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洞開,一路暢通無阻。
安彥臣闖進去時,江南悠哉悠哉坐在他的小吧台邊,正晃動著酒杯,笑眯眯。
“他在哪兒?”沒一句廢話,安彥臣就是衝沈沁來的。
“誰?”江南明知故問,假作思忖,隨即哦一聲,“你說我那個漂亮的外甥媳婦?”
“他在哪兒?”安彥臣擼袖子,胳膊上肌肉緊繃,像被激怒的獅子。
“走啦!”江南還是一貫輕飄飄的口吻,好似天大的事在他麵前都不過一個笑話。
安彥臣死盯著江南,眼中怒火蓬勃,好似下一秒就能撲上去撕了對方。
江南終於起身,他放下盛著琥珀色液體的酒杯,輕輕轉動脖子,身高腿長,卓爾不凡,一件黑衣襯得他膚色蒼白瞳眸如墨,優雅邪氣的像個吸血伯爵。
“你終於來了。我盼你來,又怕你來。”
“他就那麼好?”江南苦笑,“你不肯看我一眼,不肯跟我多說一個字。可一見他就理智全無。
我借他將你引來,我特想你來,可我又希望你彆來,特矛盾。”
“不想聽你廢話。”安彥臣失了素日溫雅冷靜,“咱倆的事與他無關。彆招惹他!”
“咱倆?這詞不錯,是你對我說過最動聽的詞。”
安彥臣冷嗤,“江南,你要幫你那個便宜外甥對付我,無可厚非。彼此立場不同,那就守好你的立場。
楚河漢界,恪守分寸,不要越界。不然,你兩麵不是人!”
“我就三火一個親人,他開口,我必須幫。
可我對你未必不留情,是我主動停火,我對他有個交代,對你,是情意。”
“我稀罕?江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嗎?你衝我發情,也不看看我是誰?
蒼焱搶了我最愛的人,你跟他一丘之貉,你還敢跟我談情?”
“糾正一下你的措辭。三火和他老婆是兩情相悅,算不得搶。
公子無雙,君子好逑,你們是競爭關係,誰也彆怨誰。”
“說的對。我輸了,我認,我退出,從此不再糾纏。我恪守分際,可你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你變道截車是想乾嘛?”
“明知故問。我想乾嘛你不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你一清二楚。”
哼!“不可能。想都彆想。”
“可我就想了呢?我這人吧,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否則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那你就磕點藥,不行再加點酒,乾脆一了百了。”
江南啞聲低笑,“安彥臣,你是不是隻對著沈沁才會溫情款款?
很難想象你含情脈脈的樣子,我想看極了。我很羨慕他,不,是嫉妒,嫉妒的要發瘋!”
安彥臣倏然緊張,“你彆動他!你敢碰他一下,我饒不了你!”
“好期待呢!我要真想動他,你攔得住嗎?”
“江南!!!”
“如果你在床上叫這麼大聲,我會很高興。”
江南步步逼近,“安彥臣,我既用他將你引來,我就不跟你廢話。我想要你!答應我,我不動他分毫!”
安彥臣沉默許久,終於,一聲嗤笑,“癡人說夢!我說過,想都彆想,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也說過,我想要,就定要得到!”
“怎麼?我不願意,你還想來硬的?”
“未嘗不可。”
“江南!!”
“省點力氣,一會兒到床上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