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黎長風沒有回應,倒是黎千山的聲音自身後而來,黎月傾深吸一口氣,克製住想要把他撕碎的衝動,緩緩轉過身。
“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黎千山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咧嘴一笑:“師姐說笑了,我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在你手裡撐不過一刻的師弟了,宗主仁慈,給了我增長修為的捷徑,不像你們,隻會那點子東西,如今在我們眼裡,可不夠看。”
黎月傾握鐧的手指節發白,青筋暴起,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跟畜生講道理,無論如何都是行不通的。
“恕靈.殘月照影!”
她手腕上的恕靈珠應聲而起,飛至空中,化作道道彎月形的飛刃,迅速朝黎千山攻去,像是有靈魂一般,無論他如何閃躲,飛刃始終圍繞在他四周不間斷的刺來。
黎月傾單手掐了個劍訣,低聲施咒,身上月白織銀絲的衣裳華光一閃,變為一身墨色銀鱗暗紋錦衣,與無樂身上的如出一轍。
“白羽!”
另一柄短鐧聞召而來,雙鐧儘出,一黑一銀,鐧身之上刻滿符咒,靈氣流轉,縷縷月華時隱時現,映照著那些晦澀的文字。
她身形閃出,迅疾如風的攻勢,再加上無孔不入的飛刃,使黎千山疲於應對,招架不住。
“你如今的修為就這樣?”
黎千山吃力的揮舞著雙刀,聽見她的嘲諷心下頓時惱怒異常,他拚儘全力揮出一刀,迅速後撤,雙刀歸鞘,結印施術。
“空穀臨淵!”
黎月傾腳下地麵瞬間裂開,她反應迅速移動到一邊避開,可不管她站在任何一個地方,腳下的土地都是一樣迅速裂開,她冷眼看向黎千山,眼中的一覽無遺的輕蔑。
黎千山還沒反應過來,隻覺眼前一閃,黎月傾已經消失不見,他緊張的四下裡看著,卻突然頭頂一痛。
黎月傾踩著他的頭頂,靈力威壓自上而下,空穀臨淵感應到黎月傾的位置,在黎千山腳下裂開一道深淵,她稍一用力,就將他踹進那無底的漆黑之中。
手一揮,空中的飛刃順著她的手勢,儘數衝進黎千山掉落的方向,這深淵是他自己的術法,黎月傾可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就死在裡麵。
不過兩息,黎千山便被兩道飛刃穿透琵琶骨,提回了地麵,其餘飛刃皆圍在四周,隻待黎月傾一聲令下,頃刻間就能將他撕碎,他此時已傷的不輕,術法解開,所有的裂痕一並消失。
黎月傾並沒有落地,而是停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黎千山:“從前倒還能撐一刻,如今半刻都沒到,你那走捷徑得來的修為呢?”
她眼中已沒有一絲對這個師弟的情誼,冷笑道:“蠢貨!我如今已是超品,根本不需要落地就能碾死你,你一個土係術師,離了地麵你還能做什麼?黎長風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竟將你這樣的蠢材納入麾下。”
黎千山背後痛的鑽心,他看著一身黑衣的黎月傾,帶血的嘴角咧開:“你不過得了黎宗庭的靈力才突破的超品,得意什麼,宗主的修為遠在你之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裡了!”
說罷,他提氣大喝一聲,催動靈力將飛刃彈開,迅速遁入地麵,隻留下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