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都沒用了,隻是嘴上道歉是沒辦法讓餘霜青消氣的,他也不是個蠢人,立刻又對著周舟客氣道:“此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疏忽,今日原是為賀餘總堂,並不知周掌門晉升之事,也未提前準備大禮,秦某願將此靈寶贈與周掌門,賀您晉升之喜,也賀您拜師之喜,還望周掌門笑納。”
說罷秦銳伸出左手手掌,右手結印,喚出一件靈寶,眾人紛紛好奇看去,隻見那手掌中靜靜躺著一串清亮明透的白水晶。
那珠串上頭墜著一些寶石,雖然樣式簡單,倒也好看,且靈氣濃鬱,氣息溫和,看來是防禦型的靈寶。
餘霜青此時臉色才終於沒那麼難看了,這就對了,不出點血,口頭道歉有屁用,而且連對不起都沒說,一口一個疏忽,真沒禮貌。
周舟看著那靈寶雖然喜歡,但並沒有直接伸手去接,而是轉身恭敬的看著餘霜青,見師父點頭,才又轉過身來,雙手接過那白水晶手串。
“既然秦掌門割愛,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秦掌門。”
話很客氣,語氣卻淡淡的,並不見多少開心之意。
秦銳內心苦笑,這餘總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能讓周舟有如此大的變化。
在座的掌門裡有一些人不明所以,隻覺大敵當前應該團結,為何總堂拿著小事為難人家,這樣落人家臉麵,會不會顯得他們S城有些小氣了。
大多數人倒是都看得清楚,餘霜青借周舟的事發難,看似是小事,可華城的人畢竟和他們不是一家的,他們自己求上門來,之前做事還不地道,若此時不打壓,給足下馬威,到時候合作起來,萬一不服餘霜青,和他們產生摩擦,那可都是麻煩。
他們私下裡服不服餘霜青,那也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大麵上是很拎得清的,所以從頭到尾,眾人都跟著餘霜青的態度走,沒一個人給秦銳笑臉。
其實他們想的那個理由,對餘霜青來說都隻是順帶的,她主要就是為了給周舟出氣,敢不把她的徒弟當回事,還害的周舟擔驚受怕孤立無援,什麼東西!
見好是得收,可不代表這就完了,她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杯盞,倚在扶手上,望著秦銳道:“本座沒記錯的話,秦掌門方才說,疏忽?”
秦銳真是服了,苦笑從心裡掛到了臉上,他從進門到現在,行禮時最多也隻是低頭,這會兒終是彎下了腰,再次鄭重的道歉:“周掌門之事,是我們華城堂口對不住您,還望餘總堂和周掌門原諒。”
餘霜青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既然秦掌門如此有誠意,本座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秦掌門請坐吧。”
秦銳鬆了口氣,到一旁坐下,心中揶揄道:您真好意思說,全場就屬你最得理不饒人了吧。
想歸想,麵上是一點不敢表現出來,生怕這祖宗又要借題發揮。
他環視一圈,見眾人臉上也都沒有了剛才的戒備和敵意,這才又接著道:“餘總堂,我們最近在華城其實也有探查過白令先的蹤跡,可都一無所獲,早前那些掌門遇難之後也都未留下任何線索,所以現在,我等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餘霜青點點頭:“嗯,正常,奪魂陣一開,魂飛魄散,屍骨無存,更不用說線索了。”
S城的修士和靈術師在集仙宴後基本都已經知道了奪魂陣的事,可華城的都還不知道,秦銳倒是曾經聽說過這玩意兒,但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