彥臣急忙去扶,扶了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