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蒼焱隻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就往下倒。
他撲通一聲,華麗麗就給沈沁跪了。有一半是腿軟。
“老婆——”
蒼焱的哭嚎聲驚動了一彆墅的保鏢。
阿力一個箭步躥至樓下,豎著耳朵聽動靜。
反正都跪了,蒼焱乾脆抱著沈沁大腿痛哭。
哭得肝腸寸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直抽抽。
鬼哭狼嚎,吵死了!
沈沁掏掏耳朵,吵的他耳膜嗡嗡的。
他抱著胳膊翻白眼,其實吧,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嚇一跳。一時氣憤,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說了啥。
這會兒看蒼焱哭得要死要活,沈沁也有點想抽自己嘴巴。
他不是那意思,他壓根就沒想過分手,他怎麼可能跟蒼焱分呢?這輩子兩人都分不開!
他知道,蒼焱聽不了這個。假設蒼焱最怕的詞彙有個排行榜,那麼,分手肯定是第一位。
對蒼焱來說,分手就是死刑判決書。當初,跨年夜,沈沁說出那句“前緣儘散,一彆兩寬”,蒼焱的天頓時塌了!
那是他的至暗時刻!是他畢生最恐懼的噩夢!
蒼焱就好似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絕望的仰脖子直抽抽,聽得阿力都跟著傷心。
當年蒼焱心碎時,阿力是一直陪著過來的。這又鬨哪出啊?
身為一名保鏢,他也想過安生日子,老板安生,他們才能安生。
阿力都心疼蒼焱,沈沁怎會不心疼?
唉!他歎口氣,拍拍蒼焱腦袋,“好啦,彆嚎了,吵死了!起來吧!”
“不!嗚嗚,我不起來,嗚嗚——”
嘿!出息了!
“我讓你彆嚎啦,收聲!”
蒼焱仰頭看他,紅著眼扁著嘴,“你把剛才的話收回!”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怎麼收回?”
哇——
“好啦好啦!你彆哭啦!我不是那意思!好好好,當我沒說過。”
沈沁把人拽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一個大男人,又跪又哭,丟不丟人?”
“我給自己老婆跪,哪裡丟人?”
兩人坐床上,蒼焱一直抱著人不撒手。他把腦袋埋入沈沁胸口,還在一抽一抽。
沈沁本來一肚子氣,這會兒反倒還要安慰蒼焱。
“該哭的是我好吧!你說你辦的什麼事兒,什麼都瞞著我,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命!”
“說得好聽。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什麼都不瞞我,結果呢?
咱倆是夫妻,呃,夫夫,有什麼事都應該共同承擔。你嘴上說怕我擔心,實際上就是把我排除在外。
咱倆不應該是最親密的人嗎?”
“那肯定!我跟你最親,我天天親你。”
“那是一回事嗎?夫妻之間,呃,夫夫之間,不止床上那點事。
一輩子長著呢,指不定多少風浪。咱倆是不是應該彼此坦誠彼此信任,有什麼是不是都該一起商量?”
蒼焱像個被訓話的乖寶寶,一聲不吭。
“我沒你有錢,沒你有力氣,但不代表,我腦子不如你!你是覺得我不夠聰明,遇事不能幫你?”
“不不不!老婆你最聰明。我都玩不過你!”
沈沁歎氣,又摸摸蒼焱腦袋,“以後還這樣嗎?”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什麼都告訴你!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