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餘霜青卻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她麵帶微笑,抬腳踩在趙正背上的傷口處,一邊輕輕碾著,一邊開口:“趙掌門,哦,不對,你如今已經不是掌門了,欠吳家的,她們自會問你討要,本座還有一件事,十分困惑,還得請你,為本座解惑。”
足下的力道隨著她慢條斯理的話語逐漸加重,趙正痛的哀嚎出聲,此時眾人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製止,甚至大多都露出你活該的表情。
趙正不知是傷痛導致無力說話,還是不敢接話,餘霜青也不管,繼續道:“這奪人靈力毀屍滅跡的手段,是哪一個教你的?”
趙正的哀嚎聲在餘霜青說完這句話後戛然而止,倒不是不痛,而是極度的恐懼使他顧不上身上的痛楚。
餘霜青說,是哪一個教他的,而不是他怎麼做到的,說明餘霜青已然知曉那些事了,否則不會這樣問。
趙正心知今日這一劫是逃不掉了,破罐破摔,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些許,聲音艱難的從喉嚨中擠出來:“餘….掌門……”
餘霜青聞言,收回了踩著他傷口的腳,道:“這就對了,說吧。”
趙正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支起一點身體,他費力地抬頭,卻沒有看向餘霜青,而是望向人群中一位灰衣男子。
那男子四十左右的年紀,戴著一副眼鏡,身著中山裝,看上去斯斯文文,頗為儒雅。
他臉上淡定的神情在趙正看向他時,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餘霜青,卻發現餘霜青已順著趙正的視線看向了他,眼神冷冽,仿佛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殺意。
像是猛獸發現了獵物一般。
男子瞬間汗毛倒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上前幾步道:“趙兄,虧我平日裡那麼尊重你,當你是朋友,沒想到你私底下竟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你如今看著我做什麼,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不知道。”
他轉身又向餘霜青拱手道:“餘掌門,你我雖說不算熟悉,可同在S城辦事多年,想必您也從未聽說過我這些年有行差踏錯之處,我的忠義堂比之趙正,雖說強上一些,可我實在不會什麼奪人靈力之術,更不知他為何要拖我下水。”
他說的言辭懇切,聽起來也似乎有理有據,可餘霜青仿佛並不在乎他說什麼。
“陸掌門,並無行差踏錯這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
哈?這瓜還一個接一個的?
眾人的視線紛紛轉向這位S城排行第八的忠義堂堂主,陸韌。
陸韌被餘霜青和眾人的視線盯的心裡發毛,但他自問實力比趙正強不少,再者他也沒算說謊,他確實不像趙正那樣犯過殺人大罪,餘霜青就算查,也肯定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他還能維持表麵的鎮定,一副坦然的樣子:“餘掌門,您有話不妨直說,我不是趙正,您若有證據說我犯錯,便拿出來,我自然不會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