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把她們當回事,你不要小題大做,你這是庸人自擾。”
陶婉算明白了,這人要是存心不講人話,每一個字都是漢字也沒用,組合起來就不是人話。
“那你就去找她們磨練考驗做戲吧,人以群分,畜生確實跟畜生更般配。你獻身去吧,你死了都不關我事。
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支持,你就憑自己的本事追求藝術成名成家。你千萬彆給我機會,你身邊那個風水寶位就留給彆人吧。
道歉,嗬,你下輩子都等不到。你給我磕頭我都嫌惡心,真是拎不清!
我沒讓保鏢揍你,已經是我涵養好有風度,彆再有下次,路邊野狗亂吠也知道抬頭看人。這是最後一次給你臉,再敢亂叫,我不會饒你!”
陶婉扭頭就走,楊哲在後邊鬼叫:“你彆後悔!有本事彆回來求我!你再回來我也不要你,你一定會後悔!”
也不知楊哲哪來的底氣,大概是陶婉之前姿態過低,給他一種盲目自信。
他以為陶婉就是個不諳世事的白富美,戀愛腦沒救的那種,隻要故作清高擺擺姿態就能將她輕易拿捏。他原來一直這麼做的,親測有效。
對付這種沒經曆過人間疾苦的小白花,就不能追著哄著,因為白富美身邊有太多人追著哄著,不稀奇。
就好比霸總都喜歡傻白甜,富二代不喜歡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偏要被一貧如洗無腦堅強的灰姑娘吸引,同樣的路數,白富美也不喜歡家世匹配的青年才俊,就喜歡桀驁不馴一身反骨的窮小子。
你越高姿態,白富美就越著迷。你越鄙視財富,白富美越覺得你骨骼清奇不貪富貴,你越不把她當回事,她越覺得是真愛。
古往今來,有多少白富美都死在這個套路上,為了自己那道夢幻泡影精準扶貧自願下嫁,最後渣男上位功成名就,惹桃花算什麼呀,逼死原配吃絕戶的都大有人在。
楊哲太懂這些套路,所以他自結識陶婉以來,就頂著未來藝術家的光環將這個套路發揮到極致,果然令陶婉死心塌地。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堅信深情留不住,套路得人心。他篤定陶婉一時之氣,隻要他保持高姿態,陶婉一定會回頭。
他當然想嫁入陶家,拿下獨生女,掌控陶家經濟大權,這種白日夢誰不做?可他拿下陶婉,卻拿捏不住陶家長輩。
陶婉一直對坦白戀情多有顧慮,入贅陶家這條路很不好走。可楊哲不擔心,隻要捏死陶婉這個戀愛腦,他總有一天能登堂入室獨攬大權。
他從前一直做這個美夢,哪怕到這一刻,還在做夢。他昂著高傲的頭顱,等陶婉低頭。
可他等來的卻是一連串打擊,他的畫全部從陶婉的畫廊撤下,沒人在乎他仿的是哪位名家哪幅名作,全都棄若敝履。
離開陶婉的支持,他這個本就不入流的小畫手什麼都不是。沒人再因陶氏的麵子吹捧他,更沒人買他的畫。
這裡邊還有蒼焱的功勞,這位太子爺輕飄飄一句話,楊哲這個隻會點皮毛自視甚高不自量力的小畫手便斷了所有生路。
他不可能再接觸任何畫廊,沒有一個名流富賈會買他的畫。夢幻的大泡泡被無情捏碎,這時,四麵碰壁窮途末路的大畫家終於清醒,他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