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喂他水,安彥臣被燒得難受,正缺水,身體本能讓他迫不及待汲取生命的水源。
幾口水入腹,他的神誌恢複幾分,然後他就聽見:
“媽的!這幫雜碎,敢動老子的人!”
安彥臣眼睛緩緩睜開,意識尚未複蘇,嘴巴先醒過來:“誰是你的人?滾!”
“安彥臣,你醒了?怎樣?難受嗎?”
安彥臣視線聚焦,眼前出現一張帥得令人討厭的臉,尤其那雙眼睛,又漂亮又邪氣,看著就煩。
“怎麼是你?”
“我草!這時候還嫌棄來救你的人?”
江南看這人俊臉通紅,探手觸額頭,燙得厲害,他又想砍人了。
“你需要趕緊就醫,走,我帶你出去。”
江南剛想給人解綁,仔細一看,我個大草,麻煩了!
剛才他注意力都在安彥臣身上,這會兒仔細看,才發現安彥臣身上不是繩子,是他媽的一條鐵鏈子!
這些綁匪忒缺德,鐵鏈子賊粗,上頭還加個鎖。
話說江南帶著兩名保鏢潛入這座倉庫,好幾名綁匪出去交涉贖金,賊窩防守空虛。
他的保鏢悄無聲息又利索無比的乾倒幾人,他順利潛入關押安彥臣的地方。
如果一切順利,他現在就能帶安彥臣脫離險境。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壞在一條鐵鏈子上!
江南會很多活,可他不會開鎖。
“老板,clear,Let’sgo!”跟來的兩個保鏢,其中一個就是能讓高力掛彩的老外。
這人是江南身邊最能打的高手之一。這人會中文,基本聽說沒問題,所以他說話總是中外合璧。
江南把老外一把揪過來,“你,會不會開鎖?”
老外一看大鐵鏈子,“Fuck!”
“彆廢話!能,還是不能?”
老外給江南一個無比羞愧的眼神,“老板,我一定,好好學習,明天,我學開鎖。don’tworry!”
這一刻,他這個賊能打的保鏢像極了被老師提問卻啥也不會的草包。
“等你學成,黃花菜都涼了!”媽的,江南懊惱,以後找保鏢必須找個會開鎖的。
“黃花菜,涼了!”老外很好學,他很多中文其實都是跟江南學的,江南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真聽。
江南沒空理會傻逼保鏢,他急得團團轉,鐵鏈子是釘死在地上的,不把鏈子搞斷,沒法帶人離開。
江南拽過傻乎乎的保鏢,“刀,他們一定有刀!去找,大砍刀!”
“pythat!”
保鏢咻一下躥出去,很快又咻回來,“老板,刀!大大刀!”
論使刀,江南比他這個保鏢還利索,刀與劍是刻在炎黃子孫骨子裡的血色浪漫!
江南長刀在手,挽個漂亮的劍花,或刀花,不重要,他專心運氣,一刀劈下。
金鐵相擊之聲,江南被震得虎口發麻,可這鎖頭太難搞,一刀劈不壞。
“馬勒戈壁!”江南啐一口,雙眼通紅,發了狠,手刃仇敵似的,當當當,一連數刀。
老外一旁助威:“馬勒戈壁!馬勒戈壁!”
啪!終於!鎖頭壞了!
“bravo!老板牛逼!老板,我愛你!”這三字老外說得挺溜。
哼!“這三個字可彆輕易說。”
江南趕緊將人扶起,“安彥臣,還能走嗎?”
安彥臣雙眼布滿紅血絲,發燒令他渾身滾燙,跟燙熟的大蝦似的滿臉通紅。
江南搭著胳膊摟著腰,半抱著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