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趕忙上前扶起君如悅,見她氣息尚穩,不知為何人還昏迷著,秦銳與柳長卿檢查了一下,發現僅僅是胸口有一道穿透皮肉的傷口,並未傷及筋骨臟器,而明明應該貫穿的背後卻什麼都沒有。
幾人驚訝之餘又檢查一旁同樣倒地的陳渡,才發現他早已氣絕身亡,而他的胸口,是一道貨真價實的貫穿傷,且背後尤為嚴重,活像被炸開似的,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怪不得,剛才他連聲都沒來得及出,就倒下了。
幾人又想起剛才沈衡的話,羞愧不已,當即留下兩名掌門陪著君如悅,柳長卿帶著眾人趕忙跟了出去。
這邊烏泱泱一群人,那邊隻有白令先一個,可他絲毫不慌,到底是憑一己之力把華城擊潰的角色,此刻麵上鎮定無比,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餘掌門,彆白費力氣了,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能做什麼,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說不定老夫還能讓你們死個痛快。”
餘霜青沒搭理他,隻是問身後眾人:“昨日與你們說得,可都記下了?”
眾人應是,謝慎言道:“總堂放心。”
餘霜青聞言也不廢話:“動手!”
話音落,眾人瞬間散開,各自召喚出隨身法器,請出自家戰力最強的仙家,謝慎言打頭,一個接一個的上前與白令先動起手來。
他們按著餘霜青的吩咐,過幾招就撤,再換另一個人上,確保不會被白令先抓到破綻,主打一個持久消耗。
餘霜青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同沈衡站在後方,雙眼不錯地死死盯著白令先一舉一動。
沈衡道:“餘總堂,陳渡那麼快就暴露,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隻是為了挾持人質,何必大費周章的潛進來。”
餘霜青目光依舊停留在戰場:“沈樓主想必心裡已經有數,這內應,定不會隻有一個,陳渡算什麼,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白令先不會布這麼淺顯的棋子。”
沈衡點頭,他確實心裡有數:“看來這個內應,餘總堂與沈某一樣,心中有數,隻是不知道你怎麼想?”
餘霜青冷笑一聲:“怎麼想?”
她伸出右手,衣袖中光芒閃出,一串黑色的珠串自袖中飛出,繼而分散開來,懸停於半空。
餘霜青雙手結印,那黑色的珠子瞬間化為一道道殘月,散發著銀輝,她鬆開法印,右手持劍訣指向身後為數不多的幾人之間。
下一刻,慘叫聲響起,隻見兩道彎月狀的法器刺透琵琶骨,將一人淩空提起,拎到餘霜青麵前。
她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就這麼想。”
沈衡麵上絲毫不見意外,倒是身後的幾位靈術師大吃一驚。