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沒關係。”沈沁避開蒼焱過於銳利的眼神。
蒼焱冷笑,“水邊風涼,進來坐坐。”說完率先走進彆墅。
沈沁硬著頭皮跟進去,他打定主意,甭管多難,今晚一定要儘最大努力勸蒼焱退兵。
“魚氏縱然覆滅,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哦,我差點忘了,你現在是魚氏旗下一員,嗬,沈總。”
他的動向自然瞞不過蒼焱,沈沁現在給魚氏打工,這也不是秘密。
“魚娉婷給你寫過情書?嗬,這麼多年還惦記著呢!她如今算不算得償所願?”
沈沁不想接這個話題,“彆扯那些。我就希望你能停手,彆再胡亂攻擊,行嗎?”
“你求我啊?”
蒼焱替自己倒杯酒,端著酒杯輕輕晃,“你以什麼身份求我?海川企業總經理還是魚深的乘龍快婿?”
“我跟魚娉婷不是那種關係,你信不信無所謂,我隻問一句:你能不能退兵?”
蒼焱死盯著沈沁,好一會兒才取了另一個酒杯,瑪瑙紅緩緩流淌,如碾碎的紅寶石。
“你還欠我一杯酒,學長。上次我敬你,你不喝,何苦?”
敬酒不喝喝罰酒?是這意思嗎?沈沁也不廢話,不接酒杯,直接攥過瓶子,一仰頭咕嘟咕嘟。“一杯怎麼夠?罰酒嘛,至少一瓶。”
說完接著咕嘟咕嘟,一氣灌下半瓶,沈沁還想接著灌,卻被蒼焱一把奪過瓶子。
“為了一個魚娉婷,你倒豁得出去!為她登門,為她灌酒,你就這麼喜歡她?你這麼喜歡她?”
“說得好像挨刀子似的,不就一瓶酒,算什麼?蒼焱,酒我喝了,你覺得不夠,我接著喝,多少都行。你今天給我個準話:能不能停手?”
“沈沁,你真是一點沒變。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你憑什麼認為輕飄飄三言兩語一點酒就能讓我退兵?
你若是來和談的,也是個毫無誠意的談判者。一點代價都不付出,便宜都是你的,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是呀,哪有這種好事?曾經他能理直氣壯是因為蒼焱對他鐘情,可如今呢?他憑什麼還認為自己幾句話就能左右蒼焱?
甚至就連蒼焱攻擊魚氏的真正目的,他此刻也不敢妄自揣測。
曾經的理由未必今日還成立,一旦感情這個最大的變數改變,那麼很多因果都隨之改變。他不能盲目自信、自信的認為自己就是蒼焱最大的行為動機。
沈沁一抹臉,抹去唇邊的瑪瑙紅,酒不醉人,反倒令他更清醒,“是我失言。我確實沒有身份沒有立場要求你什麼。抱歉,今晚不該擅闖,毀了你的興致,告辭。”
“沈沁!”
蒼焱眸光複雜,盯著那道雋秀背影,直到背影轉過身。
“不該闖也闖了,不該說的話也說了,此時說抱歉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